黃華沒有回答鄧柳的問題,繼續追問。
“那這個人之後找過你沒有?或者說之後你再見過這個人沒有?”。
“沒有,沒再見過,哎,不對,我之後沒見過這個人,但見過他的車,我們那天走的時候,我看他開的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我當時看了一眼,是黔州的車牌,昨天……”。
鄧柳偏着頭仔細回想了一下。
“對,沒錯,就是昨天,我在我們家小區門口又見到了這輛車”。
“黔州的車牌?那會是什麼人呢?”,韓鳴聽了半天,突然問了一句。
“這個嘛?你想想黔州會有什麼人?”,黃華笑眯眯的反問了韓鳴一句。
“黔州?難道是?天龍屯堡的千蠱門?”,韓鳴恍然大悟。
黃華點了點頭:“沒錯,這南疆除了千蠱門,又還有誰是我們同道中人?”
“千蠱門?什麼是千蠱門?是幹什麼的?我怎麼聽不懂?”,鄧柳沒聽懂。
“聽不懂就對了,嘿嘿”,黃華和韓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了。
“你倆笑個屁,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千個門萬個門,但我知道你們和那些人肯定是同道中人,都是些見了美女又留電話又流口水的色狼”。
鄧柳白了兩人一眼。
“切,我們倆要真是色狼,那你還能逃得出我們的爪爪?早就下手了,行了,不開玩笑,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有什麼特點嗎?”,黃華又問了一句。
“記得呀,特別醜特別黑、特別齷齪特別土”,鄧柳氣鼓鼓的說了一句。
“哎,我說姐姐,我們是想幫你查出這個人的身份,好幫你解除惡夢困繞,別撒氣,好好說”。
黃華被鄧柳的回答搞得是一頭黑線,拿她有點兒沒辦法。
“你們能查出來?還能幫我解除惡夢困繞?別好笑了,怎麼可能”。
鄧柳根本不相信黃華和韓鳴能查出什麼,不過她想了想,還是又接着說。
“這個人的個子不高,三十多歲,有點兒黑,不過真的很土,明明一身名牌,脖子上卻掛了一個用紅線拴着的小葫蘆,手上還戴着一個銀鐲,你說土不土?”。
“銀鐲?是不是這種?”,韓鳴突然伸手把自己的儲物鐲亮了出來。
“哎?怎麼你也戴着銀鐲?”。
鄧柳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的抓着韓鳴的手腕仔細看了看,不過搖了搖頭。
“不一樣,那個人的銀鐲沒有花紋,式樣也沒有你的好看,哎?不對啊,韓鳴,你不是不喜歡戴飾品嗎?怎麼也開始戴這些土裏八嘰的東西了?”。
鄧柳十分好奇,在她的印象裏,韓鳴可是從來不喜歡配戴任何飾品的。
“和我的不一樣?咦?”,韓鳴有些意外的摸了摸頭,不過隨後就笑了笑。
“什麼叫土裏八嘰的東西?你落伍了老牛,你知不知道今年戴銀鐲會交好運?不光是我,就連黃華也有一個,還說人家土,你自己纔是土”。
韓鳴編了個藉口,不但把真相掩蓋過去,還趁機調侃了一下鄧柳。
“呃,對,韓鳴說得沒錯,今年最流行的就是戴銀鐲,我說老牛,你還真是有些落伍了”。
“啊?不是吧?什麼時候開始流行戴銀鐲了?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我真的out了?不行,回去我要上網好好查查,我也要買一個”,鄧柳竟然相信了。
“就是,你得跟上潮流,趕緊回去買一個,哦對了老牛,你介不介意讓我佔一下便宜,讓我摸一下你的美手”。
黃華突然話題一變,笑嬉嬉看着鄧柳。
“摸我的手?你要幹嘛?”。
鄧柳一邊皺着眉,一邊卻下意識的伸出了左手。
黃華把鄧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手,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鄧柳的手腕,之後平心靜氣、集中精神,用自己築基初期的神念,開始在鄧柳體內查探。
一查之下果不其然,鄧柳體內的確存在着一股若有若無的神念氣息。
這股氣息十分微弱,還有些飄浮不定,可以感覺得出,這個施法者的修爲只是煉氣期。
於是黃華心裏有了底,之後神念一動,法力一催,一股熱流便沿着鄧柳的手腕,向她體內那股飄浮不定的神念涌去。
鄧柳被嚇了一跳,這什麼情況?怎麼黃華的手裏會有一股熱流突然涌向自己的體內?
下意識的就想縮手,可黃華抓得太緊,她沒有掙脫。
就在她想再次掙脫的時候,突然感覺從黃華手中傳來的這股熱流,在自己體內不但暖暖的還癢癢的,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一時間,鄧柳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陣低吟,“嗯……,嗯……”。
“哎哎,老牛,你矜持一點兒行不行,大廳廣衆的你叫什麼牀啊?”。
韓鳴調侃了一句,其實他知道,黃華是在用法力強行抹除那道神念。
“啊?我叫?我叫你妹啊?你給我死遠點兒……”。
鄧柳的臉“唰”一下就紅了,狠狠的瞪了韓鳴一眼,然後有些尷尬又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黃華。
黃華笑了笑,收回了手:“好了,沒事了,你以後不會再夢到那隻鬼了”。
“真的假的?這就完了?”,鄧柳也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真以爲我是在佔你便宜呀?”。
“那倒沒有,量你也沒那個膽,不過你剛纔拉我的手到底是在幹嘛?我怎麼感覺有股熱氣從你手中流到了我體內,還怪舒服的,難道你會氣功?”。
“氣功?不會,我只是跟退伍老軍醫學過幾年!”,黃華一本正經的答了一句。
“退伍老軍醫?啊呸呸呸呸,黃華,你居然真敢我便宜?你也給我死遠點兒”。
鄧柳一聲怒吼,噴了黃華一臉的花露水。
與此同時,火鍋店一樓靠牆的一張小桌,三名食客正在用餐。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身穿一身名牌的男子,突然一聲悶哼,“呃……”,嘴角流出了鮮血。
“師兄,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流血了?”,他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問了一句。
“心神受損,應該是我的神念寄附術被人破了”,這個男子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