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於我而言,韓將軍與其他男子並無任何不同。
就算那驍王年過半百又如何?好歹他也是個男人,熄了燈一樣可以用……”
“慕雲歌!”韓輕塵這次是咬牙切齒的喊出她的名字。
他一把將慕雲歌帶到近前,凌厲的眼眸逼視着她,“你能不能不這麼作踐自己?”
“可以啊,那你陪我。”慕雲歌不惱也不怒,嘻皮笑臉的去卸韓輕塵身上冰冷的鎧甲。
韓輕塵只用了一隻大掌,便輕而易舉的捉住了她的兩隻小手。
“不要胡鬧。”他斥道。
慕雲歌拽了幾次,都沒能把手抽回來,頓時氣上心頭,乾脆對着韓輕塵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將他踹她那腳時,她的痛,她的委屈,她的恨,她的怨,她的不甘心,全都發泄了出來。
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兒。
韓輕塵的臉色柔和了下來,任由慕雲歌拼命的咬他,騰出來的那隻大手,輕輕拍着她的肩頭。
這是……安慰?
慕雲歌終究還是軟下心來,鬆開了嘴。
韓輕塵擡起手,粗礪的大拇指輕輕幫她抹去了脣角的血跡,問道:“還生氣嗎?”
如潑墨般的眼眸裏,暗含溫柔繾綣。
慕雲歌下巴一揚,說道:“當然還在生氣,我本想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抹不去的烙印的,但又怕把你的肉咬下來你會疼,所以便放過你了。
韓輕塵“嗯”了一聲,道:“是。”
慕雲歌撇嘴:“口是心非,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韓輕塵微微彎起脣角,問道:“那我要怎樣做,你才肯相信我?”
慕雲歌道:“我的心已經被你傷成了馬蜂窩,不管你怎樣做,我都不會再相信你。”
韓輕塵知道慕雲歌這氣已經消了大半,現在是在賭氣。
於是,他正了神色,認真說道:“你要遠嫁蠻夷,可以,但是這一路上都聽我的,好不好?”
慕雲歌白他一眼,道:“你覺得我會傻到拿自己的幸福去開玩笑嗎?
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至於非要作踐自己。
我已經暗中找人配好了毒藥,無色無味,藥效極強,我準備在與他喝交杯酒時,尋找機會投進他的酒杯裏。”
韓輕塵蹙眉:“這就是你的計劃?”
慕雲歌一揚眉梢,笑嘻嘻問道:“是不是天衣無縫?”
韓輕塵給她潑冷水道:“恐怕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時,我會把毒藥藏在指甲縫裏,製成藥丸含在嘴裏,還有塗在這裏,”慕雲歌如削蔥根般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脣,“我有一百種藏毒的方法,不可能毒不死他。
並且,我也知道自己的死因,無非就是跟那驍王一同毒發身亡唄。”
忽然,她湊近韓輕塵,俏皮一笑,“我和他都死了,你會不會特別開心?”
韓輕塵板着臉,反問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