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着些許竹葉青的酒香。
似是無奈一嘆,大掌按住了那團毛線球,連眼都懶得睜:“你這個小東西,怎麼這般不聽話?”
慕雲歌見風溯凜並沒有趕走她的意思,索興又大膽一點兒,直接鑽進了被窩。
鴨絨的超薄夏涼被,又軟又輕又舒服,比冰冷潮溼的洞穴好太多了!
風溯凜也不阻攔她,輕聲笑了兩聲。
磁性低沉的嗓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裏,猶如一杯醇美的紅酒。
帶着醉人的芬芳。
慕雲歌窩在風溯凜的胸口,聽着他結實、有力的心跳,睡得很踏實。
“叮叮叮叮……”
睡意正濃,耳畔猛然傳來尖銳的聲音,慕雲歌嚇得一機靈,直接從被窩裏躥了出來。
風溯凜也一樣警醒。
但相比慕雲歌的迷茫,他很穩重、理智,兩根修長如玉的手指,伸進懷裏夾出了一枚金光閃爍的符文。
聲音,正是這枚符文傳來的。
“有妖物出現,我去去就回,你在家裏等我。”風溯凜語速快,動作更是快。
在交行完這些話後,已經穿戴整齊。
大掌一翻,一把金光流轉的飛鳳影魔弓已握在手中。
慕雲歌很想親眼見識一下風溯凜拿這把弓射殺敵人的場景,所以,一個跳躍,蹦進了他的懷裏。
風溯凜蹙眉:“你若想下山,改日我帶你去,今日很危險。”
慕雲歌死死圈在他的懷裏,就是不動彈。
不聽不聽,和尚唸經!
風溯凜無奈,再加上時間緊迫,只得帶上了慕雲歌。
如水的月色中,風溯凜健步如飛,踏碎了一地的銀輝,直奔山下而去。
風溯凜順着符文的指引,一路奔到了山腳下的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房門大開,裏面寂靜無聲。
風溯凜先是往懷裏緊了緊慕雲歌,而後,手握飛鳳影魔弓,屏氣凝神地往裏探着路。
漸漸地,他感覺出不對。
這裏,並沒有妖氣和殺氣。
就在此時,一個神色驚慌的婦人從裏面跑了出來:“風少!奴家可總算把你盼來了!快來救命啊!”
她尖叫着,作勢就要往風溯凜身上撲。
風溯凜腳尖支地輕一旋轉,帶動身子微微一側,便靈巧地避開了那婦人。
夜風揚起他金色的發,絲絲縷縷蕩在空中,如神祗降臨一般。
那婦人撲了個空,腳下一個踉蹌,顯些摔倒在地,濃妝豔抹的臉上,除了羞憤之外,更多的是不甘。
慕雲歌伸出兩隻爪子,狠狠地揉了揉眼睛。
這婦人的打扮,辣到她了。
這裏哪有什麼妖氣,有的只是騷氣罷了。
慕雲歌又往風溯凜懷裏窩了窩,好整以暇的半眯着兔子眼,準備看好戲。
“風少爲何要如此待奴家?”那婦人見來硬的不行,於是,拿帕子假意抹着眼淚,抽抽噎噎。
風溯凜淡淡說道:“這是救命用的召喚符,豈能容你這般糟蹋?
張夫子遇難時,我未能及時出手相救,害你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因此一直心存愧疚,所以,便給了你三張召喚符。
你已經接連兩次這般戲耍於我,我豈能再信你?
既如此,還請張夫人把最後的那一張符還給我,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