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兔善被兔欺啊!
原來的慕雲歌已經死了,現在的兔精慕雲歌是她,那些不讓她好過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沒辦法,她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小心眼兒。
……
半山腰。
乾淨而整潔的小屋內。
慕雲歌和風溯凜兩個人,站在鋪着鴨絨被的寬大牀邊,大眼瞪大眼。
風溯凜這人什麼都好,唯獨就是對睡眠條件的要求極其苛刻,所以,他並不打算把牀讓給慕雲歌,而自己去睡冰冷的地板。
慕雲歌還是兔子時就不願打洞睡,現在,更不願。
兩個人,都想要眼前這張牀。
並且,現在的慕雲歌已然幻化成人,自然不可能再像前半夜那般趴在風溯凜的胸口睡。
就算她願意,風溯凜也不會同意。
最後,慕雲歌提議道:“你會石頭剪刀布嗎?”
風溯凜瞄她一眼,自信地說道:“別玩這個,你會輸,除非我有意讓你。”
慕雲歌不屑一笑:“姐玩這個,還從未輸過。”
風溯凜輕揚修眉,沒再說話。
三局兩勝制。
兩把之後。
慕雲歌望着自己的手,始終不肯相信自己會輸:“怎麼可能?”
風溯凜解釋道:“在你還未出手之時,我便已經可以根據你的手勢,預測出你接下來會出什麼。
所以,我不讓你,你一定會輸。”
慕雲歌氣道:“你這叫耍詐。”
風溯凜挑了下眸子,不置可否:“你也是精靈一族,你同樣也有這樣的預判能力。”
慕雲歌使出殺手鐗,嘟嘴撒嬌賣萌,充分利用作爲女性的魅力:“風哥哥,人家不想睡地板嘛。”
柔軟的身子,還跟着尾音輕輕晃了晃。
風溯凜面色不改,聲音依舊清冷、優雅:“願賭服輸。”
慕雲歌:……
看看!看看!
她就知道,精靈一族天生的性冷淡!
慕雲歌不再矯情,轉身就朝屋外走去。
“等一下。”風溯凜叫住了她。
慕雲歌心中一喜,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興奮,一雙黑眸晶晶亮亮,宛若夜幕上最耀眼的那顆星。
是準備把牀讓給她了嗎?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只覺眼前一黑,一件披風兜頭而下,罩在了她的頭上。
耳畔,是風溯凜不起波瀾的聲音:“外面冷,披上這個會好一些。”
慕雲歌:……
連“謝”字也懶得說,慕雲歌又一臉失落地出去了。
許是前面接收記憶時耗費了過多的精力,就算外面有些寒冷,慕雲歌也一樣很快便入了夢鄉。
風溯凜只小睡片刻,便醒來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子,將修長如玉的手指,探了出去。
寒意,瞬間侵襲指尖。
風溯凜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尖,而後,打開房門,走進小院,走到了正呼呼沉睡地慕雲歌的面前。
薄脣,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傳聞兔精一族皆是警惕、睿智,可眼前的慕雲歌,頭腦簡單,想法幼稚,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野豬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