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手感一般,還是兔子腦袋時好玩。
慕雲歌睡得正酣,朦朧中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搗自己的頭。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撞入視線的,是風溯凜那張放大了的高貴、優雅的面孔。
劍眉斜飛入鬢,眼眸深邃如海。
尖尖的精靈耳朵,耳尖微微透明,一頭金色的發,在月色下折射着點點金線。
慕雲歌只當自己是在做夢,於是,不滿地咕噥道:“我都已經把牀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連睡覺都不讓人睡得舒坦,真的討厭死了。
你若再煩我,我絕對奔進屋子裏把你扒光光,然後就地正法,不對,是就牀正法。”
一口氣說完,將頭撇向另一邊,繼續大睡。
風溯凜戳她腦袋的修長食指,僵在半空,俊美無儔的優雅面孔上,皸裂出一條細縫。
這小東西,膽子倒是挺大。
風溯凜不再善解人意,遂加重了手指的力道,直接把慕雲歌戳醒了。
疼痛讓慕雲歌明白過來,自己這不是在做夢。
但是,爲了老臉上過得去,她只得繼續裝糊塗,假裝前面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怎麼了?”她打着哈欠問了句,音色帶了些許黯啞,配上她的娃娃音,有種讓人骨頭髮酥的感覺。
但風溯凜神色不變,面上依舊清冷,說道:“你回屋去睡。”
慕雲歌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問道:“怎麼突然改主意了?你該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風溯凜嫌棄地睨她一眼,道:“我對未成年不感興趣。”
風溯凜修眉一挑,字字錐心:“不必,你變身時我已經看過了。”言罷,又補充,“也沒什麼好看的。”
慕雲歌:……
她本想忍氣吞聲的,但風溯凜最後補刀的那句話,着實刺激到她了,攻氣十足如她,纔不會這麼認慫。
她擡腳踩在石凳上,半支着身子衝風溯凜一揚下巴,儼然一副痞子的模樣。
“你確定不感興趣?”她的語氣不悅,暗透威脅。
風溯凜輕淡說道:“不感……”
他纔剛啓薄脣,慕雲歌忽然整個人站上了石凳,直接扳過他的肩膀,對着他的嘴,吻了下去。
風溯凜整個人,呆住了。
未完的話,被吞沒在了兩人的脣齒間。
慕雲歌淺嘗輒止,之後便鬆開了風溯凜。
她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淡粉色的嘴脣,豪氣十足地說道:“你嫌棄我一次,我就強吻你一次,記住了?”
“嗯?”風溯凜顯然還未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慕雲歌跳下石凳,準備回牀睡覺,但走了兩步之後,又惡劣的回過身,衝風溯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你的脣,味道不錯。”說完,轉身回了屋,還扣上了房門。
風溯凜:……
成了精的兔子,果然難以捉摸。
……
慕雲歌是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給吵醒的。
她從牀上一躍而下,“哐當”一聲就打開了房門。
她的起牀氣,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