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確實心儀的是慕含芳,而非慕月瑤。
並且,慕含芳也並未拒絕他的追求,倆人早已暗渡陳倉、韓壽分香,背地裏有過多次的翻雲覆雨。
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漆雕鷹自然不會承認。
他啐了慕雲歌一口,道:“含血噴人!
你自己行爲不端、思想齷齪,就想着他人與你相同,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慕雲歌不惱也不怒,道:“君子不君子的,你自己心裏有數。
獅王一族的品行我多少也瞭解一些,在新婚之夜前,他是不可能碰慕含芳的。
至於你和慕含芳到底有沒有珠胎暗結,派人檢查一下她的身子不就知道了?”
慕含芳一聽這話,頓時嚇壞了,忙跳起腳咒道:“慕雲歌!你真夠無恥的!居然朝我潑這樣的髒水!
你現在既非我們慕族一員,又非獅族之人,憑什麼讓人檢查我?
依我看,最該檢查的人是你!”
慕雲歌雙手一攤,一臉笑意:“好啊,那咱倆就一起接受檢查唄。”
慕含芳當場愣住。
她沒想到慕雲歌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現在,她有點兒騎虎難下了。
慕雲歌趁熱打鐵,根本不給慕含芳半點兒脫身的機會,朝着慕家威望最高的慕族長行了一禮,說道:“族長,您也知道獅族比鼠族更不好惹,所以,您接受我剛纔的建議吧?
慕含芳和漆雕鷹之間是清白的最好,如果不是,我們也能趁早給獅族一個交待。
不要到了新婚之夜,紙包不住火,反倒讓獅族把賬算到我們整個慕族……
到時候,你們又打算讓誰出來頂罪呢?
要不就是……”
慕雲歌陰冷的視線一掃姬瑤,也就是慕含芳的母親,“拿她去頂罪?就像逼着我母親自尋短見一樣?”
姬瑤一聽,頓時一臉惡毒的瞪嚮慕雲歌。
慕雲歌的態度依舊不亢不卑、不鹹不淡,笑眯眯的望着姬瑤。
慕族長聽完慕雲歌的話,捻着垂到了胸口的白鬍須思索片刻,遂點了點頭,說道:“也好,就依你之言吧。”
“娘!”慕含芳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姬瑤的面前,扯着她的裙襬哭喊道,“我不要檢查!不要啊!”
慕雲歌笑出了聲。
姬瑤見慕含芳這樣驚慌,心中已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恨鐵不成鋼,氣得一巴掌扇在了慕含芳的臉上,怒道:“你……你怎會如此不知廉恥?”
慕雲歌哂笑一聲,道:“上樑不正下樑歪唄,作爲一個小妾,你也光彩不到哪兒去吧?”
姬瑤聞言,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若不是當着那麼多人在場,她真想衝上去撕爛慕雲歌的嘴。
慕雲歌咧嘴,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對姬瑤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她知道,她越是囂張、得意,姬瑤他們就越是憤怒、怨恨。
她特別喜歡看她們張牙舞爪,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有點像耍猴。
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