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一直到陳竺說完，寧南絮掛了電話。
她平靜了下來。
她深呼吸，朝着廚房走去，給自己做了早餐，她快速的喫完，把廚房收拾乾淨，因爲空腹引來的低血糖才微微好起來。
但全程，寧南絮的腦海裏都是陳竺的【你愛上盛懷琛】。
是愛嗎？
寧南絮閉眼。
各種各樣的盛懷琛不斷的出現，寧南絮不能肯定陳竺的評論，但是寧南絮可以肯定，盛懷琛起碼是這麼長時間來，可以給自己安全感的人。
似乎只要盛懷琛在，真的天踏了都不怕。
很久，寧南絮輕笑一聲，再看着窗外微微有些刺眼的陽光，昨天的航班後，今天她是休息期，和盛懷琛的關係半公開，公司的人自然也不敢在寧南絮休息的時候再安排別的工作。
她就這麼站了很久，而後纔打開公寓門，任暖陽撒在自己的身上，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在小區背後的公園逛了起來。
一直到累及了，就這麼在長椅上，昏昏欲睡。
調成靜音的手機屏幕不斷閃爍着來電，但是寧南絮卻毫無知覺。
來電的名字——【老公】。
……
同一時間。
盛懷琛驅車去了醫院，第一時間找到了陳竺，陳竺看見盛懷琛的時候，微微一愣，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在這之前，陳竺剛剛掛了寧南絮的電話沒多久。
陳竺不懼怕盛懷琛的到來，盛懷琛似乎也沒開口的意思，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不算太大的辦公室裏，隱隱充斥着一種危險的氣息。
很久，是盛懷琛打破了沉默：“我要知道寧南絮全部的事情。”
陳竺倒是淡定：“沒經過病人的允許，我不能透露病人的隱私。
盛懷琛看向陳竺，也並沒任何被激怒的意思：“沒有知道，就沒有人可以配合寧南絮治療，那麼你這個醫生也挺失敗的，這麼長時間做不到讓病人逐漸康復，還時不時的惡化。”
陳竺：“……”
現在病人家屬都是這麼刁鑽的嗎？
好想拉出去坎了。
忍了忍，陳竺安靜了下，不和盛懷琛計較，這才平靜的開口：“南絮出事後就聯繫到我了，這幾年她一直在我手中做心理康復治療。她的情況和普通的抑鬱症患者不同，是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抗拒。”
盛懷琛的眉頭擰了起來，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但是盛懷琛並沒打斷陳竺的話。
陳竺繼續說：“其實不瞞你說，在你來找我之前，南絮也已經給過我電話了。她告訴了我發生的事情，還有你的反應。”
盛懷琛的眼神微眯，就這麼看着陳竺。
寧南絮給陳竺打過電話？
說的還是他們發生爭執的事情？
那是一種忽然而來的感覺，言不清道不明，但是卻讓盛懷琛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就這麼瞬間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