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這件事對於寧南絮而言,也並非這麼無動於衷。

    陳竺好聽的聲音繼續傳來:“我給南絮治療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南絮爲了一個人,能變得這麼惶恐不安,我會願意和你說這些,也是因爲南絮對你的態度。”

    盛懷琛默了默。

    “南絮是一個很慢熱的人,這些過往把南絮深深的藏在自己的象牙塔裏,怎麼都不肯出來。有時候南絮敞開心扉了,但是對於不熟悉她的人而言,她還是冷漠的頑石,無動於衷。”

    陳竺分析着寧南絮的情況,但是看着盛懷琛的眼神卻沒發生任何偏移:“所以,很多時候是在不斷的陷入惡性循環裏。”

    陳竺嘆了口氣:“很無奈,也完全沒辦法。”

    盛懷琛手心的拳頭微微攥緊,這些細節,他並沒注意到,只覺得寧南絮是在閃躲,是在逃避。

    而陳竺給的答案卻截然相反。

    彆扭時候的寧南絮是願意主動邁出象牙塔,是他們這些人錯過了第一時間的反應,在冷漠裏,把寧南絮重新推回了象牙塔。

    那麼昨天——

    盛懷琛的心跳猛然加速,臉色也跟着變了變。

    陳竺一眼就看出了盛懷琛的想法:“是,昨天南絮很冷靜的問你每個問題,並不是無所謂,而是着急。這是南絮的保護色,但是你走了,所以瞬間就把南絮推入了深淵。你不知情,南絮也很無辜。”

    “……”

    “南絮的情況,並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所有的異性。包括她的工作。這麼多年的治療下來,只要不是實質的身體接觸,其實南絮面對異性的時候已經比在學校期間上好很多了,不然的話,南絮也不可能選擇空姐這個行業。”

    陳竺淡淡的解釋:“給南絮一點時間和寬容。她會把她願意說的告訴你。但是目前南絮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接受你的,可是藥物這樣的東西,不是一時半會能戒的。其實之前南絮的情況已經很好了,只是你母親的事,讓她瞬間回到了原始的狀態,也算是應激反應。”

    ……

    陳竺平靜的說了很多和寧南絮的事情。

    擺在盛懷琛面前的是每一次寧南絮來就診的記錄。

    盛懷琛看的很快,骨節分明的手指愛觸及到這些診療記錄的時候,也不免曲起,手背上的青筋開始變得明顯起來。

    辦公室內,安靜的嚇人。

    一直到盛懷琛看完,陳竺才繼續開口:“就如同你說的,南絮想徹底的戒了這些藥,那麼勢必需要人配合。而現在,三少就是最適合的人。多點耐心,給南絮多點時間。”

    ……

    很久,盛懷琛纔開口:“我要怎麼做纔算成功。”

    陳竺:“不需要藥物能主動靠近你,就算成功了。”而後,她安靜了下,“除非還有沒能告知的事情。我畢竟就是醫生,南絮也可能存在隱瞞了部分的情況。但是當務之急,就是戒藥。”

    “這些藥——”

    “南絮服用的時間太長了,表面看起來沒任何問題。但是終究還是回損傷病人的臟器。”陳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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