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亞楠至今還在監獄內關押着。

    盛家恆在醫院的情況,沒人知道。

    但是寧南絮不至於懷疑盛戰銘的話,在這樣的問題上,盛戰銘不屑和自己說謊,何況,盛戰銘這個人,從來不會開無聊的玩笑。

    所以,她還是最終牽連了所有的人。

    就連盛家恆都沒放過。

    盛家恆的那些話,一遍遍的在寧南絮的腦海裏迴盪——

    【我不是沒有媽咪的人,我不是代孕生的,我是我媽咪生的,我不是——】

    甚至寧南絮可以在這樣的話語裏感覺的出盛家恆的絕望。

    她給了盛家恆希望,但是她卻是最終的劊子手,徹底的把盛家恆推入了絕望之中,讓盛家恆成了衆人嘲笑的對象。

    不僅僅是如此。

    盛家恆和自己在一起,還會被扣上殺人犯的孩子。

    許釗性侵是事實,但是她殺人也是事實。

    盛家恆憑什麼承受這些。

    寧南絮的低頭,安靜的蜷縮在落地窗前,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寧南絮的身上,但是寧南絮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暖意,只會越發覺得陰冷。

    她緊緊的抱着自己。

    掐着自己的手臂的手指卻始終沒鬆開過。

    她早就麻木不仁,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了。

    甚至寧南絮也哭不出聲。

    就只是這麼安安靜靜的,大腦和雙眼都疲憊的不能再疲憊,明明睜眼就能睡着,但是現在的寧南絮卻怎麼都無法入睡了。

    寧南絮已經被逼到了死衚衕裏,走投無路。

    她的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藥盒。

    很久很久都沒鬆開過。

    ……

    一直到房間的門傳來敲門聲,寧南絮纔回過神,安靜的看着推門而入的陳竺,寧南絮的表情沒任何的變化。

    陳竺倒是沒刻意的和寧南絮聊什麼,就和普通朋友在交談一樣。

    只是結果是一樣的。

    就如同陳竺猜測的,她並不能從寧南絮的嘴裏得到任何有效的內容,而寧南絮大部分時間都是安靜的,只是聽你說偶爾迴應你幾聲。

    這樣的寧南絮,安靜的不像話。

    也反常的不像話。

    兩人的交談一直到了入夜,陳竺才站起身:“你早點休息,這段時間我都會在別墅內,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好。”寧南絮應聲。

    陳竺無聲的嘆息:“南絮,我說的話都是老生常談了,我只希望你現在的平靜是真的平靜了。”

    寧南絮很輕的笑了,看似放鬆:“我都解脫了,有什麼不平靜的。”

    一樣是一句判斷不出真僞的話。

    陳竺拍了拍寧南絮的肩膀,最終就只能無奈的朝着房間外做去。

    寧南絮親自送陳竺出去的,走到門口的時候,陳竺忽然轉身問着:“你最近還用藥嗎?”

    寧南絮還真的在思考。

    似乎從知道自己懷孕起就好像不怎麼吃藥了。

    但是醫生的藥還是會照常開來,寧南絮也沒說過自己的情況,偶爾在受不了的時候,寧南絮也會喫。

    只是藥量完全看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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