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第一年其實還好。
特別是最近幾年來,一年算下來,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還沒兩個月。
任何一對尋常夫妻,都不會像他們這樣。
這件事,徐清秋也不算是完全沒意見。
只是對於安凝笙的喜歡,徐清秋很自然的把這個責任怪罪在了盛懷雋的身上,其實也是在給盛懷雋施壓了。
畢竟,安凝笙是盛懷雋的老婆,盛懷雋放縱的話,盛家沒人會說什麼,就好比他們結婚思念,沒懷孕生孩子,換做別的家庭,都別說是盛家這樣的,都足夠被拿出來說很久了。
但是盛懷雋卻擋下了所有的流言蜚語。
而現在,盛懷雋卻不得不把這一切,都想到這方面來。
因爲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這些問題,根本就不會存在。
……
安凝笙很安靜的聽着盛懷雋的話,沒任何表態,但是安凝笙的表情也有些冷淡了下來。
這是第一次,盛懷雋讓自己放棄京弘。
她看向了盛懷雋:“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放棄京弘嗎?你現在是以身份和我說這件事的?”
“你的丈夫。”盛懷雋的答案很明確,而後才繼續說着,“還有,京弘最大的股東身份。”
確確實實,京弘到現在,總裁是安凝笙,但是最大的股東就是盛懷雋。
說京弘是夫妻公司也不爲過。
而現在的一切,就如同安凝笙最初想的一樣,有朝一日,盛懷雋在京弘的股份,可以成爲盛懷雋拿捏自己的關鍵,就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了。
安凝笙輕笑一聲,而後才說着:“如果我不放棄京弘呢?”
盛懷雋沒說話。
“你知道京弘基於我的意義,我沒有理由放棄京弘。”安凝笙說的直接,“我們結婚開始,你也明確說過,你不會干涉京弘的任何事情。”
“我干涉過嗎?”盛懷雋問的直接。
安凝笙實話實說:“並沒有。”
“我只是讓你迴歸到盛太太的身份,注意你的身份,而非是干涉京弘。你如果二者無法兼顧的時候,你首先想到的你是我老婆,而非是京弘的總裁。”盛懷雋的聲音也沉了下來。
主臥室內的氣氛更僵了。
安凝笙倒是很平靜,每一個字都說的清楚,把自己的想法表達的很直接:“抱歉,我可能讓職業經理人來管理京弘。那意味着什麼,你我都很清楚。”
不是職業經理人不行,而是會逐漸的偏離她原本設定的軌道。
把京弘交出去了,就是把自己最後的靠山交出去了。
安凝笙不可能妥協。
盛懷雋也沒退讓的意思:“如果我執意要你回來呢?”
“你在逼我嗎?”安凝笙問。
氣氛僵持了片刻。
盛懷雋繼續說:“我並沒逼你的意思。我也不想逼你。你很清楚,你想要一個京弘,我可以給你一個京弘。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你這麼握着京弘的真正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