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雋見安凝笙安靜,下意識的認爲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而安凝笙的不說話,在盛懷雋看來就是軟化態度的一種。

    殊不知,安凝笙只是不想和這人爭執而已。

    爲這種事情爭執,不值得。

    有這個力氣,還不如和客戶多吵吵架,看看自己如何纔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

    “我要去洗澡了。”安凝笙說的直接。

    盛懷雋倒是也不客氣:“一起洗。”

    安凝笙看了一眼盛懷雋,還沒來得及拒絕,盛懷雋已經攔腰打橫抱起了安凝笙,從容的朝着浴室走去。

    安凝笙無聲的嘆息。

    什麼時候她也淪落到這種悲哀的地步了,好像只有這樣的方式,纔可以感受的到真實的盛懷雋。

    淋浴房裏,氤氳着的霧氣,已經在瓷磚璧上淡淡的覆蓋了一層。

    流水聲把所有的聲響都隔絕了。

    曖昧歸曖昧。

    只是這樣的曖昧裏,還帶了一絲的各懷鬼胎。

    一直到安凝笙沒了一點的力氣,盛懷雋的薄脣落在這人的耳邊,平緩而直接:“笙兒,我們要個孩子吧。”

    安凝笙一怔,沒說話。

    “我們結婚馬上第五年了,也應該要一個孩子了。盛氏現在壯大後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阿琛也很快要接管南亞航空,我會有更多的時間陪着你了。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盛懷雋的嗓音低沉,好似在蠱惑着安凝笙:“京弘就算你不願意請職業經理人,現在的京弘也是穩定的,你懷孕不會影響到京弘什麼。”

    “……”

    “我也已經35了,你也27了。我們也應該要一個孩子了。”

    最後的話,是被吞沒在盛懷雋的吻裏,這樣的話聽起來像是商量,但是卻是盛懷雋的命令。

    安凝笙沒說話,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順從了。

    這一晚,註定有些不一樣。

    而這一晚,也是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以來,盛懷雋第一次沒用避孕措施,坦誠相見。

    ……

    ——

    翌日。

    安凝笙是被盛懷雋折騰的難受,怎麼都起不來,甚至有些頭疼。

    盛懷雋倒是顯得精神奕奕。

    許傾城打了幾個電話,安凝笙都沒接,這下,許傾城乾脆直接找了過來,今兒說好的,要去盧浮宮的。

    這都幾點了。

    結果許傾城也沒想到,開門的會是盛懷雋。

    她看着盛懷雋,愣怔了一下,再看着盛懷雋脖頸上的痕跡,這下笑的有些曖昧:“盛總,您這是一來就把人吃了?”

    盛懷雋就這麼看着許傾城,倒是沒介意許傾城的直白。

    許傾城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戰況應該不錯,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安凝笙起都起不來來,嘖嘖,難怪說了,這男人一無是處的時候,活好也是一種本事。”

    這是赤裸裸的虎狼之詞,也是嘲諷。

    盛懷雋不至於聽不懂,他倒是淡定:“天擎沒讓你回去?”

    “噢,我爲什麼要聽他的?”許傾城笑的很燦爛,“畢竟他現在名下的財產都在我這裏,他可是窮光蛋,他能管我麼?”

    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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