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笙但笑不語。
盛懷雋不吃回頭草。
離婚就是真的離婚了。
更不用說,他們離婚也只是表面的和平,背地裏也是暗潮洶涌的,她把盛懷雋擺了一道,盛懷雋不可能不記得的。
只要記住了,他們就沒任何回頭的餘地了。
安凝笙也不想回頭。
只是安凝笙多年後也沒想到,她和盛懷雋最終會用不一樣的方式,又糾纏不清了。
其實算下來,安凝笙也沒比許傾城好多少。
盛懷雋和季天擎,就如同許傾城說的,蛇鼠一窩,都不是省油的燈。
“喂——”許傾城忽然碰了一下安凝笙,“你這麼離婚了,盛太太的位置不是拱手讓給了那個小賤人?”
這個小賤人指的是方辛夷。
安凝笙沉了沉:“不會。起碼這半年內不會。”
“爲什麼?”許傾城一臉莫名。
安凝笙把兩人的協議說了一次,許傾城瞪大眼睛看着安凝笙,然後一臉不可思議:“這種事你也答應?霧草了我和你說,盛懷雋是什麼男人,你不知道嗎?一來二去,指不定你們又勾勾搭搭的了。”
安凝笙挑眉:“你以爲我是你?”
“不好說,畢竟我們塑料姐妹多年,你指不定也學了我不少壞習慣。”許傾城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這話,倒是讓安凝笙沉思了。
這半年,確確實實有風險。
重新在一起是不可能,但是不可能真的完全做到什麼事都不曾發生,畢竟兩人還要共同出席很多場合。
盛懷雋是個生意人,也不會做讓自己虧本的事情。
安凝笙默了默,最終沒說話。
許傾城已經改變了話題,盛懷雋這個狗男人的事情,她沒了興趣:“對了,今晚你要怎麼慶祝你離婚?”
“想慶祝?”安凝笙挑眉看向了許傾城。
許傾城點着頭,就像小雞啄米:“必須慶祝啊!怎麼也要不醉不歸啊。”
“行啊。”安凝笙笑了笑,不懷好意的繼續說着,“既然你要慶祝,我就滿足你。我小產才幾天,還在坐小月子,你呢,就幫我搬家慶祝,這是盛懷雋別墅的門禁,去他那把我的東西都弄回來。”
許傾城:“……”
靠哦。
安凝笙這個狗女人,也不是一個靠譜的玩意,這種事都想的出來。
但是許傾城倒也沒拒絕,惡狠狠的拽過門禁卡,才說着:“安凝笙,我要把你的那些包都賣了!”
“那是盛懷雋買的,我不介意你賣,因爲我沒打算要。”安凝笙淡淡開口。
包這種東西,她早就過了少女時期的狂熱,現在用來用去基本就是幾個款式,不同顏色搭配而已。
至於別墅內,盛懷雋這些年給自己買的h家的包,安凝笙一個也沒打算要。
斷,就要斷的乾淨。
安凝笙一個很徹底的人。
這話讓許傾城挑眉:“嘖嘖,這真的是快準狠啊,連心頭好都不要了。我給你賣了,免得便宜了盛懷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