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笙住院了幾天。

    盛懷雋一直都在醫院內,幾乎是寸步不離,就連晚上的時候,盛懷雋都沒離開過,包括洗澡都是在醫院內完成的。

    安凝笙從最初的不習慣到後來的麻木。

    但安凝笙不能否認的是,畢竟盛懷雋在這裏,還是方便的多,起碼和這人生活多年,該有的默契還是有的。

    不太容易踩雷。

    所以安凝笙算是默許了這樣的行爲。

    而媒體的風言風語,安凝笙並不是沒看見,只是安凝笙也選擇了無視。

    別人怎麼說,安凝笙從來不介意。

    而在幾天的修養後,安凝笙的脖子上的護頸已經拆掉了,她的脖子舒服了很多,就是嗓子仍然難受,不過和最初比起來,安凝笙起碼可以發的出簡單的單音字。

    也好像太久沒說話,安凝笙說話都變得遲緩。

    而腳上的繃帶,今日也已經拆除,只要在醫院再呆幾天,確定這些地方都沒問題,安凝笙就可以出院離開。

    出院後,她就不用再看見盛懷雋了。

    想到這點,安凝笙忽然安靜了下。

    好像有些習慣的養成是極爲容易的,適應了盛懷雋亦步亦趨的跟着,忽然看不見這人的時候,更多的是一種不習慣。

    就好似習慣了下班的時候,盛懷雋會出現在京弘,如果盛懷雋不在,安凝笙也明白,這人是去出差了,可是被這人養成的習慣裏,總會下意識的看着後視鏡,看看這人的車是否跟着。

    盛懷雋這人,真的是一個太懂人心,極爲恐怖的人。

    想讓你掉入他的陷阱,易如反掌。

    就如同最初的安凝笙。

    到現在,安凝笙都不知道,是自己陷入盛懷雋的陷阱,還是盛懷雋掉入自己的陷阱了。

    “你在想什麼?”盛懷雋忽然開口。

    安凝笙回過神,搖搖頭,沒說話的意思。

    反正嗓子不好,是一個很好的理由,盛懷雋也不會勉強自己說話。

    若是以前,盛懷雋就會跟着冷淡下來,而現在,盛懷雋好像也總可以找到不同的話題。

    “你出院以後,回安家嗎?”盛懷雋問的直接。

    安凝笙搖頭。

    自然不是回安家。

    她的別墅已經弄好,也足夠時間透氣過,所以安凝笙會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別墅的家政,秦朗也已經安排好了。

    她能行動自由,別的問題就不太大了。

    安凝笙以爲盛懷雋會多問,結果沒想到的是,盛懷雋竟然也沒多問,就只是點點頭,這下,安凝笙有些意外。

    不過,她並沒在表面表露出來。

    而盛懷雋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清楚。

    讓傅釗辦的事,傅釗已經辦好了,轉了一圈,盛懷雋把這棟別墅掛在了傅釗的名下,所以並沒引起太大的風浪,也不會有人通知安凝笙。

    安凝笙回到御景,那麼盛懷雋也會住到御景。

    這在盛懷雋看來,纔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但是這一點,盛懷雋不會說出口,避免安凝笙還有迴旋的餘地。

    病房內,倒是意外的安靜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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