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本就是合約婚姻，到時間了難道不離婚嗎？”楊怡嵐沒好氣的反問。
慕昭南也不急不躁的：“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我昏迷不醒，你還要把我專程帶回紐約，剛纔醫生和我說了一些，說這一年來，你只要紐約，都會來陪我，和我說話，我的一切都是你照顧的，所以我能醒來，你功不可沒。”
楊怡嵐心裏不知道把醫生咒罵了多少次。
明明看起來就不是多話的人，爲什麼在慕昭南面前可以什麼都說，到底這一年來都是誰在付錢。
吃裏扒外的東西。
偏偏，慕昭南還在這樣的時候，無辜的補了一刀子：“所以不管我們是什麼婚姻，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對嗎？不然的話，也沒必要這樣守着，直接放棄不是更好嗎？”
楊怡嵐：“……”
她當時大概是中邪了，所以纔會留住慕昭南，就應該直接把慕昭南放棄了！
不然的話，今天也不用這麼被慕昭南給損了。
真是太特麼氣人了！
她真是有感情個屁。
還沒來得及反駁慕昭南的話，這人的聲音又低沉的傳來，聽起來虛弱又沙啞：“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告訴我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改正，這樣可以嗎？”
還是客客氣氣的。
這種口氣和狀態之下，楊怡嵐覺得自己要是說出一句反對的話，怕是天理不容。
但是更多的，楊怡嵐是想知道慕昭南是不是在欺騙自己。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不意味着楊怡嵐不懷疑。
“老婆？”慕昭南忽然又開始，這樣的稱呼就好似再熟悉不過。
楊怡嵐愣怔了一下，對於這個稱呼，她也覺得陌生的人，在不長不短的兩年婚姻裏，他們都是直呼其名，從來都不曾這麼溫柔的開口說過話。
就算是在公開的場合秀恩愛的時候，最多的形容也就是【我太太】。
所以這樣冷不丁的親你，反倒是讓楊怡嵐徹底的陷入了被動。
但很快，楊怡嵐就這麼看向了慕昭南：“你揹着我養情人，爲了情人可以隨時隨地放我鴿子，這種事情在婚姻裏，就是死罪一條。”
“還有呢？”慕昭南又問。
“你對我態度惡劣，大呼小叫，從來不給我面子，甚至還想吞併我的一切。”楊怡嵐閉着眼，胡說八道的指控着慕昭南。
慕昭南全盤接收：“還有什麼不滿的，你都可以如實告訴我。”
“行。”楊怡嵐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和你在一起我沒安全感，你從來不把我放在心上，你對待你的下屬都比對待我好。所以，你這樣的丈夫，我不離婚，難道還留來過年嗎？”
楊怡嵐不知道是發泄還是別的，所有的話幾乎是一氣呵成，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