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個,你們和陸申有什麼關係?”
喻恆筠卻淺笑:“直到你接下委託,都無法得到我們的解答。”
可這砝碼對傅擇宣又沒有任何誘惑力:“對我來說,不接下委託,一點損失都不會有,也樂得輕鬆。”
對面一人笑而不語,一人聳肩後開始環視四周佈置。
被兩人這麼篤定的自信惹得心煩,這時薛遲景提出要去洗手間,他胡亂點點頭掏出通訊器,垂頭開始看一直沒有消掉的訊息。
看了幾條又覺得煩悶不已,但思及擡頭還要面對喻恆筠那故作的姿態,傅擇宣手頓了下,又繼續翻訊息。
好在雜亂的訊息中,他捕捉到了解救訊息的存在。
【怎麼不回覆我上條訊息,又在睡了?既然這樣,我直接明天下午去你家找你商量,到時候別說我沒通知過你啊。】
瞟了瞟時間,3月28日傍晚。
等薛遲景回到休息區,傅擇宣抓起通訊器,對兩人示意有電話,右轉徑直走去洗漱間。
結束和許涵的通話,傅擇宣有了趕客的底氣,回到休息區,狀似抱歉地對兩人說:“抱歉之後還有一名客人,或許之後有時間再商量?”
喻恆筠很通情達理,一點也不着急:“本來就是由你做決定的事情,我們不會進行任何干涉,如果決定下好了,請儘快聯繫我。”
薛遲景也煞有其事地點頭。
之後兩人毫不留戀地離開,彷彿真是走個過場,不強求任何結果。
還以爲終於能夠鬆口氣了,結果隨許涵叩響大門的聲音,帶來的同樣不是輕鬆的商議。
“敲門?”
“這次是正經的委託,不是以介紹人身份登門。”
“又是委託?”又是同樣的不祥預感。
果然,許涵一笑:“怎麼,這幾天找你的人不少吧?”
“你知道?”
“當然。”緊接着,許涵給出了重擊:“我來找你商量的,也是同樣的事情。”
傅擇宣感到震驚:“陸申什麼來頭?”
光給他當說客的就不下五人,就和連串兒珠一樣,接二連三地來勸說。
“在我這兒也只知道他的一層身份。”對着自己的老朋友,許涵決定老實交代。
“不管怎麼說,這麼多人委託,如果失敗……”
設想了一下這個情況,許涵幸災樂禍地說:“那你業界聲譽就全毀了~”
“實事求是地說,我本來就沒有聲譽。”
“這你可就錯了,宣宣。”許涵努嘴,“嘖嘖”兩聲:“你現在去找任何一個ELTT問,誰不知道你傅擇宣的大名?”
“我?”
“你,解決了所有陸申都沒成功的委託,讓別人怎麼能不聽說你的大名?”
“可有名氣了。”許涵一臉嘲笑傅擇宣不聞世事的表情,“19、20歲就在業界以“工作狂魔”著稱,同時還擁有極高的匹配能力,他接的委託基本上都能成功匹配。”
“哦。”
“誰像你,到現在才混出點名氣。”恨鐵不成鋼的許涵直接吐槽。
“哦。”傅擇宣生硬地回答,“既然這麼看重,我還是最好不接,以免匹配失敗淪爲笑柄。”
許涵瞬間轉變態度:“別啊傅大爺,您不接還有誰能接呢!”
“他身爲ELTT,應該能自己從夢境逃脫。”
“可現在就是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纔來找你幫忙的。”許涵着急地說,“這你還真得幫幫我,不然我就無計可施了。”
傅擇宣沉默一會兒,說:“幾天?”
“都睡快六天了。”
“六天。”傅擇宣喝了口水,無所謂地說:“也不久。”
“可人家着急啊。”
“人家?”終於聽許涵說到重點,傅擇宣忽然饒有興趣地挑眉:“哪個‘人家’?”
“你就是等着套我的話吧。”許涵翻了個白眼,開始給他解釋。
先前被帶回家的那段時間,就如同傅擇宣所分析的那樣,就是父親許德元找他回去問問和喻恆筠有交情的事。
但回去沒兩天,許德元接了個電話後,對他提出請求:以許德元的名義找一名有能力的喚醒師,喚醒沉睡中的陸申。
“我不太情願,結果你猜他和我說什麼了?”
“嗯?”
“他和我講,是與他工作相關的人物,非常重要,務必請我幫忙。我從沒聽過他對我這種語氣說話。”許涵談到自己的父親,不免嘮叨起來:“明明不願意低頭,卻不得不爲之低頭的樣子。”
“……”傅擇宣沉默着聽許涵說下去。
“他也從來不肯和我說自己的工作,我也一直都以爲他單純地經營商業公司,直到這次。”
許涵消了音,突然就想到之前父親對自己請求的場面——
“一直沒和你說過,現在你也和這個領域有了牽扯,希望你能夠認真、冷靜地聽我說。”
“您說。”
“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單純。”許德元深深皺起眉,沉思很久才下了決定對許涵開口:“你和傅擇宣很熟是吧?”
“您知道?”許涵不免驚訝道,“調查過了?”
嘆了口氣,父親對他說:“差不多吧。”
“關於委託者的信息,必須要和你說清楚。”
“嗯。”
“你應該聽說過‘審判者’組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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