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然揮着手與林歡告別:“笑笑,明天見啊!”

    張欣妍靠着院門,笑道:“欣然,你就這麼喜歡笑笑啊,從沒見過你對別人這樣熱情喲!”

    車一轉彎就消失在眼前,張欣然嘆口氣:“也不知咋的,第一眼看到笑笑就莫名地產生一種保護yu,特別是見她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的情緒,掩飾自己的傷口,努力向大家展示微笑的時候,就覺得心疼。因爲受過傷害,所以,她並不相信人,也不依賴人,再苦再難,她都咬着牙獨自忍受着。在那樣的環境中,她能夠走到今天,還如此的優秀,真的太不容易。雖然她總是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但她又非常善良,懂得感恩,這更是難得。”

    “好吧好吧,你喜歡就好。”張欣妍聳聳肩,看看腕錶,“我也得走了,明天得交一份報告。欣寧,該走啦,趕緊!哎喲,還惦記着那些酒啊,有本事你撬開櫃門,只要不怕被揚哥狠揍一頓!”她走進院子,朝着廳內大喊。

    “大呼小叫幹嘛?”張欣寧一步三回頭地磨磨蹭蹭地走出來,“矜持,莊重,學學人家笑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溫柔賢惠大方得體,哪裏像你這樣整天咋咋呼呼的,簡直粗魯得不像女生!哦,再次警告你,我是你哥,哥!”

    “切,你不過比我早見天日幾分鐘而已,還想當哥?”張欣妍不屑地撇撇嘴,“還有,你是不是看上笑笑了啊?可惜啊,揚哥已經先下手了,你啊,沒希望啦!哦,對了,我看爺爺奶奶的樣子,好像他們默許了的喲!欣然,你說這事兒能成嗎?”

    張欣然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雖然喜歡笑笑,但不得不擔心倆人是不是合得來。一是笑笑和我哥的年齡相差了整整十歲,人家會不會嫌棄年紀偏大?二是擔心哥性子太硬,不會討好女生,人家會不會覺得沒情趣?三是哥除了軍隊就是軍隊,是個純粹的武夫,而笑笑多才多藝,倆人會不會沒有共同語言?”

    “哇,欣然,你咋對欣揚哥沒信心呢?”張欣寧瞪大了眼,不服氣地道,“欣揚哥可是咱們的偶像,從小到大就是。你瞧瞧,這大院兒裏有幾個能和欣揚哥相提並論的?這幾年,惦記着欣揚哥的女孩子哪個不是多才多藝溫柔體貼漂亮大方?”心裏又暗道,再如何好,也是個棄兒,完全沒啥背景,單單是這一點,已經是讓很多家庭不屑了。如果真能得到欣揚哥的青睞,那是她八輩子的幸運!

    “我哪裏說我哥不好了?我只是進行客觀地分析。”張欣然擺擺手,冷靜地道,“好了,我也得下山去了。寧哥,帶我一程吧,送我回學校。”

    和兩位老人告別後,衆人一起離開。整個院子,頓時又冷清下來。張奶奶嘀咕道:“欣揚趕緊結婚生子是指望不上了,是不是該給欣政下任務,讓他寫保證書,最遲明年結婚後年要孩子?還有欣宇也老大不小了,整天南來北往的,總不能一個適合的都沒有吧?”

    張老淡淡地道:“真擔心他們娶不上媳婦兒,那就下任務定指標唄!哦,欣妍也24歲了,你瞧瞧哪家的小子成器,是不是配得上咱家欣妍?可惜老王家的小子不爭氣,不然,和欣然倒是挺合適的。”

    “王睿?”張奶奶搖搖頭,嘆了口氣,“可不是,王家小子從小就機靈懂事,沒想到出去幾年就開始自暴自棄,好好的路不走,偏偏要去演戲,不是咱瞧不上演戲的,天天兒和人抱着摟着的,誰家會把好好的閨女嫁給這種人?再說了,就他家那樣兒,我也捨不得欣然去受那份累!”

    張老笑道:“我不過是隨口一提。也幸虧那小子自己犯渾,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回絕老王,畢竟是老交情了不是?”

    “我不是擔心你抹不開情面嗎?”張奶奶瞪了他一眼,又道,“待會兒給立軍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也操心操心自己兒女的事兒,一年半載都見不着人影兒,還沒幾個孩子孝順!”

    “他們都忙着唄,立軍爭取年後調回京城,立國可以再進一步,立強那邊也在忙着擴大海外市場,放心,過年總會回來的!”張老不以爲然地道。男人嘛,不就得以事業爲重?無論是從政還是當兵、經商,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更好、最好。另外,第三代也得好好培養,這樣,老張家才能延續下去。

    回到花店,陳梅、曾馨等人還沒下班。見到林歡,曾馨忙道:“林小姐,大少有事兒,所以晚飯前回去了。今天的賬已經做好,生意還不錯,銷售出去十六盆盆景,有客戶下午來看蘭草,但因價格方面沒談妥,想再想想。嗯,我們將價格提高了兩成,查了蘭草的售價,咱們店還是定得偏低。王嘉打電話說,他也有個客戶想買一盆蘭草,我讓那位客戶明天來,價格肯定優惠。只是花房裏的蘭草就沒兩盆了,不知您能否再從基地弄幾盆來?還有盆景,咱們店裏主要是樹木和花草盆景,在種類和數量上都偏少,要不了多久就要售罄。”

    林歡點點頭,道:“辛苦你們了。盆景我想想辦法,保證不會讓店裏缺貨。好的蘭草可遇不可求,咱們也不要太着急,等株苗培育好再上架售賣,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以後有機會,我也將到雲貴川等地去,看是否能找到好品相的蘭草。”

    曾馨和唐斌一聽,連連點頭。如果真能確保名貴花木的供應,那自己就不用擔心是一錘子買賣了,即便下個月離開花店,但林歡同意讓他們做代理,也按現在店裏規定5%的提成。所以,他們是巴不得店裏的花木品種更多更好。

    唐斌悄悄碰了碰曾馨的胳膊。這時,張欣揚停好車,走進店內。

    “先生,歡迎光臨‘一畝花田’花藝坊,請問您需要什麼花卉?是送朋友還是親人?”曾馨上前彬彬有禮地問道。

    張欣揚挑挑眉,直接避過曾馨,對林歡道:“笑笑,你店裏的員工挺不錯啊!”只是輕輕一瞟,便發現曾馨的精明能幹。

    林歡笑道:“我哪有這個福氣?曾姐和唐哥是來幫忙的。”

    曾馨隱晦地看了唐斌一眼,頓時覺得眼前之人會成爲自家大少的強勁對手。“林小姐,這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啊?”曾馨讓王樺趕緊送茶來,笑着問。

    “是欣然姐的大哥,哦,後院兒的兩隻德牧就是揚哥送來的。”林歡解釋道,“揚哥,要看看雷奧和迪姆嗎?陳姐,下午它們都挺乖的吧?”

    陳梅忙道:“都挺安靜的,客人到花房去也沒亂叫。晚上還沒喂,它們不許咱們靠近。哦,下午有位叫程輝的先生來過,說是您以前的高中同學,留了電話。”遞給林歡一張便條。

    林歡想了想,嘀咕道:“這名字聽着咋有些熟?同學?好像班上沒這人吧?”她突然想起了程輝這人,就是自己被那位吳真真莫名其妙嫉妒恨的“罪魁禍首”。將便條隨意地放在桌上,以後有機會問問章玉潔到底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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