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畝花田:我的花神女友》

    吳老師笑道:“文浩同學平時表現很好,學習認真刻苦,尊敬師長,團結同學,關心他人,和同學們的關係挺不錯。不過,他喜歡打抱不平……”

    “這位老師,您這話就太偏心啊!”中年婦女立即不依不饒了,“啥叫打抱不平?難道是我家孩子先惹的他?明明是他故意找茬兒,還動手傷人。哎喲,可憐我家孩子的腿都被他打斷了,以後萬一留下啥後遺症該咋辦啊?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呢!至少得賠三五十萬吧!你們賠得起嗎?賠得起嗎?”

    “對啊,我家孩子的胳膊也折了,剛送到醫院,也不知是否會有其它影響。萬一傷到神經,可該咋辦?少了十萬八萬的可不行!”另一位家長也大聲道。

    另外幾名家長有說孩子破了相的,有說對孩子造成了心理陰影的,也有說如果不處理好自家孩子也不敢來上學,等等。

    林歡淡淡地道:“諸位家長,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真相又是如何,請等我將監控看後再說。如果真如第一位家長所言,是文浩故意找茬兒鬧事,是他主動傷人,那麼該怎麼賠就怎麼賠。住院費、手術費、營養費、康復費等等,一切按照規定賠付。但是……”

    她環視一週,擡起頭:“如果,是有人挑釁、威脅,甚至圍攻文浩,那麼,請問,我家文浩是否應該任由一大羣人毆打而不反抗?抱歉,我家文浩沒研究過佛學,不懂得割肉喂鷹,更不會捨身飼虎,還沒達到那境界!”

    “啥意思?”中年婦女愣了愣,低聲問丈夫。

    “對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行爲的人,而採取的不法侵害的行爲,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林歡冷冷地道。

    “啥?正當防衛?都把人胳膊腿兒打斷了還是正當的?”中年婦女跳起來,指着林歡的鼻子就開罵,“你算啥啊?長得一副寒酸樣還想充啥法律專家,也不瞧瞧自己是啥身份,你姐弟倆肯定是娘生無娘養,所以一個個都不知天高地厚。哼!賠不起醫療費是吧?再說唄,說那麼多廢話!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瞧你長得到倒有幾分姿色,那就去賣啊,陪人家睡覺,一天也能賺千兒八百的,一年半載就能……”

    “啪!”一個巴掌將她打得滋溜溜在原地轉來幾圈,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肆!”張欣揚狠狠地盯住她,滿臉寒霜,辦公室的空氣一下子降到了零下。

    中年婦女捂着臉,擡起頭,瞪大眼呆呆地望着張欣揚。中年人眉頭一皺,連忙上前扶着自己的老婆,很是不滿地道:“這位先生,哦,不,同志,你可是軍人,怎麼能伸手打人呢?”看到張欣揚肩上的那一顆星,心思轉了轉,決定先摸清對方的來路才說。

    “欠揍!”張欣揚冷冷地道,揹負着手,如同一座山穩穩地站在林歡身旁。

    “啊,你,你打人!”中年婦女終於回過神來,顫抖着手指着張欣揚,“當兵有啥了不起,居然敢動手打人,你敢說你是哪個部隊的嗎,我找你們領導去!”

    張欣揚輕輕地掃了她一眼,吐出倆字:“你配?”

    “哇,好酷啊!”董文浩舉起手給張欣揚點贊,“一個巴掌真是便宜了她,長得醜不說,還有口臭,真讓人手癢癢!”呲着牙握了握拳頭,如果今天張欣揚沒來,就剛纔那女人說的話,他肯定也會忍不住大打出手,讓她知道天到底有多高,地到底有多厚。

    吳老師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搖搖頭。這下好了,矛盾升級了,本來想着兩邊家長互讓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個是優秀生,一個是關係戶,自然是不願意爲了關係戶處分原本沒錯的學生,但現在家長一見面就開撕,還咋調解?不過,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就他爹媽這德行,那孩子能長正?

    林歡拉了拉張欣揚的衣袖,正色道:“這位女士,你的行爲給我本人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是否構成惡意中傷罪,我將諮詢律師,到時還請你積極配合。文主任,吳老師,既然幾位家長並無協商的意願,那麼,我們還是先調取監控錄像和詢問目擊證人後,一切走法律程序。首先,我家文浩看到一名女生被人騷擾,出於保護弱小、維護學校聲譽的目的上前制止,這該是事實吧?”

    中年人連拉帶拽地扶起老婆。中年婦女一聽,又激動了:“誰……誰說的?是我家阿?R找人家女生好好說話來着,算啥騷擾?難道學校不允許男生和女生說話啊?有這規矩麼?”

    董文浩從吳老師肩上探出腦袋:“說話有動手動腳的嗎?人家都急得哭了,說年齡小,只想好好學習,讓他趕緊走開,不然就要告訴老師。但是那個混小子和他的兩個馬仔圍着女生不准她走,說如果那女生不同意,就天天去她班上送禮物,還要四處宣揚他倆的關係。這是中學耶,校規校紀難道是白放在那裏的?”

    “哼!你胡說,明明是那個女生看上我家阿?R有錢又長得帥,自己想巴結。”中年婦女爭辯道,“就我家阿?R的條件,要啥模樣的女生要不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阿?R會看得上?”

    “嘖嘖!”董文浩搖着頭,對吳老師道,“老師,能不能大盆水來?”

    “幹嘛?”吳老師沒好氣地問。

    董文浩朝中年婦女努努嘴:“讓他們照照自己咋樣唄!”

    林歡抿脣一笑,柔聲道:“文浩,好了,不要作怪了。反正有監控、有證人,在事實面前,再多的狡辯都是枉然。”

    不待中年婦女轉過神,林歡繼續道:“文主任,吳老師,貴校七名同學無故圍攻、毆打我家文浩,行爲極其惡劣,請學校給予公正公平公開地處理。至於某些人故意歪曲事實,讓別人對原本是受害人的文浩產生了誤會,對他的品行產生了懷疑,對文浩的學習和身心健康造成極大影響,讓他的人生觀價值觀發生極大的困惑,會交給律師處理。幾位家長,這就是我的態度,想要賠償,對不起,請走法律程序,一月兩月一年兩年,咱們奉陪!但是,首先,我將請律師向公安機關報案,並向法院提起訴訟:一、七名學生的傷害未遂罪;二、諸位家長的敲詐勒索罪;三、某位女士的惡意中傷罪和侮辱罪。如果你們再出言不遜,將會增添一項或多項罪名。暫時就這樣了,請諸位留下聯繫地址和電話,過幾天我的律師將找諸位談話。文浩,剛纔辦公室中發生的事情你都錄製下來了吧?”

    董文浩舉起手機晃了晃,笑嘻嘻地點點頭:“也不瞧瞧咱是誰?放心放心,爲了免得某些人事後不認賬,我都進行了現場錄製,清晰得很呢!這位家長,您要不瞧瞧?您的音容,可是栩栩如生;您的形象,多麼偉大壯觀;您的氣質,堪比母大蟲。”他譏諷地埋下頭,對着企圖打滾撒潑的中年婦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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