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麟的室友挺糾結。給穆麟的爸媽打了電話,將事情大致說了,還沒說完,他媽就哭起來了。他爸說這就去乘坐動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京城。

    “那個,伯父,先前我們不清楚情況,看到穆麟手機通訊錄上有個電話標註的是哥,就先通知了那位林先生……啊?是林先生啊!”室友嚇了一跳,連忙道,“對對對,挺年輕的,和穆麟長得挺像,就像親兄弟一樣。是的,他一聽說就立即趕來了,聯繫了轉院,剛纔聽醫生說好像請到了一位姓景的神外科專家動手術。另外,林先生還派人去找證據,也報了警,好像和警方挺熟悉的。學校那邊我們已經作了說明請了假。聽醫生說,有景先生在,手術肯定沒問題,您和阿姨放心,我們會一直守在穆麟身邊。您和阿姨不要太着急,林先生都安排好了。好的,有情況我們會及時和您聯繫。”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室友嘆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兄弟們,咱在外面千萬千萬要謹慎,無論做啥,都多想想家裏的父母!”

    “老大,你說,學校會咋處理?會不會給咱處分啊?”老二老五憂心忡忡地問。

    老大皺了皺眉,猶豫着道:“不會吧?你們也是受害者,按你們所說,就是去勸了幾句,對方出言不遜還先動手打人,你們出於自衛而反擊。最重要的是,對方人多勢衆,還使用了犯罪工具,比如酒瓶。你們一直是被動反抗,穆麟受傷昏迷不醒,顱內出血,不知道算不算重傷。”

    “我瞧着,嗯,林先生不會這樣眼看着穆麟喫虧對吧?”一人看了前面的司機和副駕上的保鏢一眼,給大家遞了個眼色。

    “哦,是哦,林先生已經報警了,那夥人肯定跑不掉的。”另一人會意,附和着。

    “嚇,老大,我查到了!剛纔醫生是不是說林先生請到的主刀醫生姓景?會不會是這位?號稱神外科天才的景煜,世界頂級神外科專家!”一名室友指着手機低呼。

    前面副駕上的張進搖搖頭,淡淡地道:“正是景先生。景先生x醫院作爲特邀專家,他的手術預約可以排到明年去了。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即便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也不得向外透露!”

    林豆他們趕到xx醫院時,林歡和景煜已到了一會兒。接到景煜的電話,院方就立即安排手術室和人員,一切就緒,就等患者送達。

    “趕緊送ct室!”一名醫生喊道。

    爲啥?不是才檢查了嗎?重複檢查重複收費吧?室友疑問。

    護士解釋:“本院的設備是當前國內乃至國際上最先進的,檢測得更清晰更完善,更有利於病情診斷。”

    林歡跑出來,走向林豆:“景大哥已經做好準備了,應該沒問題。現在穆麟的情況怎樣?沒有發生其他變化吧?一路上景大哥都在和救護車上的醫生通話。哥,你給穆麟的爸媽打電話了吧?他們該急壞了。”

    林豆摸了摸她的頭髮,板着臉道:“他的同學給他們說了,後來他們給我打電話,讓陳海接的。真是不省心,讀書就安心待在學校,半夜三更到處亂跑,居然還跑到ktv去打架,真能啊!等他們來了,我得問問他們,是咋教育的?哼!上樑不正下樑歪!”

    室友們面面相覷。他是在說穆麟的父母吧?

    林歡搖搖頭,勸道:“還生氣呢?不是說了嗎?一個小手術而已,術後注意調理,應該沒什麼後遺症。難道你不相信景大哥的醫術啊?男生嘛,有時容易衝動,這次吸取教訓就行了。哦,你們是穆麟的同學吧?這次麻煩你們了。”

    “你,你是林歡!”一位室友驚叫起來。

    “天哪,真是林女神!”其餘幾人簡直不敢相信。

    阿珂阿威等人連忙隔離開。林歡擺擺手,溫和地笑道:“我是林歡,不過不是啥女神。哦,昨晚和穆麟在一起的是哪兩位?待會兒有警察來問話,我們的律師也會向各位瞭解情況。”

    “林女神,哦哦,林學姐,昨晚是我和老五在現場!”老三舉起手來,心情激動萬分,忍不住再次確認,“您真是那位才奪得利茲國際鋼琴大賽第一名、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的天才藝術家靈魂藝術林歡小姐?那位創造藝術奇蹟商業奇蹟的林歡小姐?那位被農大學子讚譽爲花神的林歡小姐?”

    林歡啞然失笑:“你說的那些稱號我沒聽說過,前陣子倒是在一次鋼琴比賽得了名次。哦,我們的律師來了。欣銘哥,在這邊!”

    她擡手揮了揮,迎上前:“又要麻煩你了,一個小案子。當事人準備動手術,這是他的同學,其中兩位昨晚在現場。他們也受了輕微傷,也得趕緊鑑定對吧?”

    “小林,你咋想的?”張欣銘擡擡下巴,和林豆握了握手。

    林豆扯出一個笑容:“欣銘哥,就像笑笑說的那樣,一切走法律程序。已經報警了,我讓人去拿監控錄像,剛纔打電話回來說,已取得了有力的證據,證人已被警方監控。現在正在抓捕嫌疑人,當時動手打人的一共八個,其中五個是在校大學生。據說,其中一人的老爸是某區開發辦主任,一人的老爸是某區教育局的領導,一人的老舅、一人的姑父在某部委工作,倆人家裏做生意,還有兩個父母是普通公務員。”

    張欣銘輕嗤一聲,不屑地搖搖頭:“看家境還不錯嘛,咋會跑到那種低端ktv去?還揩女生的油?太沒品了!行了,都是小蝦小蟹,就交給我了。你們的底線是多少?二十萬還是三十萬?在國內多了可不行,我得套用法律條款。如果要多賠付,只能讓那位何律師出馬,誰讓人家走的是國際路線呢?”

    林歡抿脣笑道:“欣銘哥是埋怨我了?那次正好兆軒在,他又特別擅長經濟賠付案。你是天意在國內的法律顧問,國外那塊則交給兆軒。”

    “行了,看在你給我帶禮物的份上我原諒你了!”不過隨口說說,也是眼氣何兆軒能給林歡爭取到鉅額賠償,張欣銘大方地一揮手,轉向穆麟的室友們,“現在找個地方說說唄!”

    林豆環視一週,建議道:“去車上吧?醫院不太方便。”

    “行,我們在這兒等手術開始。哥,等會兒咱們開電話會議,會議議程我讓向陽給你看看。”林歡點點頭。

    “呵呵,笑笑,你是日理萬機啊,老爺子說你瘦了好些,肯定是不習慣英國的食物。雖然外面都沒瞧出來你瘦了,明明是一如既往的風華絕代靚麗動人。老爺子還說,要深造,國內也不是沒條件。另外,還擔心你出去學西洋樂器學油畫,會把華夏的傳統文化落下。總之,你去看望兩位老人家時可得做好心理準備,老爺子一定會對着你耳朵唸叨不停。”張欣銘笑嘻嘻地道,嘆口氣,一臉的遺憾,“欣揚快回來了,不僅沒能親眼看到你摘得桂冠,還不能技及時趕回來爲你祝賀,他肯定懊惱得不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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