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幾天經過了好好的調養,景和帝似乎恢復得很不錯,還有閒心拉着鍾昶在御花園閒逛。
“總共有四千六百萬兩呀!”景和帝輕笑着道,“這倒是一筆很好的收入,有了這麼多的錢,我們收集民間糧食,用來充實倉庫,應該也是綽綽有餘了吧?”
“現在還不是時候。”鍾昶搖頭,“陛下,如今糧食價格飛漲,連同麩糠的價格也在上漲。倘若我們把這筆銀子投入進去,那也只是肥了那些糧食商人而已。”
“江南那邊今年不也是一個大豐收嗎?”景和帝道,“山東和江蘇也積極的收割了糧食,損失比四川、兩湖和江西好多了。難道糧食價格還打壓不下去?”
“沒有。”
鍾昶嘆氣道:“臣也不明白,爲什麼大家手裏都有那麼多糧食,今年卻除了糧食稅賦之外,其餘的糧食半點都收不起來?難道他們不覺得趁着這個時候賣出來,會賺得盆滿鉢滿嗎?”
景和帝微微皺眉,“是不是因爲中部需求太多,導致了供需失衡?”
“也不完全是這樣吧!”鍾昶道:“陛下您看,我們京畿地區今年獲得了比往年更大的豐收,但我們京畿地區的糧食價格,不也一樣沒有下降?
十大糧食商人,幾乎全都是隻收糧,不賣糧。我也不明白他們在搞什麼!難道不怕苗太升再一次的治他們?”
景和帝笑了笑:“這倒不會,畢竟今年京畿地區的民衆們都有喫的,而且那些逃難的災民們也同樣手裏有錢,糧食商人讓他們的糧食也得到了保證,所以苗太升沒辦法發火,找不到理由發火!”
鍾昶無可奈何的笑了。
要說這些糧食商人今年可比去年聰明多了。
去年他們面對京城老百姓的嗷嗷待哺,居然還敢惜糧不售,最後被苗炎抓着機會一陣“暴打”,才乖乖的出貨。
今年不一樣,因爲糧食大豐收,所以京城本身不缺糧,不但不缺糧,價格還不高。
尋常在市場上賣的一升大米或者小麥,價格才二十文一升,僅次於去年災難來臨之前的十五文一升了。
許多有條件的人家,現在基本上根本不喫摻雜了麩糠的米粥或者饅頭。
今年在市場上的麩糠,已經從去年的十五文左右一升,直接暴降到了五文,甚至是量大還能再商量。
所以朝廷才能以那麼便宜的價格,大幅度的收購麩糠,前去調集給兩湖和四川的受災民衆們。
但是面對朝廷的收購,他們卻是推三阻四起來。
從這一點來說,只要保障了基礎需要,那麼朝廷收購也不是強制性的。
大康一直尊重商業規則。
你要願意賣,朝廷才能買。
不能說我規定多少價格,你必須要賣給我。
這就是破壞規則了。
多弄這麼兩次,大家乾脆不要去做糧食買賣了,不然辛辛苦苦一陣根本賺不到錢,被朝廷弄得血虧,這樣的生意誰願意做?
去年苗炎搞得那麼大,也只是逼迫糧食商人們保障民衆所需,根本就沒有涉及到朝廷收購。
甚至於連糧食商人們弄虛作假,用石頭摻雜入糧食之中,想要矇混過關,也只能是抓住了典型後處理。
景和帝和鍾昶都明白這一點。
然而想要商人這麼白白的“損失”和“就範”,又談何容易。
忽然之間,走着走着,景和帝就停了下來。
擡頭往遠處看去。
只見熊大寶的碩大的身軀,飛一樣的朝着這邊跑過來。
不妙!
皇帝和副相兩人心中齊齊的喊了一聲。
連熊大寶都表現得如此緊急,肯定又有事兒發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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