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驍含着濃重的鼻腔嗯了一聲,半闔的眸看了看她緋色的臉龐,捏着她的下頜,附身,重重的吻了過去。
………
凌晨一點,風停雨歇。
浴室裏依舊‘熱鬧’。
歐陽酒掙脫傅凌驍的掌控,她看着傅凌驍那深諳的黑眼,她纖細的手指貼着他滾燙的胸膛,道:“自己玩吧,告辭。”
幾滴水從傅凌驍的髮梢往下沒,從他刀削般的輪廓往下滾,滑過了滾動的喉結,他捏着她發軟的手掌,啞道:“想走?再試試?”
“不了,一次就夠。”她抽開手,走。
傅凌驍結實的手臂一瞬間攬過她的腰肢,嗓音夾着嘶啞的熱氣,“這麼絕情?”
歐陽酒回頭對上他的眼晴,她哼笑一聲:“找你未婚妻去吧,換一個女人伺候,我看你行。”
傅凌驍眉頭微擰,似是很不樂意這個時候提起另外一個女人。
歐陽酒從浴室裏跑了跑了,身上還有晶瑩剔透的水珠,使得她更加風情萬種。
迅速擦乾水,穿上衣服,出門。
出了別墅小區就在大門口碰到了蕁初。
“怎麼這麼賤?”潯初靠在門口,全然就是一幅守株待兔的樣子,“凌晨一點,你們廝混這麼久?”
歐陽酒兩手插兜,長卷發隨風搖曳,她絕美的臉龐溢出幾分訕笑,“可不麼,你兒子非拉着我卿卿我我,我不同意他還不聽呢。”
荀初的臉一瞬間變了,“歐陽酒,我極少罵人,更甚少與人紅臉,但你的不要臉讓我歎爲觀止,一個女人怎能如此沒品,你好自爲之!”她拉開車門準備離開。
‘你好自爲之’這是在威脅歐陽酒,歐陽酒當然聽得出來。
她根本不在意蕁初在說什麼。
開口,“你這嘴真是跟抹了蜜一樣,什麼都往外噴。”
蕁初頓時大火一巴掌就抽了過去,她自認優雅,但遇到歐陽酒,什麼好品質都顧不上了!
歐陽酒輕輕鬆一躺,蕁初的巴掌砰的一下打到了倒車鏡,疼痛一下子就襲了來。
她怒目橫眉。
歐陽酒看到她疼得齜牙咧嘴,噗嗤一笑,“傅夫人,別老跟個黏蟲一樣,我跟你兒子做點什麼你都要知道,你有點道德三觀OK?我跟你兒子造小人兒呢,這你也守着,你好不好意思。”
蕁初的臉白了,眼晴像是能噴火:“你!”怒火讓她青筋暴起。
歐陽酒神態瀟灑,拉開車門,手肘搭在三角區,落落大方,“我跟你兒子走過紅毯,見過神父,發過誓,我們現在可是夫妻,你老想着離間我們,你做準則這麼低?”
“夫妻?”蕁初冷笑:“你可真是臉大,敢說出這種話!我兒子娶的人不是你,是你頂替了他的未婚妻上了紅毯,誰承認你是我們傅家的兒媳婦,傅凌驍敢不敢承認你是他老婆!”
歐陽酒心裏一沉。
‘婚後’傅凌驍老在夜晚騷擾她,今晚是他硬是把她帶到這兒,然後脫了她的衣服。
她心裏清楚,傅凌驍不是不敢承認她是他老婆,而是他根本不會承認!
“我說對了?”蕁初見她沉默,嘲弄:“連男人都不認的男女關係,你敢大言不慚說你們是夫妻,我看你腦袋不僅是空,你還全是水!”
蕁初一愣,之後馬上反應了過來,怒:“你好囂張,一再對我口出狂言!”
“我這不是回敬你麼?這就不爽了?”歐陽酒上了車,不打算戀戰,上了車。
蕁初調整好呼吸也上了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OU’攝影工作室的樓前。
她靠邊停車,下去。
別墅內,一輛黑色的車悄聲無息的停在樹下,他一雙銳利的眼晴把外面發生的爭吵盡收眼底。
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轉動着打火機,神態輕鬆,絲毫不擔心。
……
歐陽酒回到自己家裏,換睡衣時,她看到了自己的這一身痕跡。
想起和傅凌驍這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禁心煩意亂。
於是找了一個比較嚴實的睡衣包裹起來,坐在電腦前,打開攝影機準備工作一會兒。
可全無心思。
她開始亂翻圖片庫,無意間看到了傅凌驍結婚的照片。
新娘是她。
原本新娘應該是另外一個女人,緊要關頭,她頂替了。
她和傅凌驍也是在那麼多人的見證下,成爲了“夫妻。”
但真的是夫妻麼?
傅凌驍不承認,她也不會承認。
她清楚,傅凌驍要娶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可這張照片,她戴了半張面具,和傅凌驍站在一起,身後是在空中炸起的煙花,她的表情松馳而享受,傅凌驍的手臂搭在她的肩頭,兩人看起來朗才女貌,情真意切。
像是……
兩人有浪漫而美好的戀愛經歷,在雙方父母的祝福下,幸福的走近婚姻殿堂。
像是他想娶她,她想嫁他。
但一切都是泡影。
網絡上對於那場婚禮的評價是傅三爺和宋氏千金是天造對設的一對,看起來般配極了。
是傅凌驍和宋影兒。
並非傅凌驍和歐陽酒。
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心裏鬱結深重。
這時,她聽到了滴滴的聲音,有人在輸她家密碼,此時凌晨一點。
歐陽酒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大步起身,臉頰如霜,走到門口,眼看着門就要被打開,她擡腳一腳踹過去!
然後外面的人像是早就有準備,用力一推!
歐陽酒被外面那股力量給猛地彈回來,她往後一退,一個趔趄,往地上栽!
預想當中的疼並沒有來,他有力的手把她往起一勾,她彈向了他的胸膛,撞得鼻尖生疼。
“這麼熱情,想我了?”他的聲音噴酒在她的臉上,歐陽酒站好,把他推開。
“你又來幹什麼,出去!”歐陽酒不想看到他!
傅凌驍鬆開手,雙手插兜,往沙發裏走,筆直的後背帶着豪門貴公子的矜貴,“火氣這麼大,是我沒把你伺候爽,還是跟我媽吵架吵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