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的刀鞘扎進了那鱷魚的嘴裏,卡在牙齒中間猛地往上擡,那胳膊被震的疼的厲害。
咬着牙喊道:“還不快走!”
王凱旋這才反應過來,一個翻滾躲在一旁。
張龍這纔有機會把刀鞘給抽出來。
王凱旋那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臟跳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似的。
那眼淚跟着就往下掉。
“老張啊,別的我啥也不說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比親大哥還親!”
“哎呀,你快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再不想個辦法,我小命都沒了。”
其實不只是王凱旋,就連張龍也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剛纔那一下子要是咬實了,這胖子這條命可就算是交代在這兒了。
王凱旋突然冷靜了下來。
“好,看胖爺我一屁股坐死丫!”
話說完,瞅準了機會,朝着漳龍面前的那條鱷魚就是一個泰山壓頂,與此同時雙手緊緊的捏住那鱷魚的嘴,猛地往上一掰,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肚皮。
張龍腦子裏靈光一閃。
這世界上所有的動物都有弱點各有不同,有些是腦袋,有些是腳,但相通的是,大多數動物,肚子那一塊全是軟肉,再往裏面就是內臟了。
想到這裏,手裏的刀就過去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被噴了一身。
但那鱷魚只掙扎了一會兒就沒動靜了。
倆人向視一笑,如法炮製解決了另外一條鱷魚。
拖着鱷魚回到營地,陳安妮立即從機艙裏鑽了出來迎接他們。
其實說是迎接,倒不如說是被嚇着了。
三個人少了一塊相對來說比較軟的鐵皮,砸出一個凹陷,來之後燒了一鍋水,給那鱷魚切成三段,然後放進去泡水。
泡一陣,拿出來剮了鱗片切出肉來。
“呵!這油花兒,都快趕上我的了。”
王凱旋一邊說着一邊拍着自己的肚皮。
陳安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張龍也只是笑,考慮到這小妮子過慣了嬌生慣養的日子,特意弄了一塊好的下來,然後掏出揹包裏的鹽撒上一點,再用油擦一擦鐵板,放在那鐵板上面煎,香味瞬間就迸發了出來。
這種東西對陳安妮來說,其實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她也知道在這荒郊野外有喫的就已經不錯了。
處理鱷魚的時候,張龍多了個心思,特意把筋給剝了出來放在口袋裏回去好坐弓箭。
三個人喫飽喝足,躺在機艙裏休息。
王凱旋說他對張龍的敬仰如同黃河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輩子就是他了。
張龍說你拉倒吧,到一邊呆着,那一身肥肉擠死我了。
也許是累着了,王凱旋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張龍很快也睡了。
半夜,突然被人拍醒。
“喂,我……我想方便一下。”
張龍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
“你隨便找個罐子解決吧,反正這黑燈瞎火的也沒人看得見。”
話剛剛說完就捱了一巴掌。
“你無恥!”
這一巴掌把張龍給打清醒了,一肚子的火氣差點冒出來。
兩三下套上衣服。
“那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保險起見,張龍還拿了個手電筒。
兩人走了一陣。
陳安妮紅着一張臉:“就……就這裏吧,你往回走點,別偷看!”
“哎呀知道了,快點的吧,這大晚上的挺冷的。”
張龍不耐煩的說着,往後面走了一段距離,爲了表示自己不會偷看,還特意的轉過了身去。
不遠處的陳安妮見了之後,還不放心的往前面走了一段距離,找了一個葉子看起來特別大的植物擋着自己,這才放心大膽的鬆開褲腰帶。
沒過幾秒鐘。
“啊!”
一聲尖叫把正在打瞌睡的張龍給嚇醒了,連忙朝着陳安妮的方向看去。
沒想到沒有發現她的影子,張龍心下一驚,三步並做兩步衝了過去。
這迷霧森林裏面,奇怪的動物植物多得要命,現在又是晚上,陳安妮要是遇到點什麼,那可就糟了!
剛這樣想着,有什麼白花花的東西突然出現在叢林之見。
張龍下意識的朝着那邊看了過去。
只見陳安妮被藤蔓纏住了,那藤蔓的力氣特別大,竟然直接將她舉了起來,關鍵是這妮子還沒完事兒呢,一大片的白色暴露在空氣裏。
這個時候,有什麼東西好像噴射了出來,“嘩啦啦”的響。
張龍一愣,下一秒差點笑出聲來。
這小妮子總算是遭了報應了!
其實白天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這顆植物了,那是一種非常強有力的藤本植物,它會根據土壤的溼度調整自己的根的生長方向,也算是在移動自己。
它的藤蔓是幫助其移動的重要工具,有時候還會把周圍其他阻礙它生長的植物給連根拔起。
這種植物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對人或者動物來說,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張龍回想起自己捱過的那一腳和那一巴掌,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就該讓這妮子在上面掛一會兒,讓她知道知道哥哥的重要性!
心裏這樣想着。
那藤蔓似乎活動的更加厲害了,順着陳安妮體內排出的液體找到了那個地方。
哎呦臥槽!
張龍頭髮都要立起來了。
忘了那東西會往有水的地方鑽了,這丫頭要是被這玩意兒給侵犯了,那還得了!
想到這裏,趕緊跑了過去,拔出刀來,兩三下砍斷藤蔓。
還得爲了這傢伙着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陳安妮,陳安妮你在哪兒?怎麼樣?現在沒事了吧?”
陳安妮嚇得一邊哭一邊連忙整理自己,然後鑽進了張龍的懷裏。
“張龍你怎麼纔來呀!剛纔嚇死我了,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兇你了,我錯了。”
這一連串的話帶着哭腔,竟然讓張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哎呀,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不是在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