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妮抱着他哭了好一陣,也許是苦累了,竟然睡着了。
張龍長嘆一口氣,抱着她往回走,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王凱旋。
張龍身形一頓,剛想說點什麼,沒想到王凱旋對他露出了個“你不用解釋,我們都懂”的表情。
臉上那笑容那叫一個猥瑣,搞的張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哎呀,男人嘛。”
話說着,拍了拍張龍肩膀說他去撒泡尿。
這搞的張龍是心裏一陣鬱悶。
回到飛機,把人放下,躺在椅子上毫無睡意,回想起那羣殺人蜂來。
也不知道彭海怎麼樣了。
那殺人蜂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在城市裏還有一線生機,這荒郊野嶺的,要是真有點什麼,那可就糟了。
再一想起剛纔發生的事兒,某個地方是一陣難受,乾脆做了幾個俯臥撐來緩解一下,折騰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三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張龍說起彭海的事情來,決定原路返回,然後再順着彭海留下的腳印找找他。
路上,剛走一半陳安妮就喊累了,說想休息。
“嘖,你這小娘們兒,咋這磨人,不知道晚一分鐘找到那大兄弟,那大兄弟就多一分鐘危險嗎?起來起來。”
王凱旋一邊說着,一邊厭煩的看着她。
陳安妮被他氣的直跺腳。
“哎你這什麼人啊,人家可是女孩子,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憐香惜玉?你就是一塊臭石頭,你瞅瞅你,瘦的跟個刀郎似的,醜死了,還女孩子……”
“你……”
“哎呀行了行了別吵了。”
張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陳安妮,要不我照樣把刀給你,你留在原地等我們,等我們找到人了,馬上回來接你。”
“那不行!這鬼地方這麼多怪東西,萬一跳出來個什麼東西,把我給吃了怎麼辦!你們得留一個人陪着我。”
張龍眉頭一皺。
這女的,怎麼那麼煩人?
“那我揹你。”
話說完,讓陳安妮上了後背。
陳安妮悄悄的笑了一聲,臉頰微紅。
“哎,你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喜歡上,你,這要是放在以前,我壓根不會讓你這樣的人碰我。”
這話說得張龍恨不得立馬把這女的給扔下去。
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煩人的女的?
再說了,哥哥我又不缺你一個女的。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嘴裏的髒話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沒想到,陳安妮還嘆了口氣。
“不過呢,雖然現在大家流落荒島,身份都是平等的,但我學過醫,中西都有點了解,這樣的人在這破地方可是稀缺資源吧?”
話說到這裏,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張龍眉頭一挑。
想不到這女的還有這功能。
的確,雖然張小童和白雯雯稍微懂那麼一點點醫療知識,但不管怎麼樣也比不上專業的強,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有一個專業人員那這就意味着有了一道保命符了。
沒想到居然又引起了陳安妮的不滿。
“哎你這什麼態度啊!”
張龍忍不住回頭瞪了她一眼。
陳安妮心裏咯噔一下。
糟了,這傢伙該不會是要拿昨天晚上的事情威脅我吧!
臉頓時就紅了。
“喂,我……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都知道的吧,我可是學過幾年醫的,到時候,在你身上弄個三十幾刀,刀刀不致命信不信?”
這個時候,就連王凱旋都看不下去了。
“哎呀你可閉嘴吧,算我求你的,行不行?我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居然碰上,了你這麼個人……”
三個人一路走一路拌嘴。
到了之前看到殺人蜂的地方,張龍根據地上的痕跡,帶着兩個人往前走。
走着走着就發現樹木越來越茂密,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是由於那些樹木實在是太茂盛,遮天蔽日的,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
地上的泥土相對,剛纔的那些泥土來說也要鬆軟許多,一看就是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人踏足過的地方。
再往前面走了一段距離,彭海的腳印就消失了。
張龍放眼望去。
周圍除了樹還是樹,根本沒有彭海的蹤影。
疑惑之間,剛想說點什麼,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把自己往上擡,整個人直接騰空了。
幾秒鐘之後,這才發現原來大家剛纔站着的那個地方被人下了一張網!
張龍臉色一變。
“糟了!”
腦海裏條件反射的認爲這是林浩做的。
那麼這樣說來,彭海也被他給抓走了?
王凱旋嘴裏大罵不止,用手扯,用腳踹,最後連牙齒都用上了,可也沒能把這網給拽斷。
折騰了天反倒是累出了一身汗來。
“哎呦,大哥,你說這到底誰呀?這麼缺德,咱現在該怎麼辦?”
“啊!有野人!”
“野人?”
張龍下意識的望去,不遠處好幾個黑乎乎的壯漢在樹上盪來盪去,朝着他們這邊過來了。
張龍定睛一看,忍不住樂了。
“這哪是野人啊,山魈,我的朋友。”
話說完,那羣山魈就已經到了幾個人跟前了。
幾個山魈反覆看了看張龍,張龍也清了清嗓子,表示是自己人。
沒成想,幾個山魈一商量,把繩子解下來之後,擡着三個人往回走,那是一點兒也不給張龍解釋的機會。
“哎,這啥情況?大哥,你不是說這羣山魈是你朋友嗎?它們這又是幾個意思?”
不僅是王凱旋,這一頓操作弄得張龍也有點發懵。
那些咱好歹也是山魈王后眼前的紅人啊,再不濟,之前打了那好幾回架也總該混了個臉熟吧,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這座荒島上面的山魈不止一夥?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張龍背後寒毛瞬間炸起。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從剛纔山魈設下的陷阱來看,這羣山魈可都是有高級智慧的了,這次把他們給綁了絕對撈不着好果子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