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張龍來了興致。

    “怎麼着?聽你這意思,你之前還學過算命啊?”

    王勝利一聽這話立即坐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緊接着咳嗽了幾聲。

    “唉,我本想着流落荒島了,也就順勢過一段平凡生活,沒想到走到這裏還能被人看出有這等本領,真是造化弄人啊。”

    這話說得一旁坐着的王凱旋笑的前仰後合的。

    “得了吧你!他就是早年間看過幾本破書,在天橋上擺過攤兒,專門坑騙那些小姑娘的,神神叨叨的一天。”

    這話惹得彭海也跟着笑,就連張龍都忍俊不禁。

    王勝利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懂什麼?哥哥,我這叫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再說了,看相算命那都是副業,咱老年間還跟一羣土夫子……咳咳咳咳……”

    張龍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

    “土夫子?那你有沒有跟着他們學過些什麼?”

    王勝利本想着打個馬虎眼兒糊弄過去,畢竟這件事情不管放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有些不太光彩。

    但人家都已經把話給說到這份兒上了,大家也都看着他,他也沒辦法繼續隱瞞下去了。

    “唉,實話跟您說吧,咱以前確實是看過幾本孤本,學過一些古文字,沒想到就被一羣土夫子給看上了,生拉硬拽的非要帶着我,讓我好給人家翻譯壁畫和文字,也算是耳濡目染了一點。”

    這話讓張龍不經陷入了沉思。

    以前還在城市裏的時候去過一些已經被人開發成旅遊景點的古代墓羣,當時只覺得那裏邊除了涼快之外就沒有啥了。

    現在仔細想來,好像之前每一次進入地下的時候,那地下的各種甬道以及空間,似乎都和那墓羣有點相似。

    但礙於在這之前也沒見過真正的墓穴,不敢篤定,在看來這王勝利好像懂點兒門道,要不等哪天天氣好了,帶他看看去,說不定還能解開一點兒這座島上的謎團。

    “對了,剛纔你說你懂一點古文字,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由點和線組成的文字?”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了王勝利的身上,這似乎讓他感覺到一絲優越感,不禁雙眼微眯,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嘶~閣下所說的可是……摩斯電碼?”

    張龍腦袋上不禁掉下幾根黑線。

    “看不出來你這懂得還挺多呀。”

    “害,時代變了,咱得中西合璧嘛!”

    “當老張誇你呢?那摩斯電碼還用得着你跟說?啥也不會,啥也不是!”

    這話把王勝利說的有些急眼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那也沒有由點和線組成的文字吧,唉我說張龍,你該不會是在這拿我尋開心吧?”

    王凱旋聽了這話也不樂意,沒等張龍說話,也跟着站了起來。

    “嘿,你小子在這跟誰充老大呢?再說了,你那屁大點能耐,上炕都費勁還古文字?”

    “嗨呀,三天不打,你是要上房揭瓦了吧?”

    “行了行了,別吵了。”

    張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就這樣吧,這段時間注意巡邏,我總覺得有事兒要發生。”

    話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侯悅這邊,把洞穴那邊的情況仔仔細細的告訴了陳安妮。

    陳安妮立即表示要跟着她一起過去,然後開始想辦法煽動營地裏其他人。

    但關於這件事情大家都在考慮,侯悅當即決定,帶着陳安妮走。

    要走出大門的時候,被段娜給攔了下來。

    “侯悅你瘋了是不是!帶着人趕着去送死!”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

    “我什麼意思還不夠清楚嗎?林浩他就是一老狐狸,你這小丫頭片子玩得過人家嗎?何況你可千萬不要忘了之前龍哥說的話!”

    “要在他這裏留着,他歡迎,並且不管怎麼樣都會保證安全,但你要想走,就別想再回來了!”

    侯悅被這話嗆的臉瞬間就紅了。

    陳安妮趕緊站了出來。

    “哎呀,都是姐妹,別掐,別掐,我們只是出來轉轉而已,別誤會了哈。”

    話說着,陪着笑,拉着侯悅往回走。

    興許是因爲想起那天張龍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了,侯悅也沒有反抗,轉身跟着陳安妮走了。

    僻靜處。

    “侯悅姐,我覺得這個事兒咱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雖然我來咱們營地沒多長時間,但是我覺得張龍是個好人,何況大家都說了,林浩這傢伙絕對沒安好心,還是算了吧。”

    侯悅伸手捏住項鍊上的那顆珍珠。

    眼神堅定了起來。

    “不,安妮,你再來到這座荒島之前,可是千金大小姐,你真的習慣眼前這樣的生活?林浩那邊雖然比不上城市裏,但比這裏可好多了,更何況他們有那麼多的武器,夠保護咱們的了。”

    這話讓陳安妮陷入了沉思。

    以前跟着張龍來這座營地裏暫時居住,其實不過是因爲對張龍有點意思,但來到這裏之後,發現他早就已經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她這個時候也不好插手人家的婚姻,拋開這個來說,似乎林浩那邊不管是防禦還是生活物資都比這邊好了不少。

    “可是,因爲狼羣騷擾,現在營地裏戒備森嚴,她們又不會放咱們走,這可怎麼辦呀?”

    “活人還能被尿憋死?白天不行晚上走,我就不信了!”

    話說完,兩個人回到了房間裏,開始準備了起來。

    當天晚上,衆人喫過飯之後,就按照之前計劃好了的,各自去各自的崗位站崗防止狼羣偷襲,陳安妮和侯悅也早早的睡下了。

    深夜,兩個人從房間裏溜了出來。

    “白天的時候我已經觀察過了,咱們有一個地方是個死角,咱們就從那裏翻出去,我看他們還能怎麼着!”

    侯悅一邊說着一邊在前面帶路。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圍牆旁邊。

    只見侯悅數了一下木板,然後雙手摳着其中一塊木板前後活動了一下,最後一把從地裏抽了出來。

    “這塊木板早就已經鬆動了,咱們就從這裏鑽出去,應該沒什麼問題。”

    話說到這裏,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大半夜的,你們倆在這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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