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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秀恐怕是因爲剛剛被司妗姝折磨了一翻,心中激起了無限怨氣,偏偏自己還真的以爲手中握着司妗姝的把柄,所以還敢繼續吼。

    只是

    “啪!”

    比剛剛更加炸裂的巴掌聲響起,雪秀向來從容的臉上竟然滿是怒氣,“你說得對,小姐究竟是不是丞相的親生女兒的確是王爺考慮她能不能成爲戰王妃的條件。”

    有那麼一刻,司妗姝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心臟停止,喉嚨疼痛的感覺。

    第一次,司妗姝的神色竟然有些狼狽。

    下意識的,司妗姝想要將自己遮掩起來,側身將放在桌案上的茶杯拿起,司妗姝掀開杯蓋就灌入了一口。

    已經許久沒有人添茶了,頂級大紅袍的香味都已經散盡,茶水更是冰冷,順着司妗姝的喉嚨一路往下滑,直到胃部都冰冷了起來。

    司妗姝繃緊了脊背,嘴角甚至是微微上揚,這樣的冰冷刺骨,成功讓司妗姝重新冷靜下來,就像是剛剛來到這片大陸的狀態,司妗姝對待所有事物都維持着恰到好處的禮儀。

    只是這樣的恰到好處,卻是讓人感覺到了不好接近。

    垂眸看着裙襬上的細密花紋,司妗姝自嘲地勾起了脣,心中將自己幾個月以來的行爲罵了無數遍。

    真是陰溝裏面翻船了,從小就知道不要對人抱有好的希望,這樣纔會避免失望,怎麼來了古代,就像是什麼東西都忘乾淨了?

    就在這時,剛剛雪秀沒有說完的後半句話響起來了,“若非是因爲小姐是丞相的女兒,王爺早就已經在第一次接觸小姐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而非是想要動手將小姐掐死。”

    司妗姝“”

    怎麼和她想象中的話不一樣?

    只是司妗姝的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自己和龍駿堯初見的模樣。

    當時男子的確是擡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可是眼中的情緒似乎是不捨?

    司妗姝思考了半響,這才爲龍駿堯當時的神情找到了一個形容詞。

    下一刻,雪秀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們小姐,就算是和丞相府沒有絲毫關係,那也是堂堂的戰王妃,你算是什麼東西?”

    “王爺向來不重美色,可是第一次看見我們家小姐的時候,卻是連眼睛都發光了,這樣還不算一見鍾情?若非是因爲小姐是司丞相的女兒,王爺怎麼可能還壓抑了一下自己的內心?恐怕他早就已經跟皇上請旨,將小姐娶進府中了!”

    雪秀姑姑的聲音清楚地響徹了整個屋子。

    司妗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雪秀說的龍駿堯和平日裏自己看見的龍駿堯是同一個人嗎?

    看見她的第一眼,眼睛發光?

    司妗姝感覺自己剛剛嚥下的茶水,現在才泛起來了甘甜的回味,只是平日裏清淡的甜味,今日卻是濃郁了無數。

    水秀眼睛瞪大,下意識反駁,“你這個潑婦在做什麼美夢,你就是站在司妗姝這邊才以爲戰王看上了她!”

    司妗姝“”

    水秀這話也並非是沒有道理,畢竟雪秀一口一個我們家小姐,任誰也猜不出來,雪秀並非是將司妗姝從小伺候到大的人。

    她伺候的,是明明沒有在此處,卻是深陷在衆人討論風波中心的龍駿堯。

    “嬤嬤。”司妗姝起身喚道“你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司妗姝面上看起來風輕雲淡,實則耳朵尖都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紅。

    司妗姝第一反應是震驚於雪秀的話,畢竟就算是她,也猜不出來龍駿堯居然還曾經看上過她的臉,第二反應就是感覺到臉紅心跳了。

    雪秀只是淡淡笑了笑,就退到了司妗姝身後。

    女子一言不發,深藏功與名。

    司妗姝眼中閃過無奈,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雪秀爲什麼對她如此好了,敢情兒她比自己都還要早知道龍駿堯的心思了。

    司妗姝心中不知爲何心中生出了淡淡的笑意,龍駿堯這樣在乎自己面子的脾氣,就連承認喜歡自己這件事情都是醞釀了許久,現在若是知道自己最開始被她長相迷惑這件事情被雪秀姑姑間接告訴了自己,那龍駿堯恐怕

    腦中開始幻想龍駿堯黑着臉,但是耳朵尖卻泛着淡紅的模樣,司妗姝“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司妗姝轉頭看向刑牀上兩人的那一刻,眼神瞬間冰冷無比。

    只是出乎衆人預料的是,司妗姝的視線並不是落在一直挑釁她的水秀身上,反而是看向了一旁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的胭脂。

    “說吧,你們想要隱瞞的,究竟是什麼?”司妗姝似笑非笑道。

    胭脂和司妗姝那清透的眼睛對上,彷彿世間所有的陰霾都會被女子清亮的眸色驅散,胭脂剛剛的氣定神閒已經全部消失,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她死死的盯着司妗姝不敢錯開眼睛。

    胭脂心中不斷道姨娘的計劃這樣完美,怎麼可能被司妗姝一個小丫頭片子看破了。

    水秀一臉迷惑,“司妗姝,你是不是被我說出來的消息給嚇傻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司妗姝垂眸看着自己被鳳仙花汁染紅的指甲,“給本小姐把她舌頭扒了。”

    一旁就像是影子一樣隱藏在黑暗中的婉兒立刻站出來道“是。”

    “丞相絕對不會允許你真的傷害到人,你這就是在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水秀剛剛的淡定瞬間煙消雲散,看着一步步向她畢竟的婉兒厲聲尖叫道。

    只是婉兒根本沒有被她的聲音嚇住,每一個步子都沉穩至極。

    看見婉兒的手已經掐在了不斷嘶吼怒罵的女子下頜上,司妗姝這才淡淡移開了眸子。

    下一秒,水秀的聲音戛然而止,屋中陰暗腐朽的氣息之中多了一抹血腥味。

    司妗姝絲毫沒有被這殘酷的刑罰所影響,她甚至是緩緩勾起了一抹淡笑,居高臨下地看着面露驚恐的胭脂。

    “水秀這樣耐不住性子的脾氣,若是早知此事,一定會忍不住嚷嚷出來,怎麼會等到今日。”司妗姝聲音壓低,“你們故意讓她聽見這個所謂的祕密,不就是爲了讓她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好讓我亂了心智,忘了原本要審問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司妗姝垂眸彈了彈指甲,“然而百密一疏,你們最大的錯誤便是選擇了這樣一個說辭。”

    “此話總不可能是憑空產生的。”司妗姝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難不成,真相是司明棠纔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我這二妹妹,眉眼中竟然有幾分和賬房先生相似呢!”王爺,王妃又自請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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