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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目十行掃過去,司明棠面色一片慘白,拿着供詞的手緩緩放下。

    司妗姝的眼睛落在司明棠臉上,抿脣不言。

    眼看着司明棠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指輕輕一抖,手中的供詞就這樣飄飄然落在了地上。

    司妗姝看着司明棠現在的表情,不動聲色地皺起了眉頭。

    “你可想說些什麼?”

    這話其實並不是司妗姝原本的計劃,按照司妗姝原本的計劃,此時她應該說的是,“你放心,供詞上面所寫的內容全部都是假的,可是這都是何姨娘暗示水秀的,就是爲了讓水秀將這些東西招供出來,我信了之後再遞給父親,這樣就會讓父親厭棄我。”

    可是在看見司明棠表情的一瞬間,司妗姝頓時就換了話。

    實在是因爲司明棠現在的表情太過於詭異了。

    這讓司明棠心中突然了生出了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那就是司明棠早就已經知道了何姨娘和賬房先生的事情。

    司明棠下意識搖頭否認,“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司妗姝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司妗姝生中已經有了八成把握,司明棠一定是知道的。

    “那你爲何是現在這個表情?難道不爲此事感到震驚嗎?又或者說是你覺得水秀招供的東西是真的?”

    別看司妗姝面上一片沉穩,看似雲淡風輕,但實則放在袖中的手指都已經收緊。

    要不是因爲緊張司妗姝現在的模樣純粹是因爲興奮,原本以爲何姨娘和賬房先生之間的事情,恐怕還要仔細追查一番,才能找到證據呈到司丞相的面前。

    司妗姝今日這一番做戲不過是爲了讓司丞相先徹底厭棄何姨娘罷了。

    畢竟水滴穿石絕非一日之功,更何況司丞相和何姨娘已經是將近二十年的夫妻,就算是養一條狗都像錢能生出幾分感情,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活脫脫的人呢。

    就算是感情不在了,但多年陪伴的情意總是在的,司丞相絕對不會因爲這一件事情就徹底斷絕了何姨娘的生路。

    但是司妗姝要的可不是何姨娘悽悽慘慘的活着,更何況何姨娘心中的機場可是好喫好喝,只是沒有權利在手罷了。

    她司妗姝要麼不出手,要麼就要人付出足夠的代價。

    她要的是何姨娘將自己爭奪過來的所有東西全部還回去,變成二十年前那個在揚州湖畔只能勾起笑容來勾引男人的模樣!

    但是好在司妗姝已經找到了辦法。只是苦於還沒有證據罷了。

    本來以爲今日最好的結局就是讓何姨娘被司丞相徹底厭棄,但是司妗姝沒有想到,竟然多出了意外之喜?!

    司明棠這個樣子明顯就是知道何姨娘和賬房先生之間的貓膩啊!

    “二妹妹也不必流汗。”司妗姝輕笑了一聲,“這供詞上面的東西,一看就是假的。”

    司妗姝一邊說話,一邊將眼神在司明棠和何姨娘之間流轉。

    “司明棠你放心,我對水秀動用了刑罰就是爲了證明何姨娘的清白。”

    “所以,水秀承認了上面的東西都是自己編造的假話?”

    看着司明棠突然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司妗姝勾脣,“這倒不是她自己編造的假話。”

    雖然司妗姝想要通過司明棠,瞭解何姨娘和賬房先生的貓膩,但是重要的事情她可還沒有忘記。

    其實是必須完成的目標,是讓司丞相徹底厭食何姨娘如今發現司明棠知道何姨娘和賬房先生的貓膩,不過是意外之喜。司妗姝還不喫魚,爲了這些蠅頭小利就失去了理智,忘記自己本來要做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司妗姝心中雖是千頭萬緒,但面上的表情一向是穩的住,於是在衆人看來,就是司妗姝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就收斂了嘴角的笑意,看起來冰冷無比。

    司妗姝周身的冷氣更是宛如化成了實質,瞬間就讓屋內的氣壓低沉下來。

    剛剛還鬆了一口氣的司明棠瞬間就抿緊了脣,眼睛更是死死的落在司妗姝臉上,不想放過司妗姝的一絲表情。

    司妗姝嘴角微微向上揚起,此時眼中倒是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笑容。

    她最近看司明棠竟然覺得女子有些可愛。

    司妗姝怎麼可能不覺得司明棠可愛呢?

    要知道,這樣將所有情緒表現在臉上的對手,司妗姝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無論自己設下了多少圈套,眼前的女子似乎都能精準的跳進去,

    完全不像司妗姝,曾經遇見的那些人,需要機關算盡地去誘惑。

    就算是心中在爲有這樣一個愚蠢的對手感到欣喜,司妗姝面上卻依舊是冷若寒霜的模樣,“這些都是何姨娘示意水秀說的。”

    司明棠沒有說話,只是垂着頭看着自己腳邊的那一畝三分地,可就算是司明棠不擡頭,司妗姝也能清除猜到女子現在眼中的模樣。

    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裏面一定滿是掙扎,一邊是陪伴着自己從小長大的丫鬟,一邊是就算是打罵了自己無數次,也依舊讓司明棠不由自主的去親近的何姨娘。

    司妗姝卻是裝作自己猜不出女子眼中的掙扎,繼續娓娓道來,“我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到是何姨娘讓水秀說這話的,所以我對水秀用盡了刑罰。”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司妗姝清晰的看見司明棠擡起了頭,眼神不停地閃爍,是不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卻是抿緊了脣。

    就像是能夠猜到司明棠到底想問些什麼,司妗姝淡聲回答,“我叫人拔了她的舌頭。”

    這話落下的瞬間,司明棠的臉色更加慘白了,就像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一般,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司明棠擡起頭,眼底只剩下了一片猩紅,豆大的眼淚就那樣順着眼角下滑,“賤人!你竟然嚴刑拷打!”

    “那不然呢?”就算是察覺不到來自於司丞相的眼神,司妗姝不動聲色道“我難不成還能開了天眼,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何姨娘想要陷害我,這才示意水秀招供這樣的東西?”

    司妗姝根本不慌,因爲自己的藉口絕對是足夠完美的,就算是司丞相,也一定會因爲自己的話,原諒自己對水秀動刑的事情。

    果不其然,剛剛那句話落下的瞬間,司妗姝就感覺到那股如芒在背的是先有了一瞬間的消散,可卻依舊還是落在自己背上。

    司妗姝繼續道“你可知道,我若將這張供詞交給父親,水秀接下來會做什麼?”王爺,王妃又自請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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