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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小姐不是司妗姝,又是誰?”司妗姝,只是眯了眯眼睛,氣定神閒地反問道。

    有那麼一瞬間,何姨娘的心中涌現出了鋪天蓋地的失望感。

    她清楚地明白,剛剛就是她擁有最後能夠逆風翻盤的機會,雖然嘴上說着無畏生死,但誰又能在面對生死的情況下,真正做到心中毫不畏懼。

    若是自己的猜測真的成真了,司丞相暫時不會來處理自己。

    只要給她三日的功夫,何姨娘就一定能夠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賬房先生的事情再也不足爲懼。

    可是看女子這氣定神閒的模樣,何姨娘知道,不管事實究竟是怎樣的,只要司丞相自己不懷疑,那就沒有任何她的事情了。

    司妗姝這話說出來的瞬間,屋內頓時響起了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但衆人心中的疑慮只是稍微打消了些許,衆人的眼神都是若有若無的落在司妗姝臉上,想要從中看出和記憶中的模樣有何不同。

    剛剛何姨娘說出來的話,別說司妗姝了,就是她們心中聽着也是慌亂無比。

    畢竟司妗姝去了一趟皇宮後,再回到丞相府時候,和衆人記憶中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衆人雖然是心中疑惑,但是也將此事歸功於皇宮那種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太過於磨練人的心性。

    但是當何姨娘剛剛那句話說出來的瞬間,衆人的心中竟然閃過了一絲理所應當的想法。

    是啊,就算是皇宮磨練人的心性,但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內就將原本一個不愛說話的內向性子,變成現在這樣張揚明豔,輕易一個字就能讓人感受到沉重的壓迫感。

    除了眼前的女子並不是司妗姝之外,衆人心中想不出還有其她什麼原因。

    “難不成我還能是帶了人皮面具?”司妗姝似笑非笑的反問聲音裏面滿是揶揄。

    但是隻有和司妗姝對視的何姨娘,才能看見那雙漆黑的瞳孔之中,是怎樣的冰冷。

    人類就是有這樣一種心理。

    自己猜出來的東西,若是別人矢口否認,或許她心中的疑慮只會更深,但若是此人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反而能讓人打消心中的疑慮。

    畢竟,若是心中有鬼,那必然是要想盡千方百計去掩飾,而不是這樣提醒她們。

    在場的丫鬟小廝們,就是這樣的想法。

    衆人的視線都是粗粗掃了一眼司妗姝的臉,而後頓時就垂下了眸子,面上閃過一絲自嘲。

    她們還真是被何姨娘這個女人忽悠了。

    人皮面具?

    尚且不說這樣金貴的東西,司妗姝一個閨中的女子怎麼可能輕易擁有?

    就算是眼前的人真的戴上了那價值千金的人皮面具,她們這些下人看不出來,難不成皇宮中的那些人精也看不出來?

    別的不說,剛剛陪伴在女子身側那個看起來就端莊無比的嬤嬤難道也看不出來?

    丞相府的這些下人,別的本事沒學到,看人的眼色倒是一流的。

    剛剛那個女子很顯然不是普通的嬤嬤,看見她陪伴在司妗姝身邊的時候,機靈點的人都已經開始打聽。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那個嬤嬤竟然是戰王龍駿堯的乳母!這說明了什麼,沒有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下人們更明白。

    這說明戰王是真的認下了這門親事啊!

    否則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乳母陪伴在司妗姝的身邊?

    眼前的女子真的是戴上了人皮面具,戰王難不成還能看不出來?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衆人嘲諷的視線登時就落在了何姨娘的身上。

    回過神來的一些人確實已經開始在下人中尋找雪秀姑姑的身影。

    要是能夠討的雪秀姑姑的歡心,她們說不定就能去戰王身邊伺候了!那可就是一步登天啊!

    就算是退一步,她們不能去戰王身邊伺候,能夠陪在司妗姝身邊作爲陪嫁去戰王府,那也是風光無限的事情啊!

    只是這是想要討好雪秀姑姑的下人們,視線還繞了一圈,也沒找到雪秀的身影,當即疑惑的垂了眸子。

    沒有管身後這些人究竟是想要討好自己,亦或是站在和自己對立的面上,司妗姝只是專心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何姨娘。

    何姨娘的眼神不斷跳動。

    她也是心慌則亂,做事情都不講分寸了。

    剛剛她是真的覺得眼前的司妗姝絕對不可能是以前的司妗姝。

    何姨娘一向是一個謹慎的性子,所以就算是這些年來她大權在握,丞相府看似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何姨娘也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她從底層爬到現在的位置,何姨娘比誰都明白,她所站立的地方,實則就是空中樓閣,憑藉的全是司丞相的寵愛。

    她沒有身份,更是沒有本事,若是有朝一日司丞相的寵愛褪去,她立刻就會被打回原形。

    所以何姨娘能做的就是在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將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做下應對的方案。

    何姨娘在丞相府中,最大的敵人就是聶氏和司妗姝。

    何姨娘是明白聶氏的性子的,那個女子本來就是不爭不搶的,淡薄性子。

    說是不爭不搶,其實也錯了。

    聶氏不跟她爭權奪利的唯一原因其實就是因爲一個簡單的詞語,不屑。

    何姨娘眼中的滔天富貴,在江南第一世家的嫡次女眼中,不過就是自己四分之一的嫁妝罷了。

    何姨娘更是清楚的明白聶氏對她的不屑。

    一個低賤的姨娘身份,目前能夠擁有的東西甚至是聶氏親自交到何姨娘手上的,聶氏怎麼可能將何姨娘放在眼裏。

    這些年來,何姨娘面上雖然端的是恭敬,但是心中也是暗暗憋了一口氣。

    她沒辦法對聶氏做些什麼,難不成還不能對聶氏的女兒做些什麼?

    聶氏身邊的所有人,都是聶氏嫁到京城來的時候帶來的,芸珠院根本就是固若金湯,一直蚊子都飛不進去。

    何姨娘自然不可能從芸珠院下手,但是姝雅院就不同了。

    聶氏當年生下了司妗姝,不知爲何,就發生了一段心神恍惚的日子。

    而這段日子,也正是何姨娘苦苦等待了多年的機會。

    何姨娘幾乎是耗盡了所有錢財,纔將自己人塞進了姝雅院中。

    何姨娘行事謹慎,她從來不會讓這些人做出對司妗姝有所損傷的事情來,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挑撥司妗姝和聶氏的關係。王爺,王妃又自請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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