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邊關營帳的司妗姝,特地讓薛冰他們喚來了萊國僅剩的暗樁們,詢問萊國現如今的情況。
司妗姝眼神微眯,她不想再拖下去,特別是再加上京城那邊的事情下。
明明在外有着強敵,他們守衛邊疆實屬不易,每天不知道有着多少的將士戰死沙場,皇帝那幫人還不不知足,現在更是冒出了內患。
真是,可笑!
“王妃,真的要把在萊國隱匿的暗樁們都叫回來嗎?”薛冰有些不置信的再次問道。
哪些暗樁,可是他們護着隱匿了很久的,除了幾個高層之外,無人知道他們隱匿的位置。
現在把他們叫回來,是不是太……
司妗姝怎麼會不明白薛冰的意思呢?
刀子確實應該用在刀刃上,現在確實還未到時候,司妗姝捏緊了椅子的把手,“去叫回來吧。”
她等不及了,心中焦急如焚。
薛冰領令退下,親自去把暗樁們都給叫回來。
司妗姝一個人獨坐在營帳內,再次翻看起了他們送來的書信。
古代這種消息閉塞的地方,送一封書信過來都要半個多月,這半個月內,真的不知道京城內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沒過多久,薛冰就領着暗樁們回來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恭敬的暗樁。
一個兩個的都身着着黑袍隱着身形,臉上跟戴着面具,怕的就是軍營內有臥底,把他們給認出來了,最終出賣他們的行蹤。
原本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並不是僞裝的如此隱蔽的,是後來因爲祁文修,那件事情爆發後,才演變成了如今的這番模樣。
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啊!
“這裏沒外人,揭開面具吧。”司妗姝看了看來人,緩緩柔聲說道。
她對外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冷漠,畢竟,司妗姝自認爲,自己本就是個偏冷漠的人。
不過,對自己人她還是比較溫柔的。
“是,王妃。”
暗樁們這才揭開了面具,暗樁們都是一羣大衆臉,那種扔大街上絕對認不出來的那種。
司妗姝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眼,她低聲問:“萊國,現今局勢如何。”
“現今萊國皇帝和豫王之間正在焦灼着,兩方誰也不肯退讓一步,豫王有了王妃的幫助現如今如虎添翼,豫王雖避之鋒芒,可卻也有着朝廷中大臣的支持,兩方……”
正在下方的暗樁,將自己在萊國看到的局勢都說了出來。
目前還真的不可以隨意站隊,因爲這兩頭都是兇猛的猛獸。
憑藉目前的局勢,你無法確定是兇猛的獅子更勝一籌,還是那森林之王的老虎能成爲最後的贏家。
司妗姝邊聽邊點頭,既然看清了局勢,也不再多留暗樁,讓他們做好了僞裝,各自退下。
暗樁退去之後,司妗姝這才輕啓朱脣說道:“竟然現如今,局勢如此,那麼他們心中定是個有破局之法。”
“薛冰,備筆墨。”
司妗姝準備親自給豫王寫一封書信,讓他立即加快速度,瓦解萊國國王的政局,立即上位。
等他上位之後,既可以免去戰爭,自己也可以趕緊回到京城去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
薛冰走到了不遠處的案桌,拿起了墨就輕磨了起來,司妗姝也不在主位上繼續坐。
她輕輕起身伸了個懶腰,同樣來到了案桌旁,她理了理的袖口,拿起了毛筆沾了些墨水,在那張佈滿書香氣息的紙上開始寫了下來。
恰巧龍駿堯忙完政務來找司妗姝,正當他理開營帳簾子的時候,入目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儀態風華的美人,一手拿着毛筆,一手撐着案桌,秀眉微微一皺,如挺拔的杏樹一般站在那裏,好看極了。
感受了一股涼意,好似是外面傳來的風,司妗姝擡頭看了看營帳門口,她驚訝的道:“你現如今不是應該在操練軍隊,處理政務嗎?怎麼在這呀?”
龍駿堯每天都非常的忙碌,司妗姝向來又是一個懂事理的人,不會像尋常的女孩子那樣。
無理取鬧的非纏着自己的丈夫不可,要是有一天司妗姝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定是故意在和龍駿堯打鬧。
“忙完了,我過來看看。”龍駿堯放下了簾子,大步衝着司妗姝走來。
一來就看到了司妗姝正在書寫的東西,龍駿堯明顯臉色有些微僵,但還是淡定的問道:“你這是在給豫王寫信?”
“是的,我想要讓他趕緊把萊國的事情給解決了,加快進度,我們也好早點結束回京城。”
司妗姝一邊回着話,又一邊動起了筆,繼續寫了起來。
龍駿堯聞言點了點頭,可是看到正在寫信的司妗姝,他心中還是微微有些喫醋。
“他倒是經常收到你的書信……”龍駿堯站在了司妗姝的身邊,故意撇了撇嘴,泛着酸的說:“我記得當初我外出征戰的時候,可沒見你給我寫什麼信啊!”
司妗姝拿着筆的手有些微頓,這是什麼意思?
生自己的氣,以前他出去打仗,自己不給他寫信?
司妗姝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隨後轉過頭看向龍駿堯一本正經的回:“不是我不給你寫信,並無什麼大事,我不想打擾正在征戰的你。我怕收到我的書信會讓你勞心,而且一封書信從京城寄到邊關,不知道累壞了多少匹馬,結果就是關心的話語,沒必要。”
“哈哈哈……你當真了呀?”龍駿堯看着某人那一副正經的模樣,低頭無奈輕笑。
給司妗姝研磨的薛冰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了下去,整個營帳內就只剩下了司妗姝龍駿堯兩人。
營帳分明是那樣的大,可現在感覺卻是那樣的小閉塞無法通氣。
如此尷尬的氣氛,司妗姝不知道該去怎麼打破,她看了看龍駿堯那明顯不對勁的神色。
故作鎮定的調侃道:“你是不是喫醋了?”
也不算是故作鎮定,算是剛剛發覺,有些忍不住的調侃。
“你說呢,你現在才發現……”龍駿堯摸了摸腦門,他反問。
反正就這樣越湊越近,近道只有一指的距離,明明現在還是白天,卻感覺夕陽西沉,銀月高掛,繁星跟隨。
營帳內發生的事情也並非是無人知曉,薛冰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走了。
而遺風就有一些倒黴了,他現在正在營帳外面站着,他耳朵有些微微發紅,臉色也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