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笙微愣。
沒想到他真會說他丟了什麼東西。
但丟的東西是牧將軍那最後一封家書?
什麼鬼?
那封家書不是被她燒燬了嗎?
牧笙直起腰,看着面無表情作畫的他許久,才問道:“還有呢?你讓我過來一趟,應該不是爲了跟我說這個吧?”
鳳君遲頭也不擡:“以後不會再有人來翻將軍府,你儘管放心。”
牧笙點點頭,算是知道他叫她來的目的了,就是告訴她,以後不會再有人來翻將軍府,讓她放心。
但:“所以,來翻將軍府的人,是皇上的人?想翻到的東西,就是我爹寫回來的那最後一封家書?”
鳳君遲不語。
形同默認。
也不驚訝她腦子竟然轉的這麼快,之前他就已經見識過。
“這麼說……”牧笙抱臂,一隻手摸着下巴,沉吟着,“皇上也想要我爹那最後一封家書。”
鳳君遲仍不語。
牧笙就也不說話了。
不就是不說話嗎,她也行。
就這麼沉默了半天,都不見牧笙再開口,終於,鳳君遲再次停筆,還擱下了筆,似乎還又對她頭疼了,捏了捏眉心。
然後,才平靜看着她,說道:“以後,若是有人問你這封家書,不管是誰問,你都說在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就已經給我了。”
“哦。”牧笙輕飄飄應了聲哦。
擺明了沒往心裏去。
鳳君遲又捏眉心。半晌,道:“往心裏去!”
鳳君遲冷眸難得複雜了下。
牧笙忍着笑,這鳳城府還挺好玩,明明冷冰冰的,卻又總是拿她沒一點辦法。
下一刻,牧笙收了笑,正色問道:“你和皇上爲什麼都想要那封家書?”
“裏面有跟我父皇有關的祕密,是何祕密我不知。”頓了頓,鳳君遲又淡淡道:“你可以燒了那封家書看看,那封家書只有燒了,才能知道其中的玄機。”
牧笙心中驚訝,這人竟然知道那封家書需要燒了才知道里面的真正內容。
面上不動聲色,依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聳聳肩:“燒不了,我根本沒有,之前都跟你說過不知多少遍了,你到現在還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口徑依舊如此一致,鳳君遲再次頭痛。
看他今兒個不知道幾次捏眉心了,牧笙再次忍着笑:“真跟皇上有關?”
“嗯。”應聲的同時,他人還捏着眉心。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
牧笙繼續忍着笑:“有證據嗎?”
“有。”
“證據呢?”緊接着,她忙又道:“你可別說是因爲皇上也想得到那封家書?”他自己可是也想得到。
“不是這個。”
“那是?”牧笙一挑眉。
“現在還不是讓你知道的時候。”
“哦。”又是輕飄飄的一聲哦。
沒看到證據,那她就沒辦法完全信他這話了。
這人城府那麼深,她得更小心纔是,不可能因爲他幾句話,爲她解了家書之危,她就立刻完全信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