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沉默了,他看着景向東,突然覺得,他跟這個老司機請教,到底靠譜不靠譜。

    景向東以爲他沒聽懂,對着他擠眼睛:“我說肆年,你可別說你是純情少男,聽不懂我的話啊!”

    墨肆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低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不過,他好心的給了景向東一個回答:“懂了!”

    景向東立馬就笑的有點花花,語氣曖昧:“這就得了,要知道,女人都喜歡那方面厲害的男人!”

    墨肆年一臉麻木冷漠的看着他,提出別的問題:“你怎麼才能確定,她愛上你了?”

    景向東一副過來人的口氣,打了個響指:“這還不簡單,肯爲你喫醋,自然就愛上你了啊!”

    墨肆年聽到喫醋兩個字,沉着眸子不說話。

    景向東盡心盡責的爲他出謀劃策:“要我說啊,你跟季柔這個關係,也甭跟她解釋,正好用來試探試探,看她會不會爲你喫醋!”

    墨肆年沒吭聲,卻在心裏開始衡量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景向東算是看明白了,墨肆年這次是真上心了,跟之前和宋瑾談戀愛,那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他忍不住敢看:“嘖嘖,看你這節奏,萬年冰山終於融化了,只不過好在,你們倆有一張結婚證,你可以把人綁在身邊,慢慢來!”

    景向東還在感慨呢,墨肆年突然冷不丁的開口,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可以不表白嗎?”

    景向東有點傻眼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瞪得老大:“不是吧,你喜歡人家,想追人家,卻不願意表白,我說大哥,你到底想搞什麼飛機?”

    墨肆年冷漠矜貴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懊惱的悔意,話也多了兩句:“我之前說過,讓她別對我有非分之想,我現在去追她,送禮喫飯都能找到藉口,有些話不說明還行,如果直接告白的,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景向東一言難盡的看着墨肆年:“所以,你這是想在不崩人設的情況下,還想讓人家喜歡上你啊!”

    墨肆年一言不發,全然默認。

    景向東神色複雜的盯着他:“說起來,你這也算是出爾反爾頭一次,說好只婚不愛,結果,結了婚就愛,沒一點契約精神啊!”

    墨肆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嫌活的太舒服了嗎?”

    景向東立馬乾笑了一聲:“哪能啊,我只是在想,你想默默無聞的當騎士,那就期待有朝一日,你的誠心能感天動地,被她察覺到,等她主動跟你告白吧!”

    他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在瘋狂吐糟,你這就是作死,面子大於天,等哪天老婆跟人跑了,你哭都沒眼淚!

    很顯然,墨肆年其實也知道,這樣默默無聞不靠譜。

    他靠在沙發上,一口氣悶掉杯子裏的烈酒,神情矜貴冷漠,全然不像是爲情所困的人。

    景向東刀子嘴豆腐心,也不想真的看哥們爲這事兒煩躁。

    他對着墨肆年,擠擠眼,開始出餿主意:“要實在不行,你要不醉酒亂個啥唄!”

    墨肆年掀起眼皮,懶懶的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他腦子裏想的卻是,之前兩次藉着酒意,親近白錦瑟。

    第一次白扔樓道,是管家把他送房間的,第二次,直接捱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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