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墨肆年那表情,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他點了菜,也不吭聲,拿着一根菸,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懶冷漠,莫名的讓景向東不妙:“肆年,怎麼不吭聲啊,白設計師現在回來了,你不是該高興麼,而且,你現在也知道了,她現在不是無緣無故消失,而是因爲……你哥的事情,對她的刺激太大,選擇性失憶了,這種事情,應該也不是她願意的,你該不會因爲這個,還在耿耿於懷吧,要我說,現在她人也回來了,而且還給你生了個兒子,只要你加把勁兒,她回到你身邊,都是遲早的事兒,你別給人臉色看!萬一把人推開了,那就不妙了!”
景向東說的語重心長,墨肆年睨了她一眼:“你想多了,我沒因爲這個生氣,在知道她的情況之後……我已經不生氣了!”
景向東鬆了口氣:“不生氣就好,我就說嘛,這種事情,你要是都想不明白,那就說不過去的!”
墨肆年面無表情的看着景向東,不接話。
景向東忍不住呲了呲牙,頭皮發麻:“你別一直這麼看着我啊,我心裏發憷,你這都不生白錦瑟的氣了,高興點呀,幹嘛還這副表情啊,看着怪滲人的!”
墨肆年薄脣微啓:“如果你跟你老婆六年沒一起喫過飯,好不容易約了一頓飯,中途她卻被人喊走,你能高興的起來?”
景向東臉上的笑容一僵:“你這是……嫌夕夕把人帶走了?”
墨肆年八面不動:“不然呢?”
景向東憋了半天,一張俊臉憋得通紅:“感情你剛纔是裝大度啊!”
墨肆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景向東心情那叫一個複雜,他看着墨肆年這副面無表情,要死不活的樣子,半晌無語的嘖了一聲:“就算是你心裏不情願,這白設計師都跟夕夕走了,你還想幹嘛?”
墨肆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景向東後背發涼:“你該不會……想給我找事兒吧?”
他說的格外不確定,只不過,墨肆年沒有遲疑,直接給了答案:“不然呢?說讓你是林夕老公呢!”
景向東僵硬的看着墨肆年,那叫一個憋屈:“肆年……你講講道理,是你自己答應的,你幹嘛要針對我呀……”
墨肆年風輕雲淡的看着他:“針對你了,那又如何,我說了,你是林夕老公,你要是否認,我可以網開一面!”
景向東臉色一變:“那不行,我是夕夕老公,這怎麼能輕易否認!我纔不會給別人趁機而入的機會!”
墨肆年睨着他:“那你就受着吧!”
景向東:“……”
景向東心驚膽戰,時刻防備着墨肆年,好不容易等到上菜了,他才鬆了口氣。
喫飯總能讓這位爺消停點了吧。
結果,墨肆年在各個菜盤子裏戳了兩下,放下筷子:“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