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父馮母離開後,溫歡年和葉遠琛便準備去葬送一條街。
路上溫歡年給慧遠大師打了個電話,和他說了無爲門主可能還活着,甚至還是用邪術復活的推測。
出乎她的意料,慧遠大師似乎並不意外。
“上次你拿走七星劍,我就有所察覺。”慧遠大師說,“事實上,三十年前,我給無爲道友算過一卦。卦象撲朔迷離,看似是死局,實則隱含生路。再結合七星劍突然出世,你又在查探無爲道友,我多少能猜到一些情況。”
溫歡年不由暗暗佩服。
不愧是慧遠大師,到底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她頓了頓,說:“如果您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慧遠大師應下。
他和無爲道人是老友,若是無爲道人死而復生,說不定還真會找上他。
只希望無爲道友還保持着當年兼濟天下的初心,不要走入邪道。
之後溫歡年和葉遠琛抵達葬送一條街,此時接近晚上七點,一條街亮起了路燈,沿街的店子裏點着燭火,大約是因爲裏面都是葬送用的東西,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與外面霓虹閃爍的主街彷彿是兩個世界。
溫歡年和葉遠琛走過巷道,並沒有發現任何無爲門的氣息。
或許是上次她在這裏弄死了一個老道士,無爲道人察覺到不對勁,提前把所有佈置撤走了。
“看來今天沒什麼收穫了。”溫歡年說。
葉遠琛牽住她的手:“我們先去喫點東西。”
葬送一條街是晚上八點關門,所以他們沒喫晚飯,先趕來這裏查探情況。
結果剛走到巷子口,竟然看到許慶華帶着一衆祕書保鏢下車。
許慶華也瞧見了溫歡年和葉遠琛,立刻上前打招呼:“溫大師,葉大少,好巧。”
溫歡年嗯一聲,透過街燈打量他的臉色。
許慶華面上透着焦急和憂慮,看起來似乎遇到了什麼事。
他向溫歡年表達着歉意:“抱歉啊,這幾天實在脫不開身,前天您和大少的訂婚宴,我都沒時間參加。”
但他送了一份價值連城的賀禮,足見他對溫歡年的敬重。
溫歡年擺擺手,又看了眼他的面相,說:“你要去買葬送品?”
許慶華神色黯然:“嗯……我一個好友病重,醫生說也就這兩天的事……我得早點把東西置辦好。”
溫歡年肚子有點餓了,很想去喫東西,可她看了看許慶華,到底沒走。
她微微蹙着眉,問道:“你好友應該有後代,或者其他親屬吧,爲什麼是你替他置辦葬送用品?”
說起這個,許慶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
他也沒打算瞞着溫歡年,畢竟以溫大師的本事,就算他不說,她肯定也能看出是什麼情況。
“我好友叫夏啓超,他有一個兒子和兩個侄子,但是……都不太孝順。”許慶華頓了頓,重重地嘆口氣,說,“他們忙着爭家產,沒辦法,只能由我這個老友來幫他料理後事了。”
溫歡年淡淡地瞧着他,說:“可我看你這個好友起碼還有三十年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