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奶奶不解地看着張行。
旁邊的虞如璟和虞爺爺也和虞奶奶一樣的想法，都挺擔心溫歡年會因爲衝動殺人而出事，因此兩人也是緊緊地盯着張行，等着他解釋。
張行笑了笑，說：“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我師父製造出來的幻境。”
虞奶奶瞪大眼睛：“幻境？”
張行點頭：“您看下去就知道了。”
果然，等苟父苟母流了一地血，就像是要失血過多而亡時，溫歡年突然揚手一揮。
病房裏的場景頃刻間變了。
苟長明竟然回到了窗戶口，而他整個人完好無損，只是臉上透着驚懼，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至於苟父苟母，身上的傷口也不見了，地上也毫無血跡。
就好像剛剛苟長明的跳樓，以及苟父苟母被捅，都只是一場錯覺。
虞奶奶張大了嘴巴：“這……這……”
虞爺爺和虞如璟也是震驚得說不出話。
倒是張行和顧一珏很淡定，他們早就知道溫歡年不可能直接弄死苟家三口。
因爲苟家三口是普通人，溫歡年從來不會用懲罰邪修的辦法來對付普通人。
換句話說，溫歡年不可能直接殺掉他們，她會送他們去坐牢，再用幻境折磨他們。
溫歡年回頭看了虞奶奶一眼，笑着說：“剛剛我用了點小術法，讓苟長明跳樓，又讓他爸媽被捅，在外人看來是假的，因爲他們還活得好好的。但是對苟長明和他爸媽來說，他們所經歷的痛苦卻是真的。”
“就像苟長明，他從十九樓啪地一聲掉在地上，頭破血流，腦漿都流出來，他覺得很痛很痛……這些感受都是真的，這就是他的真實經歷。”
虞奶奶聽了，頓時朝苟長明和他爸媽看過去。
果然，就見苟長明好像已經被嚇傻了一般，整個人呆愣愣地站在窗戶口，再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苟父苟母的情況也差不多，他們雖然還活着，卻也是滿臉呆滯，就好像完全被嚇傻了一般。
溫歡年打出一道術法讓他們清醒過來，淡淡道：“我不會殺你們，但我有的是辦法替虞如璟報仇。你們自己所做過的惡，最終都會反噬在你們身上。”
苟長明終於有了反應，擡頭陰冷地盯着她：“都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他明明都計劃好了，只要他爸媽殺掉虞如璟，他得到虞如璟的財產，再娶妻生子，下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他再也不用去巴結領導，也不用看同事的臉色。
結果這一切都被溫歡年破壞了！
他恨不得撲過去掐死溫歡年。
溫歡年纔不怕他，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也對，作惡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後悔的，尤其像你這種高智商罪犯，估計到死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只會記恨破壞你計劃的人。”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客氣了，你接下來就一直享受跳樓的感覺吧！”
“我會在你腦袋裏製造幻境，你每時每刻都會感覺到自己在跳樓，那種從高樓下墜的恐懼，那種摔在地上時粉身碎骨的痛，會無時無刻伴隨着你。”
說完她揚手在苟長明的靈魂上打入一道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