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孟姿寧突然被雷劈,雖然驚奇於溫歡年的手段,畢竟這些人是第一次見人工引雷,但大家更多的是覺得解氣。

    像孟姿寧這種人渣畜生,就該被天打雷劈。

    溫歡年淡淡地瞧着在地上打滾的孟姿寧,道:“我說了,我不是怕你,只是懶得動手。既然你找死,那我也沒必要再忍着。”

    她走到孟姿寧跟前,雙手穿過雷電,擡起孟姿寧的下巴,冷聲道,“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們國家的人來找我的麻煩,我倒是要看看,誰敢來救你。”

    孟姿寧被雷劈得五臟六腑都在痛,她恨極了溫歡年,卻不敢再在溫歡年面前蹦躂。

    眼前這個女道士能引來雷電,而且還不怕雷電,可見對方絕對不是普通的道士,反正比三十年前幫她換命的道士還要厲害得多。

    她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又恐懼又焦急,她哪裏還敢招惹溫歡年。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捂着劇烈疼痛的心口,嗚咽地哭起來,“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您面前,您放了我吧……”

    連稱呼都變成了‘您’,看得出她是真的怕了溫歡年。

    溫歡年直起腰,直到看着她被雷劈得皮開肉綻,這才撤去術法,又恢復她身上的傷口,這才冷笑道:“滾吧,別以爲世上沒有報應,你越作惡,得到的報應只會更悽慘。”

    孟姿寧身上的雷雖然沒了,傷口也肉眼可見地好了,可她還是感覺到全身都在痛,痛得她渾身痙攣。

    她不肯走,哭着喊道:“大師,你幫我止痛吧,我真的好痛啊……”

    溫歡年似笑非笑地掃過她:“你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身上的痛就會消失。如果你一直不知悔改,那你身上的痛會一直追隨你。哪怕你死了,你的魂魄也會感受到這種痛,除非你魂飛魄散。”

    這話聽起來實在是恐怖。

    孟姿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溫歡年挑眉:“還不滾?想繼續糾纏我?”

    孟姿寧被雷劈了一次,現在身上還在蝕骨一般地痛,哪裏還敢糾纏她,立馬跑了。

    衆人見她灰溜溜地跑掉,不免都覺得解氣。

    顧一珏拍着手掌,說:“大嫂,你太牛了。”

    圍觀羣衆見他鼓掌,也跟着鼓起掌來。

    溫歡年:“……”

    這也太沙雕了。

    她連忙低聲對葉遠琛說:“咱們回酒店吧。”

    葉遠琛深深看她一眼,柔聲應好。

    衆人見他們要走,沒熱鬧可看,也自動散去。

    只有趙局長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旁邊的副局長提醒他:“趙局?”

    趙局長徒然清醒,追上溫歡年一行人,道:“大師,請留步。”

    溫歡年轉頭看他。

    趙局長有些尷尬地說:“孟總……孟姿寧是我做主請來設計景區規劃圖的……”

    他說到這裏,停頓下來,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溫歡年掃過他的臉,說:“你是想問我,她做了惡事,會不會影響到景區的發展,對吧?”

    趙局長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畢竟是我把人引來的,我……我有點擔心……”

    雖然他相信民主科學,但風水一行他也是信的。

    如果因爲他請了孟姿寧設計而影響到景區發展,那他可就是本地的千古罪人了。

    溫歡年笑了一下,說:“放心吧,她連設計圖都沒畫,相當於還沒有插手景區的事,也就沒有沾上因果,不會對景區產生任何影響。”

    趙局長不由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道:“那就好,那就好。”

    溫歡年看他幾秒,說:“您經常喝酒應酬吧?明天最好是去醫院全面檢查一下肝功能。”

    這個趙局長還是挺有責任心的,起碼他找孟姿寧來做設計,也是想讓景區擴大影響力,這也是爲了本地的經濟和名聲,爲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既然是一個好官,那她也不吝嗇多提點一句。

    趙局長愣住,隨即反應過來,立馬道:“大師,我一定會去做檢查!多謝您的指點!”

    他親眼看到溫歡年引來雷電劈打孟姿寧,知道對方有神仙手段,既然給他指點,那他的肝大概率是有問題的,他決定明天一早就去醫院。

    溫歡年笑了笑,和葉遠琛牽着手走遠。

    趙局長和幾個同事目送他們離去,明滅的燈火下,溫歡年和葉遠琛的背影實在很像是神仙。

    幾人感慨了一番,便離開了。

    溫歡年一行人也回了景區的酒店。

    這裏的酒店佈置得非常古樸,房間裏甚至燃着沉香,環境還不錯。

    等溫歡年洗完澡,葉遠琛坐在牀邊,擡眸望着她:“寶寶。”

    他的眼神深邃,藏着一些叫溫歡年看不懂的情緒,溫歡年愣了愣,走過去。

    葉遠琛接過她手裏的乾毛巾給她擦拭頭髮,又找來吹風給她吹乾。

    直到做完這些,他纔將她抱到腿上,親了親她的臉,說:“你今天是不是沒打算出手?”

    溫歡年摟住他的脖子,笑着點頭:“你感覺到了?”

    葉遠琛輕輕頷首。

    他本就時刻關心她的一言一行,再加上與她簽訂了契約,對她的許多心思都能夠感受一二,他知道她之前一直在隱忍。

    “爲什麼?”他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脣角,低低問。

    溫歡年沉默下來。

    葉遠琛也不催她,只是用那雙幽黯的眸子凝視她。

    溫歡年想了想,到底不想瞞他,說:“我想低調一點……”

    她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

    葉遠琛緊緊地扣住她的腰,半晌都沒有做聲。

    說到底,都是爲了他,怕他被天道盯上,她纔會這樣隱忍。

    她性子多麼耀眼絢爛,從來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卻爲了他,願意收斂起光芒。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撫過,而後捧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住她。

    溫歡年被親得身體發軟,軟軟地靠在他懷裏,摟着他的脖子撒嬌:“老公,我們來雙修吧。”

    葉遠琛:“……”

    這小東西,就惦記着雙修。

    偏偏他被她迷得心口發顫,壓根拒絕不了她的任何要求。

    他轉身將人放到牀上,啞着嗓音:“寶寶,你別撩我……”

    《夫人她是玄門大佬半糖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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