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章傑身體上很痛,心裏卻怒火中燒。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招惹了一起這個瘋婆子,要被這麼折磨。

    可他也知道這女人有點邪門,他現在完全反抗不了,也跑不掉,所以他也不敢直接對着幹。

    他只能哀嚎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跟我到底有什麼仇怨?爲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

    溫歡年眯起眼睛,將手機拿出來,打開微博道:“你自己看!”

    在她和葉遠琛趕來時,老爺爺跳湖這個事上了熱搜。

    現在全網都知道老爺爺是被非法集資的養老機構騙了。

    阮章傑粗略掃過新聞,大叫道:“你神經病啊!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合法商人!”

    “我告訴你,我是外國國籍,你今天非法闖入我的住處,我一定會去找大使館理論!”

    “你攤上大事了,你知道嗎!”

    溫歡年自然不可能被他威脅。

    她冷笑一聲:“你果然已經換了國籍,準備跑路了。”

    阮章傑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怕了吧?!”

    “你給我等着,我這就去找大使館。”

    他明明已經被術法揍得滿地爬滾,卻還在叫囂,“大使館一定會給我撐腰……”

    話還沒說完,溫歡年又用術法加重了力氣。

    阮章傑再次被揍得哇哇叫。

    兩個女伴嚇得臉色發白,連滾帶爬地角落裏縮。

    慌亂中,她們身上薄薄的睡衣快要遮不住身體。

    溫歡年:“……”

    有點辣眼睛。

    她順手打了兩道符紙過去。

    符紙幻化成衣服,披在兩個女人身上。

    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可不想讓自家老公看其他女人。

    葉遠琛當然不可能去看別的女人,他的視線一直都在溫歡年身上,從始至終都是把那兩個女人當空氣。

    阮章傑的身上到處是傷,幾乎爬不起來。

    溫歡年依舊不解氣,怒氣騰騰道:“你竟然還有臉去找大使館,像你這種人,就該被天打雷劈!”

    她說着,掐了個五雷決。

    一道道雷轟在阮章傑頭頂。

    阮章傑瞬間尖叫:“啊——”

    那兩個女伴看到屋子裏莫名其妙出現天雷,一時間嚇傻了。

    很快阮章傑就被劈得血肉模糊。

    溫歡年看着他四處滾爬,心底的怒火總算是平息了些。

    阮章傑總算是怕了。

    他不怕再囔囔着自己是外國人,也不再囔囔着去叫大使館撐腰,而是嗚咽着求饒:“我錯……我知道錯了,饒過我吧……”

    溫歡年冷笑道:“我饒過你,誰來饒過那些被騙的老人家?”

    “你唆使手下非法集資騙錢,在背後坐收幾億。”

    “出了事就叫人頂缸去坐牢,自己跑路,你真該被千刀萬剮!”

    阮章傑手底下的人在數十個城市騙老人的錢。

    偏偏警察還抓不到阮章傑的把柄,因爲阮章傑的手下每次要麼是把嘴硬頂下,要麼是跑去國外。

    阮章傑是外國國籍,還有專業的律師團隊,滑得像條泥鰍。

    可事實上,他纔是害得那麼多老人自殺的罪魁禍首!

    溫歡年盯着他,就像是盯着一個死人:“這幾年,因爲你們公司的養老機構騙局,被騙的老人有數百人。”

    “而你起碼揹負了幾十條人命。”

    “像你這種人,一定會下地獄!”

    阮章傑被雷劈着,確實感覺自己在地獄。

    他的五臟六腑都在痛,卻還想狡辯:“但你找不到證據抓我……”

    溫歡年嗤笑着打斷他:“我可不管有沒有證據。”

    反正她從阮章傑的命宮看到他犯下了滔天的罪孽。

    這個畜生就是幕後操控者,就得接受報應。

    她會讓他生不如死。

    阮章傑看到她眼中的殺意,正好又是一道雷劈在他身上,他嚇得雙目失焦,差一點就要暈過去。

    一陣有一陣的恐懼淹沒了他。

    他突然痛哭流涕:“我……我也不想的啊……都是我手下的錯,我也不知道他們犯下那麼打的罪……”

    溫歡年冷笑。

    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如果今天她沒找過來,這個畜生會拿着從那些老人身上得來的血汗錢和養老錢,跟兩個女人鬼混。

    明天他就會跑去國外繼續瀟灑,徹底逃脫法律的懲罰。

    溫歡年不再廢話,直接在他腦袋裏製造幻境:“以後你時時刻刻都會被感覺自己被雷劈。”

    “你還會變成那些被害的老人,經歷他們被騙錢後的絕望和無助。”

    “尤其是那些自殺的老人,他們臨死前的痛苦,你也同樣會經歷。”

    阮章傑被嚇得雙眼翻白,快要暈死過去。

    溫歡年深吸口氣,說:“有的老人爲了活下去,只能靠撿垃圾過日子。”

    “有的老人選擇在冬天跳河,被冰冷的河水一點點淹沒;有的老人從高樓跳下,粉身碎骨……”

    “而你是劊子手,是你殺了他們!”

    那些老人家都很可憐,一輩子的錢就這麼被騙走,臨死前該有多絕望。

    阮章傑必須日日夜夜經受這樣絕望的痛苦。

    否則對不起那些自殺的老人。

    阮章傑此時已經在幻境裏變成了第一個跳河的老人。

    冬季的河水冰冷刺骨,他感覺到冷水從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五官進入身體……他一點有點變得窒息……

    “啊啊啊——”他揮舞着手腳,嘶聲尖叫起來。

    可惜沒有人同情他。

    那兩個女伴早已嚇得暈了過去。

    至於溫歡年和葉遠琛,當然不可能可憐他。

    溫歡年冷哼道:“天道派我來懲罰你,這只是你的報應之一。”

    雖然法律上沒法將他繩之以法,但是惡有惡報。

    他揹負了那麼多跳人命,也活不久了。

    到時候她抽取了他的魂魄,有一萬種方法折磨他!

    阮章傑在幻境裏痛苦得想直接死去。

    他哀嚎道:“我錯了,我認錯……”

    “我不該騙老人的錢,我是畜生!”

    “求求您饒我一命吧……我好痛啊……”

    溫歡年根本不喫他這一套,拉住葉遠琛的手,說:“老公,咱們走。”

    就讓阮章傑每日每夜都生不如死好了。

    反正她的幻境不會要他的命。

    等他自然死亡,她再來收他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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