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應過來,她立馬抽出被陸貝香拽住的手,轉身去拉溫歡年的衣袖,顫抖着聲音道:“大師,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她渾身都在發抖,可見是真的很害怕。
溫歡年拍拍她的手背,道:“放心,你是無辜的,我肯定會救你。”
陸貝香費盡心機接近郤香,這半年裏,她對郤香真的親如姐妹,有什麼好喫的好玩的都會帶上郤香。
而且她經常送郤香名牌包包衣服和鞋子,她甚至還送了郤香一塊幾十萬的手錶。
郤香一開始是不接受的,但陸貝香說她家裏很有錢,只是她身邊一直沒有朋友,郤香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把郤香當親姐妹,讓郤香不用客氣。
“早知道我就不收那些東西了。”郤香嗚咽地哭起來,“我……我哪裏想到她要害我……”
說實話,郤香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多少有些虛榮心。
因此陸貝香送她那些東西,她當然是高興的。
但她也算是情有可原。
一來她並是主動去結交陸貝香,二來她沒有主動找陸貝香要東西。
她雖是接受了陸貝香贈送的禮物,可她對陸貝香也很好。
郤香哭着道:“我……我真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她上次生病,我請假去病房照顧了她三天三夜,晚上怕護工不盡心,我都不敢睡。”
“昨天她說要去墓園祭拜孩子,我是很怕去那種地方的,可我想着她對我那麼好,我也得陪着她,這才鼓起勇氣陪她去……”
她捂住臉,一時間哭得更厲害了。
這哭聲裏帶着後怕,也帶着後悔。
她後悔自己不該收陸貝香的禮物,不該被陸貝香欺騙。
溫歡年淡淡道:“這不怪你。”
“陸貝香夫妻處心積慮接近你,當然會想辦法麻痹你。”
“他們要是不對你,不給你好處,恐怕也沒法讓你死心塌地。”
郤香依舊哭得很厲害。
她喃喃道:“大師,您一定要幫幫我啊……”
溫歡年拍拍她的肩膀,擡眸看向陸貝香和肖秦竺,道:“我已經從你們的面相上看出,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她的目光落在陸貝香身上,道,“你跟肖秦竺根本不是夫妻,你只是他的小三。”
“至於墓園裏的那個孩子,也不是你親生的,而是原配的孩子,且裏面只是一個衣冠冢,對吧?”
這話一出,郤香瞪圓了眼睛,更加震撼。
她脫口道:“不是她的孩子?是原配的孩子?”
“可昨天她哭得很傷心,表現得很愛那個孩子啊!”
“她說孩子身體不好,一出生就死了,她因爲太過傷心,也是因爲太記掛那孩子,所以這些年再也沒有懷上過……我都被她感動了!”
昨天陸貝香拉着她說了很多孩子的事,反正看起來陸貝香是很愛那個孩子的。
如今溫歡年說那孩子竟然不是陸貝香的……
郤香感覺自己三觀都受到了衝擊。
說到這裏,她指着肖秦竺,道,“原來這個男的不是你合法的老公啊,你只是個小三?”
“呸!真噁心!虧我之前還覺得你老公比你年紀大了快二十歲,還配不上你!”
郤香長得很漂亮,又在超五星級酒店做前臺,見到的都是有錢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已婚男想包養她做情人。
兩年前甚至有個老男人提出每個月給她五十萬,外加帝都一套價值幾千萬的大平層。
但她都沒有答應,因爲她沒那個愛好和興致。
此時陸貝香的小三身份被揭穿,她心裏特別不舒服,也多少有些看不上陸貝香。
她深吸口氣,道:“陸貝香,我不想評判你當小三的行爲,但你想讓我當替死鬼,我真的不可能原諒你!”
陸貝香沒搭理她,只是看向肖秦竺,用眼神詢問他接下來怎麼辦。
肖秦竺站出來,盯着溫歡年,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貝貝是合法夫妻……”
溫歡年冷笑着打斷他,道:“你們否認也沒用。”
“今天你們把郤香叫來別墅,就是爲了在戌時對她動手,不是嗎?”
“戌時是在民間的說法是鬼門大開的時候,你們就是想讓郤香在這個時辰做陸貝香的替死鬼。”
聞言,肖秦竺和陸貝香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他們沒想到溫歡年竟然看穿了他們的目的,且將他們的計劃算得一清二楚。
郤香一時間沒想起戌時是什麼時間,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才發現是晚上八點。
她猛地擡起頭來,咬牙切齒地瞪着陸貝香,道:“難怪我之前說要走,你一直留我在你家喫晚飯……你……你好狠毒的心腸啊!”
陸貝香見事情拆穿,也不想再在郤香面前裝好姐妹。
她豔麗的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紅脣輕勾,道:“是你自己蠢,被我耍得團團轉。”
郤香:“……”
她氣得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對,是我蠢,是我識人不清!”她身體顫抖着,一字一頓道,“可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陸貝香撫過自己肩上的捲髮,笑了笑,道:“你以爲今天你逃得掉嗎?”
她輕蔑地掃過溫歡年和葉遠琛,道,“就算這兩個小道士想救你,他們也得有那個本事纔行。”
說着,她走到肖秦竺身邊,親暱地挽住肖秦竺的胳膊,道,“老公,你說是吧?”
肖秦竺眼底透着狠厲,冷笑道:“當然。”
“今天不止是郤香跑不掉,這兩個小道士也跑不掉。”
他看向溫歡年和葉遠琛,道,“今天你們來了就別想走了,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多管閒事,把自己送上死路!”
說完,他拍了拍手掌。
下一秒,就見他身後出現一個老道士和兩個中年道士。
老道士提着劍,走到溫歡年跟前,道:“這位小道友,我們只是幫肖先生一個無傷大雅的小忙,你們就別摻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