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深言扯得向後倒退一步,關好好聽見傅深言故作疑惑的聲音,內心暗暗吐槽,裝什麼裝?這位是誰你不認識啊?這不就是你專程找來的權威醫生嗎?
大概是生怕關好好視覺疲勞,所以還專程找了一個如此帥氣儒雅的男人來,關好好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心外科醫師,容尋。”
傅深言眉梢挑了下,這個名字他聽過,是國際權威醫師,這一次回國就馬上被傅深言聯繫到做雪糕的主治醫生,但是交接這方面一直都是醫院這邊負責,傅深言還想着能夠當上這種權威醫生,起碼也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了。
眼前的男子年輕俊朗,談吐有禮溫和,怎麼都無法讓人將他跟享譽世界的權威醫生聯繫起來。
最重要的是,按照傅深言對關好好的瞭解,容尋當雪糕的主治醫生,這不就是稱了關好好的心意,更加讓她多出一些機會跟容尋單獨相處嗎?
傅深言的腦海當中迅速開始誕生換掉容尋,重新找一個權威醫生的想法。
不知爲何,關好好夾在兩人中間,莫名之間就感覺到一陣濃烈的硝煙味,這兩人一個霸氣一個溫雅,現在對上了就像是冰與火的碰撞。
她站在兩人之間,左看看右看看,如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醫生跟病人家屬不應該是和和睦睦的嗎?怎麼到了他們倆身上,就像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呢?
“傅宸霆的父親,傅深言。”身邊的人更是不甘示弱報上大名。
“我們剛纔在外面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所以他受了點傷過來看看。”關好好趕緊將責任推到傅深言身上,免得容尋誤以爲自己不相信他的醫術,現在專程來看傷,那就太傷人了!
容尋點點頭,“對了關小姐,一會你記得去我辦公室拿藥,以後每天都要塗一次,直到腿部的淤青散開,如果有什麼使用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隨時問我。”
“你腿受傷了?”
原本傅深言還非常排斥關好好跟容尋兩人講話的,可是現在聽聞容尋的話,他不免震驚,深深看了一眼關好好,她的腿什麼時候受傷的,自己怎麼不知道?
分明昨天晚上跟關好好來醫院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
關好好沒理會傅深言,她衝着容尋彎了彎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我知道了,那我一會就過去拿藥,謝謝你啊。”
容尋不再多說什麼,直直從關好好的身邊走過,更是不多看一眼傅深言。
看上去貌似就真的只是病人跟醫生的關係,但傅深言卻敏感的察覺到什麼,關好好什麼時候能這麼乖巧聽話?
如今面對着一個外人就笑臉相迎,一副懂事可人的模樣。
“你的腿什麼時候受傷了?我看一眼。”傅深言說着就準備拽着關好好回到辦公室去,既然腿受傷了還在外面亂跑?還不顧生命安全的竄上機動車道?她這是作什麼妖呢。
還以爲傅深言會一直拽着自己,結果眼下傅深言卻非常聽話的當真鬆手了,關好好愣怔一下,眼神怪異的擡眸看了一眼傅深言,結果卻望見他滿眼的笑意。
疑問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傅深言含着笑意的說話語氣,“你除了說跟我沒關係,不要我管,還會說什麼?”
“說着不讓我管,最後還不是要靠我去救你。”
這絕對是最真實的吐槽了,關好好差點就一口氣沒提上來,她現在就連吵架都說不過傅深言了?自信心遭到了十級打擊,關好好沒話說了,深深推了一把傅深言,她走出外科診所的那棟樓。
現在關好好滿心都在想着傅深言不僅一直給她找麻煩,逼得她都無路可退了不說,現在還要在言語上諷刺自己,太過分了。
像是小孩子沒有搶到心愛的玩具一樣,關好好現在滿肚子怨氣,走到住院部樓下的時候,她發現傅深言還跟在自己身後,就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走得慢條斯理。
“你不是要去找證據嗎?跟着我做什麼?”
“我來看雪糕,省的有人又要說我不關心雪糕。”傅深言現在換了一種態度,沒有之前針鋒相對,一定要跟關好好爭個高下的語氣,但這樣關好好就更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了。
好歹傅深言的語氣強硬一點,關好好還能更加強硬的咆哮,現在他句句看似在自我嘲諷,其實都暗藏玄機,就是在嘲諷關好好的吧?
關好好翻了個白眼,她閉嘴不說話,當這人是空氣總行了吧?
因爲傅深言說已經派阿姨來送飯,所以關好好兩手空空的回來,關老爺子已經離開了,病房中就剩下送飯來的阿姨跟剛喫完飯的雪糕蛋撻。
“媽咪你也太慢了,我們都已經喫完了!”蛋撻看見關好好慢吞吞的走進來,沒忍住吐槽。
剛纔在外面被傅深言一陣吐槽,現在回來又被蛋撻這麼嚎了一句,關好好就差對人生產生懷疑了。
傅深言跟在關好好身後走出來,看見雪糕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也總算是放心些,昨晚上他也沒怎麼休息,一直都在想着這幾件事情之間的看關聯,看上去好像完全可以串聯在一起,但深入想想又覺得什麼毫無頭緒。
想不到有一天,他傅深言也會撞上這樣的事情。
有傅深言在,出院手續什麼的就變成了陳特助一條龍服務,關好好在病房內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帶着雪糕離開。
昨晚剛進來,現在就要準備回去,關好好覺得這就像是來醫院做了一個小旅行一樣。
在臨走之前,她還專程去了一趟顧思瑤的病房,現在已經是下午,暖暖的陽光灑了一整個病房,將原本白色冰冷的房間照的暖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