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就是一個女的把她給帶走了,當時這位小姐都已經醉的快走不動路了。”說到這裏,調酒師也有點擔心了。
傅深言微微皺眉,最先想到的就是慄娜。
大概是猜中傅深言的想法,陳特助立馬拿出慄娜的照片來給調酒師看,“你看看,把她給帶走的人是不是照片上的這個?”
調酒師有一種自己是在指認犯人得感覺,面前這兩個人莫不是警察吧?
雖然內心當中慌得不行,可面對着傅深言的時候還是老實交代。
“不是,不是這個人。”調酒師搖搖頭,“是酒吧這邊的一個常客了。”
不是慄娜帶走的人,但是這件事情也肯定跟慄娜逃不掉關係,傅深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似乎要喫人的氣息。
突然之間調酒師眼神一轉,指着傅深言身後一側的位置說道:“就是她帶走的!”
女人正好擡頭,看見調酒師指向自己,而傅深言和陳特助的眼神更是齊刷刷的朝着自己這邊看來,她內心一驚,也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女人轉頭就跑。
比她更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陳特助,幾步衝上前,毫不憐香惜玉的抓住女人的頭髮,硬生生地將她給扯回到傅深言的面前來。
女人尖叫着,還一邊衝着陳特助拳打腳踢,“你是什麼人,你放開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並不認識我,你跑什麼?”
傅深言走上前一步,五指用力收緊,緊緊抓着女人的手腕,疼的她瞬間就皺起眉頭,差點就要驚叫出聲音來。
眼看着傅深言這一身的戾氣,好像下一秒就要追上來將人給狠狠的捏碎一般,她是真的害怕的牙齒都在打顫,這時候腦海中除了出現逃跑的想法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了。
“我,我……那你們抓我,我不跑難道還要站在這裏等着你們來抓嗎?”女人倒是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
她瞪着一雙眼睛看向傅深言,天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頂着多大的勇氣來跟傅深言講話的?
其實從剛纔傅深言走進來的時候,女人也已經盯上了傅深言,這個男人一看上去就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若是可以跟他攀上什麼關係的話,大概自己的後半生就真的美滿了。
可是男人渾身的氣勢逼人,光是淡淡的掃一眼,就讓人內心當中覺得心驚膽戰,如此一來沒人敢主動上前去跟傅深言講話。
“你見過這個人嗎?”陳特助也並不多說什麼廢話,直接將照片舉到女人的面前去。
她其實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關好好,可是卻馬上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你們找錯……啊——”
女人否認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手就被傅深言生生折斷,她驚叫了一聲,冷抽一口氣,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
“再說一遍?”
彷彿被黑暗將渾身包裹起來,女人的雙脣發抖,傅深言的表情分明就是在明知故問!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根本聽不見了,甚至也不敢擡頭去看傅深言的雙眼,總是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死在他的手上。
不用想,她口中的女人肯定就是慄娜,看來傅深言猜得不錯,這件事情的確就是慄娜搞的鬼。
“她現在人在哪裏?”手上的力道加重,女人只感覺自己好像差一點就要沒命了。
“在,在二樓拐彎的第一個房間。”她抽抽嗒嗒的開口說道,話音剛落,傅深言已經衝上樓去。
而房間內,關好好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水珠,此時整個人都是蒙的,她左右看了看這裏陌生的環境,內心中滿是疑惑,直到視線最終落在面前容尋的身上。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我……”
爲什麼她會跟容尋在一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關好好印象當中只記得自己最後是在吧檯邊上喝了酒,隨後就開始覺得頭昏腦脹,分明在那之前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感受。
疑惑的目光在自己跟容尋的身上轉來轉去,關好好整個人都凌亂了。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溼噠噠的正往下滴着水,更是直接伸出雙手抱住她的胸口位置,眼神警惕着看向容尋。在頭腦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她唯一的反應就是——
這件事情一定跟容尋逃不掉關係!是他故意把自己弄到這裏來的!
“沒想到你的手段居然如此拙劣,現在你想做什麼?因爲覺得自己比不過關氏,所以就把我給綁到這裏來是嗎?是不是一會還叫了記者來?難道你以爲我真的會怕你嗎?”
關好好好歹也算得上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面對着容尋的時候也不慎恐懼。
她只是覺得可笑罷了,至少在自己的心目當中,容尋不是一個齷齪小人,可事實證明,還是關好好太單純了,把一切的事情都想得太簡單,這才導致現在的局面。
她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我知道了,剛纔那個故意來跟我講話的女人就是你特意安排的吧?否則的話,我怎麼可能喝了一杯之後就不省人事?”
關好好警惕輕蔑的目光看的容尋皺起眉頭,他要是真想對關好好做點什麼事情的話,早就動手了,根本就不會等到現在,甚至還用冷水去澆醒她!
關好好已經把自己給排在了壞人的行列當中,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容尋在她的心目當中都是充當着一個壞人的角色。
這樣想着,容尋也只是冷笑一聲,他走上前一步,看見關好好警惕着向後猛推一大步,雙手更是緊緊的捂在自己的胸口位置。
那種眼神,好像就是在看什麼窮兇惡極的土匪一樣。
“你覺得,要是我想對你做什麼事情的話,還會給你醒來掙扎的機會嗎?”容尋說完之後就扔下手中的水管,轉身大步走出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