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肯說是嗎?”
“不是啊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了,那羣人也謹慎的很,我壓根都不知道自己是幫誰坐牢,他們說我的身材體型非常合適,然後給我注射了安定,讓我足足睡了兩天多的時間,我究竟是怎麼從家裏到監獄裏,根本沒有知覺,我一覺醒來就已經到這裏了。”
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撒謊。
可是聽着男人交代的事情,關懷會更是覺得心裏一陣發寒。
容尋那些旁支的勢力,似乎比自己想象當中的要深多了。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靠在傅深言旁邊,關好好小聲問道,一邊朝着男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就像是小學生在做完答卷後互相對答案一樣。
傅深言將關好好的腦袋按在懷裏,“多聽少說話。”
甭管這個男人說的是真是假,這都是一件極其嚴肅的事情。
對於警察局來說形勢嚴峻,但是對於傅深言跟關好好來說,卻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誰知道容尋會在這段時間裏面做什麼?
等到男人交代的差不多之後,被警察帶走,而關好好跟傅深言還站在大廳內,一擡頭就看見傅深言似乎在沉思什麼。
難道剛纔那人交代的答案當中,有什麼值得讓人懷疑的嗎?
關好好想不通,剛準備開口問,傅深言卻叫住一個警察,“我記得你們說監控上面沒有看出來任何異樣,所以沒辦法鎖定容尋離開的時間?”
“是的,監控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異樣,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遮蓋住畫面,但是警察局的技術人員已經看過,對方的能力很厲害,暫時還沒有辦法破解。”
傅深言沒說話,眼神意味深長的看向關好好。
“你說,如果一個常年編程的人,會不會也有一種屬於自己在編程方面的的特殊習慣?”
就比方說在某一個程序上,有他自己獨特的排序方式?
關好好點頭,“有這個可能。”
她就是傅深言口中說的那一類人,關好好在編程方面有一個自己獨特的公式,纔會讓她的速度比別人快很多。
當然,如果不是行家的話,自然不會看懂關好好內在的習慣。
警察局的監控室從來都沒有發生狀況,並且監控錄像也一直都沒有出現異樣,必定有人在遠程操控,直接做了一個假的圖像進行切換。
有這樣本事的人,能力肯定在關好好之上。
畢竟就連關好好都無法自由切換,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進入警察局的監控系統。
“請問,我可以看看你們的監控系統嗎?”
在這一瞬間,關好好立馬想到前幾天侵入傅氏集團的黑客。
倘若這真的都是一個人的話……似乎就能鎖定目標了。
“當然可以,請隨我來。”
一整晚,關好好幾乎都呆在警察局,跟那一次侵入傅氏集團電腦的黑客行跡相比,有手法相同的地方,但是也有不同的地方。
“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出自同一個師門,看上去很類似的方式,但是仔細看又不想是同一個人。”
“在最近的一個星期裏面,有沒有誰來探望過容尋?”傅深言沒再繼續追問關好好關於程序上的問題,而是換了詢問的方向。
翻了記錄本後,發現確實有一個人來探望過。
“就在一個星期之前,有一個叫做馮瑞的人來探望,呆了將近十分鐘之後就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有人來探望。”
“馮瑞?”
關好好跟傅深言對望一眼,似乎發現問題所在。
“我記得法院宣判的那天,馮瑞也去了,並且出來的時候,臉色看上去挺不對勁的。”
當時關好好就懷疑過馮瑞跟容尋的關係不一般,可是想了半天也沒得到結論。
司機告訴關好好,馮瑞跟容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可關好好想破腦袋,怎麼都想不出來,兩個年紀上相差了二十幾歲的人,能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警方此刻除了審訊那個被當作替罪羊的男人之外,也開始着手調查監控的事情,整個警察局忙成一團,與此同時,立馬發出追捕令,全城抓捕容尋。
天色矇矇亮,關好好跟傅深言一起離開警察局。
在回去的路上,關好好盯着手機上的通訊錄名單,突然開口問道:“你說我要是在這時候給容尋打電話,會不會有人接?”
也就是突發奇想,關好好覺得可能性不大。
容尋得有多蠢,纔會繼續使用從前的手機號?
一個佈下越獄大計的男人,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傅深言專注開車,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才分神回答關好好的話,“這也未必,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是因爲大家下意識地認爲,所以不會去嘗試,自然可以讓容尋鑽了空子。
車子駛過一個減速板,關好好的手指顫了下,正好點在手機屏幕上,電話已經撥出去。
手機開着免提,關好好聽見滴聲之後竟然沒有傳來機械女聲,給容尋的這通電話,居然打通了。
莫非真的被傅深言給說中了?
關好好震驚的轉頭看向傅深言,更是握緊手機。
車子靠路邊緩緩停下,傅深言也死死盯着手機屏幕。
在將近半分鐘的響鈴後,電話接通。
只是那端傳來的並非容尋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帶着試探,“喂,請問哪位?”
這聲音,有點耳熟?
關好好皺起眉頭,“請問你是——”
話還沒說完,她聽見那端隱約響起男人的聲音,之後電話乾脆利落的掛斷了,只剩下一片忙音。
什麼情況?
關好好盯着手機上被掛斷的電話,隨後看向傅深言,“難道容尋知道是我,故意找了別人來接電話?”
“你在做什麼?”
臥室門口,容尋一臉陰沉的盯着唐柳,聲音冰冷。
巨大的壓迫感朝自己襲來,唐柳張了張嘴,將手機藏在身後,“我,我……”
容尋眯起雙眸,緩緩走上前,突然舉起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