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伸手捂住臉頰,唐柳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容尋。
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打了自己一巴掌?
之前早就有人告訴她,容尋是個不近人情的男人,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又或者說,容尋的疼惜也是要看人的。
當時唐柳還完全不相信,但是在這一瞬間是真的相信了。
“誰給你膽子,動我的東西?”
男人的聲音冷冰冰的,唐柳只感覺自己的雙腿軟綿綿的,現在更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她抿抿嘴脣,手機被容尋一把奪去。
看過通話記錄之後,容尋挑眉,驚訝的發現是關好好打來的電話,不過半分鐘不到的通話時間,想必也沒有說什麼。
“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接聽的。”
因爲容尋給關好好的備註不是本名,而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符號,唐柳心生好奇,直覺認爲這肯定是那個對容尋意義非凡的女人,所以偷偷接了電話。
那段熟悉的聲音讓唐柳整個人都懵了,容尋是因爲暗戀關好好不得,由愛生恨?
但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止這麼簡單吧?
關好好雙手墊着下巴,一臉認真的盯着窗外景色,此刻內心情緒複雜。
容尋的電話被一個女人接起,並且聲音非常耳熟,可是最讓她着急上火的是,自己完全想不起來,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印象中,容尋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非常好的女性朋友了。
有一種答案,明明已經到了耳邊,可就是想不起來,關好好煩躁的抓着頭髮,只差哀嚎一聲。
“你之前說馮瑞有一個兒子?”
“是啊,怎麼了?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關好好猛地回頭看向傅深言,畢竟他跟馮瑞這麼多年的親戚,應該也會知道一點風聲吧?
車子緩緩開進別墅大門,傅深言踩了剎車,但是沒着急下車,而是轉過身子看向關好好,男人的面色看上去極爲嚴肅。
這樣的神情確實少見,就連關好好也跟着神經緊張起來。
傅深言開口問道:“你那天聽見他說起自己兒子的時候,還有什麼別的信息嗎?”
“別的信息?”
還應該有什麼信息嗎?
關好好仔細回想一下,還是搖搖頭,“沒有。”
當時馮瑞只說了會將自己打下的“江山”,還有苦心爭取到的傅家財產都留給自己的兒子,可是卻絲毫沒提起任何關於他兒子的事情。
縱使關好好想破腦袋,也絲毫想不到任何與之相關的線索。
她壓根就無法確定馮瑞的兒子是不是還在雲城。
傅深言沒有一直都糾結這一點,繼續引導着關好好的思路,“你剛剛也說了,馮瑞跟容尋之間一定有着什麼很特殊的關係。”
“是啊,很特殊的關係,他們倆……”
關好好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來什麼一樣,她猛然間瞪大雙眼,看向傅深言。
是啊,她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這樣一來,似乎一切都說通順了。
“你說,這該不會是真的吧?”關好好說話的聲音中甚至還帶着幾分顫抖。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沒那麼複雜了,這一切都是馮瑞做的,他們就只需要找到馮瑞的岔子就好。
傅深言盯着關好好的雙目,男人聲音平靜,“究竟是真是假,這個我還不能確定。”
但是既然已經想到這一步了,接下來就應該順着這麼思路繼續走下去。
點點頭,關好好這時候的心情簡直難以言表。
眼下,既然這個猜測想法都已經提出來了,那麼當務之急,就是想着怎麼去驗證兩人之間的這一層關係。
關好好咬着指甲,“容尋的血液樣本倒是好說,之前住院,還有在警察局的時候,他都有被採集,但是馮瑞的樣本,就沒那麼好拿到了。”
一來,關好好跟馮瑞也不算很熟,根本就不好靠近,另外,要用什麼辦法拿到樣本,但是又不能引起馮瑞的懷疑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
傅深言先一步下車去,站在車門邊上看着關好好,男人輕聲開口說道:“先下車。”
關好好只是看了男人一眼,這時候心裏還在考慮着,她緩緩下車來,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別墅。
路過餐廳的時候,關好好看見傭人正在準備食物,腦子裏靈光乍現。
關好好一拍大腿,幾步追上傅深言,“我知道了!”
只要能找藉口跟馮瑞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之後不就有大把的機會動手了嗎?
問題就是應該以什麼藉口順利讓馮瑞出席這樣一個宴會呢?
“想知道答案嗎?”
傅深言轉過身看着關好好,男人的眸色像是暈開的黑墨水。
傅深言的嘴角似乎帶着淡淡的笑意,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像極了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光是看見傅深言這副表情,關好好瞬間就知道,傅深言肯定早就已經想到很好的辦法了。
果然,有一個神級的隊友就是方便省事太多了。
關好好立馬湊上前仰望着傅深言,“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快點說說看,到底是什麼。”
雖然說傅深言跟馮瑞的交流接觸也不算多,但是傅深言在雲城的身份舉足輕重,倘若傅深言舉辦什麼宴會宴請各大公司,馮瑞肯定是會給面子出現的。
“是不是想以傅氏爲名義邀請馮瑞?”
“不是。”傅深言搖頭,“正好明天奶奶就要出院了,一家人也很久都沒有坐在一起喫飯了。”
關好好愣了好幾秒鐘,這纔看向傅深言,她反應過來男人話中的意思。
以家宴爲名義讓馮瑞出現嗎?這樣一來確實增大了他出現的概率。
關好好看上去還有點猶豫,如果出現在家宴上的話,傅老夫人的情緒應該會波動很大吧?這不就是明知道結果,他們還要讓老夫人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