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我覺得小堂兄貌似對我交的男朋友都不太看好。

    準確來說,他是對我們的未來不看好,很耿直的說出來和我現任男朋友什麼時候掰,甚至都打算在他單位給我找一個了。

    這對我跌破地心的信心是哪裏來的!?

    不行,我要挽回在小堂兄心裏戀愛敗犬的形象,成爲讓他驕傲的妹妹。我趁機給小堂兄打電話,告訴他我先去和他敘敘舊,藉此瘋狂提升他對我小男友的好感度,然後再把我的小男友帶過去,這樣他就會明白,他的妹妹我絕不是戀愛敗犬。

    我的小男友擡起眼皮看我急的團團轉,賭氣般伸手把我拽到他腿上,像抱着一個巨型玩偶一樣,湊上前吻着我,睜眼低語道。

    “名偵探生氣了。”

    我茫然了,這又是怎麼了。

    還沒反應過來,小男友把頭埋在我肩上,輕啄着脖頸,又適當避開我脖頸上的黑色束縛鏈,悶悶回我:“因爲你都不看我了,哥哥會喜歡我的,你不要擔心。”除了那個想搞骨科的變態表哥,他在心裏吐槽,默不作聲的收緊手臂。

    然而我的大腦還是被戀愛敗犬的陰影覆蓋。

    小偵探是個絕對理性的人,宛若一架精密的儀器,有條不紊的運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一眼指出我的問題。我不知道他那雙無所不知的眼睛究竟看到了多少東西,心裏進行了多少次演算,我只知道他揚起自信的微笑,勝券在握的在世界一角中抓住我的手,說我會成爲他的戀人。

    當時我的上司把我約出去,自己卻沉默抱着酒杯喝了半天,他白皙的臉頰暈上酡紅,充滿感性的迷人藍眸染上迷離。他突然伸出手拉住我,我搖晃着酒杯輕抿一口,靜靜的看他。

    他捧起我的臉龐,一句話也不說,帶着憂愁和期盼,彷彿把我當成了櫥櫃裏精心展覽又遙不可攀的美術品,要盯着我到天荒地老。

    我十分冷靜的又喝了一口,覺得上司可能是想對我平時的划水行爲作出譴責。

    好吧,要加班還是要出差,老孃我也是有骨氣的人,我特麼的還是要划水!

    一眨不眨的看了很久,上司開口了:“和我,和我復......”他停下來,字在嘴裏就是蹦不出來了,乾脆豪爽的把我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想要借酒壯膽。

    但他忽略了紅酒的度數,一聲不吭的倒下了。任勞任怨的我只能給下屬打電話來把上司送走,自己在吧檯上一個人喝酒消愁。

    完了,明天上司醒過來搞不好會把我炒魷魚!!!?

    吧檯人這時候很冷清,也許是被上司包場的緣故,周圍靜的可怕。

    我看向手錶,差不多該到了和表哥視頻的時間了。蹬着座椅背靠吧檯,無聊的把兩個高腳杯碰撞在一起,清脆的聲音讓我心情大好。

    我喜歡美妙的聲音,它是可以直接與靈魂進行溝通的,我固執的認爲這是世間最優雅的事件之一。

    優哉遊哉的轉着椅子玩耍,我像個新奇的小孩子一樣,喝完一杯又一杯,重複着剛纔的動作,直到我背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軀,亂晃的手也被另一隻溫度的手抓住。

    疑惑擡眼看去,一位看起來和酒吧格格不入的英倫風稚嫩少年就這樣看着我,冷靜的綠眸在迷亂的燈光下也鎮靜到可怕。

    “經過推理,你會是我的戀人。”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歪頭,同樣笑道:“經過推理,我會喜歡你。”

    可能是酒精麻痹了大腦,讓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我當時的心思只有一個,卡米亞賽高。

    這個少年的聲音該死的甜美。

    他被我突如其來的表白話語嚇到了,顯現出驚慌失措的不適應,繼而又很快平靜下來,接受了在他推理之外的突發狀況。

    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我可就比較直白了。

    面前的人有着卡米亞的聲音,他正在看着我一個人,爲我彈奏美妙的聲音,說他應和我在一起,一字不差的窺探我的內心,說要把我帶離這個地方。

    這可就稀奇了,要把我帶到那裏去呢?

    是要把我藏起來嗎,還是要和我一起私奔?

    我很想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不論我出現在哪裏,那個珍愛我的表哥也會準確的找到我,如獲至寶般吻上我的眉心,告訴我不管我在哪裏,他都不會讓我孤單一人。

    小時候一人獨住時,好動又開朗的表哥總會把自己像零件一樣拆得七零八落,分別藏到屋裏,捉迷藏般讓我找到他,他就會陪我一起度過屬於孩童孤寂又迷茫的夜晚。

    我總是耐心的找他,我只想要完完整整的表哥出現在我面前,七零八落的表哥讓我搞不懂究竟哪一個部位纔是我真正的表哥了。

    年幼的我抱起毛絨絨的銀腦袋快速走過昏暗的房間裏每一寸角落,邁着小胳膊小腿仔細搜尋,每找到一個部位,手裏的腦袋就會誇張又溫柔的誇獎我好孩子,透過空蕩蕩的房間傳出迴音,好聽的聲音讓孤獨驅散一分,我噠噠噠的光腳踩過地板,繼續追尋下一個。

    我掙脫少年的束縛,伸手拽上他的領帶,他踉蹌着向前一步把我拍到了吧檯上,皺眉看着被他束縛在身下的我,在聚光燈下,他似乎更加迷惑了,喉結滾動一下,全然不復剛剛遊刃有餘的樣子。

    棕色的貝雷帽掉落在我臉側,他的臉離我僅僅不到五釐米。

    渾身被熱量包圍得很不舒服,需要冰塊清醒一下,面前少年的臉在視線內搖搖晃晃,惹得人頭暈眼花,我不高興的把他臉捧住,兇巴巴的說別亂動。

    少年無奈嘆氣,剛想說我喝醉了,卻不料身下人突然俯身貼上自己的脣,搜尋着涼意。

    還沒降溫完,冰涼的滑滑的東西就探入我的脣齒,頭上的力道加重,上面的人眸色變得晦澀,迅速準確的掌握了技巧,佔據主動權,甜甜的水果香讓我整個人都變得暈暈的。

    有些迷惑的看着上方,我想着什麼時候有着卡米亞聲音的冰淇淋變得這麼大了,還自帶加熱功能,等我買下了來給我哥嚐嚐鮮。

    這就是我最後一絲掙扎的意識了,隨後泯滅的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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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 科僞的…………

    女主唯一的親人目前還在世界某個角落遊蕩……………

    我怕了怕了,慫了,提前預警(目死)

    別刷骨. 科了(卑微流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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