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唸叨着要把偵探社那個70億的人虎撕碎,那哀怨又不甘的表情像極了後宮裏被拋棄冷宮的廢妃對着皇帝的新寵貴婦咬牙切齒的表情。
那猙獰的表情彷彿看見人虎的下一瞬間就能從地上爬起來一個黑虎掏心就甩過去,把人虎撥皮抽骨的做成虎鞭湯。
啊,如果他真的做了能分我一點虎皮和骨頭嗎?我想放到黑市賣掉。
我已經想好了和同事面對面談判五五分的場景了。桌子中間是那隻又肥又大的小腦斧,我舉着電鋸比劃着先鋸哪,對面的同事直接派出羅生門準備黑虎掏心,最後我們手拉手狠狠賺了一筆,他去買太宰治的周邊胖次,我去買藍藍的周邊公仔。
真是和諧的場景。
同事又開始低頭碎碎念,背後出現巨大的黑影:“在下一定要撕碎人虎得到太宰先生的認可!”
好可怕.......
後宮好可怕!!!!
這就是被擁有三千後宮的皇帝拋棄的後果嗎?
冷冽的眼神不知什麼注意到我,他從訓練場那裏走過來,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那眼光特別像單親兒童看惡毒後媽的表情,也像刻薄婆婆對兒媳婦雞蛋裏挑骨頭的表情,總而言之充滿了嫌棄。
他皺着並沒有的眉毛,又開始對着我絮絮叨叨,然語速過快,我啥也沒有聽到。
心情非常不爽的人猛地低頭看我,忽然大吼一聲。
“別以爲太宰先生承認你,在下就會叫你師孃!”
叫你師孃——
你師孃——
師孃——
娘——
我:“.......”
哈?
?????????????????
我緩緩打出一排問號。
這熊孩子說什麼?
他腦子抽抽了嗎?
跟人虎打了一架你就傻了嗎?難不成被人間失智給同化了?
究竟是那個混蛋給這孩子灌輸的垃圾思想,是誰!?????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急匆匆的走開了,那架勢要是不早離開就恨不得一個羅生門甩過來把我剁成肉醬。
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內心頗爲複雜,其實我恨不得立馬掏出個狼牙棒把這個熊孩子的腦袋砸開看看他腦子裏是不是裝了一個黑洞。
你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
唉?他好像還真有毛病.......
畢竟是被港黑醫務室稱作“保健室貴公子”的真病弱人設.......
我:“.......”
轉身唾了一口,我默默給太宰治那個狗男人又記上一筆。
瑪德,滾到偵探社都不讓人消停!你乾脆跳進東京灣算了!我一定提前把太宰治身上裹上嚴嚴實實的水泥,再一腳把他踢東京灣裏,保證沉得死死的。
還沒等我消停幾天,森首領他老人家又拿我尋樂子。
在小洋裙和替他送邀請函的死亡選擇題中,我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小洋.......邀請函。
“首領,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求你了,讓我同事把羅生門收起來吧,我害怕。”
首領笑得很和善,一揮手讓我同事退下,一半臉隱沒在陰影下,笑眯眯的把信遞給我。
“沒有辦法嘛,畢竟人家點名要焦糖你啊。爲了港黑,焦糖你就安心去吧。”
“不過,焦糖你真是深藏不露,居然跟那個偵探社的招牌也交往過,某種意義上是個狠人呢。”
“福澤閣下跟我討論半天,非要你去哄哄他家的門柱子,難得福澤閣下低頭,我也是沒有辦法。再說太宰君在旁邊很同意你去呢,說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您老以爲這是夜店點名呢!我什麼時候成了賣藝又賣身的牛郎了!?
還有,能給我解釋一個“也”是個什麼玩意?
我被對家偵探騙了兩年跟他交往怎麼了!?難不成你想笑話我嗎?!
再說了,爲什麼哪裏都有太宰治啊!他是什麼掃把星轉世嗎?哪熱鬧就湊哪去!?
我目死了:“首領,要是我遭遇不測。記住,一定要替我跟美風藍說,我這輩子都喜歡他。”
首領裝作十分感動的樣子掏出小手帕擦着眼角薛定諤的眼淚。
“焦糖啊,你安息吧,等等我有空就讓愛麗絲醬唱美風藍的新歌給你聽。”
我的眼睛亮了。
首領,原來你是個好人啊,是好人呢!
我感動極了:“首領,好人一生平安!我錯怪你了,對不起,我這輩子都喜歡愛麗絲【的聲音】!”
首領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奇怪,他掂量着委婉開口:“焦糖,雖然你長得像幼女,但我的狩獵範圍是十二歲以下。”
我更感動了:“謝謝首領饒我一命,老實說你要是對我有興趣我會哭的!”
“畢竟我對可以當我爹的中年大叔沒什麼興趣,而且你長得還沒有我爹貌美如花,頂多就是徐娘半老。”
首領沉默半天,突然擡起頭對我露出一個可以讓鬼哭的微笑。
“焦糖,你再說下去,我真的要對你感興趣了。”
閃着寒光的手術刀出現在首領的右手間,端坐在辦公桌上的男人笑得很是和善。
我迅速鞠躬:“對不起,我錯了,首領你千萬不要對我感興趣,我不想讓你當我爹!!!”
說完我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沒影了,生怕後面有洪水猛獸追上來。
首領:“.......”
到了偵探社門口,其實我後悔了。
前腳剛到樓下咖啡廳,一雙手捂住我的嘴,接着一位御姐就拿着繩子把我綁的結結實實,然後被兩個女孩子扛上了偵探社,就算她們下一秒把我賣了我也不奇怪。
真奇怪,我怎麼覺得武裝偵探社比港黑還有黑手黨的風範。
實不相瞞,我差點被對家那個漂亮醫生姐姐抓住獻祭,要不是我手疾眼快的用太宰治那個狗吸引火力,我絕對不會活着走出偵探社。
首領,我錯了,你還是狗!虧我上次還給愛麗絲買了小熊玩偶,你下賤!
從頭到尾,我那個被我甩了的小偵探前男友都無動於衷的看着,嘴脣動了動,祖母綠閃爍幾下,眼神暗沉,像是天邊瀰漫的霧靄。
“你會後悔離開我的。”他以一種很平淡的眼神注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