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採菊不知爲何,無法反駁最後一句。

    的確,除去女朋友,末廣鐵腸的確領先他們這羣單身狗,光是和可愛的妹妹同居這件事就已經是戀愛番男主角標配了,就是個標準現充。

    但他會這麼好心告訴他們其實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嗎?

    他是那麼好心的人嗎?

    他不是。

    於是他敷衍了幾句,順利把心滿意足的大倉燁子送走了。

    那邊依舊照顧重感冒妹妹不知風評被害的末廣鐵腸:“???”

    然而事實是——

    被吹成賢妻良母的妹妹其實就只會做飯而已,平時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接送妹妹上下學的是任勞任怨的真·賢妻良母·人夫·末廣鐵腸。

    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妹妹只會縮在沙發上打遊戲,看電視,順便睡成豬。

    甚至連作業都是末廣鐵腸寫的。

    其實真正的現充,是妹妹。

    沒幾天,末廣鐵腸回來了,接受了一波同事們詭異眼神的洗禮。

    絲毫未覺的末廣鐵腸正直的眼神讓一衆人都有種“這個傢伙就是在炫耀”的感覺。

    這就是來自單身狗的高危濾鏡。

    終於感受到了灼灼目光的末廣鐵腸:“???”

    衆人:我靠,這個人還歪頭裝無辜!!!

    被大倉燁子推出來的條野採菊問道:“照顧女孩子的感覺怎麼樣。”

    末廣鐵腸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難爲情的微紅着臉回答:“嗯.....很粘人,也很可愛,只是有一點愛哭。”

    何止呢。

    生病的人總是會有一種缺失的安全感,對於自小就差不多一個人生活的妹妹來說,這種缺失的安全感像是大海里的浮木一般浮浮沉沉,不安鑽邊身上每一個角落,讓人疼痛難忍,宛若自小就被迫離開母親的幼貓,將所有孤寂隱藏心裏,甚至連本人也不曾注意,然後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點裏爆發,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準確來說,的確會像一隻被遺棄的貓咪一樣粘人,甚至過頭了。

    所以他才特地請了好幾天假期。

    實在是太粘人了,不注意的時候甚至還會裹着被單跟毛毛蟲似的,一拱一拱的鑽到牀底下,腳丫子在牀邊亂蹬,險些卡住,要不就乾脆爬到他的衣櫃裏關上門,昏昏沉沉的睡上一覺。

    嚴重時還會迷迷糊糊地做地上拉着他的手哭着問他,自己會不會離開她,是不是會跟她永遠在一起。

    對此,雖然很不厚道。

    但的確太可愛了。

    雖然康復的妹妹完全不記得生病期間的事情,活蹦亂跳的跑去馬路上扶老弱病殘去了,末了還不忘把自己給她防身的那把槍帶着,說要去懲戒什麼人。

    單身狗的想象力要遠比現充豐富,甚至天馬行空,畢竟單身狗總是有大把空閒時間,而現充的時間則是少得可憐。

    誰跟自己男女朋友粘在一起的時間會少呢?

    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副場景的衆人,包括條野,都有一種想要砸死麪前這個明目張膽還不自知的現充的感覺。

    他們不約而同的對末廣鐵腸豎起了國際標準問好姿勢。

    汰!萬惡的現充去死!

    末廣鐵腸:“???”

    不清楚的末廣鐵腸想了想,選擇跟他的妹妹打電話,訴說一下在職場上遇到的詭異事件。

    其他人:“!!!”

    聽着對面甜美撒嬌的聲音,在場的人簡直瘋了。

    於是被迫遭受刺眼光芒的人民暴動起來了。

    .

    真麻煩了。

    果戈裏提的條件非常麻煩。

    坐在沙發上,手提電腦被放置在茶几上,屏幕在略微昏暗的房間裏一閃一閃,經過咔滋咔滋的電流聲,一個活潑的人影顯現出來。

    果戈裏笑得很開心:“妹妹,答應哥哥的事情要守約哦,不然。”

    他神祕兮兮的豎起食指抵在脣前,俏皮眨眼:“壞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哦。”

    我一個抱枕拍過去,儘管直到打不到遠在西伯利亞的某人,但我就是忍不住。

    果戈裏配合的躲躲閃閃,笑眯眯的說出了任務。

    聽完之後,我沉默了一會。

    “這是爲了世界和平必須做的嗎?”我不解。

    環保組織還需要做這些事情嗎?

    果戈裏笑着說:“是哦,而且哥哥我很需要你。”

    我低頭沒說話,接着點頭答應了。

    “嗯?不問問我理由嗎?”對面的人疑惑歪頭。

    收拾起沙發上擺滿的各種機械,我開了保險槓,在我反應之前,話就已經從脣齒間吐露了。

    “不用。”

    接着就不說話了。

    槍械上膛的聲音響起。

    試探性的往桌子上開了一槍。

    桌面幾乎被深深穿透一個大孔。

    的確是一把好槍。

    我把它放進了我的袖口,想了想剛剛看見的人物信息,又把它放了回去,從一堆道具裏挑了一支針劑,接着小心翼翼的放進袖口。

    沙發上一堆整理出來的東西,但我覺得都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簡單挑了幾個就草草了事。

    果戈裏笑了。

    “是因爲他們阻礙了世界和平的運轉哦,明明掌握着信息卻不透露給我們,實在太過分了!”

    “嚶嚶嚶,妹妹你也覺得是這樣吧,真是太沒有責任感了。”

    牆上的時針指向十二點,鐘聲敲響,午夜的小丑笑了。

    果戈裏的笑裏帶着幾分嘲諷與愚弄,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又開始流淚,估計又在感嘆什麼愚蠢的世人什麼的。

    啊,我覺得果戈裏的那個組織和我從意大利遇見的一個棉花糖愛好者肯定有共同話題,反正願望都是世界和平,中二病晚期,建議去讀幼兒園。

    想起來了,當初我向他借了一千萬美元還沒有還給他,他不會以爲我仙人跳了他吧。

    只記得他當初笑嘻嘻的說什麼,他早就毀滅世界無數次了,只不過這一次被一個國中生打倒了,所以人家早就洗白了,打算世界和平一下下。

    呵呵,你這話說得,是不是夢還沒做完,回家洗洗睡吧。

    這簡直比我中學時聽到學校裏有個什麼蛤蜊家族十代目還要不可信。

    就你?一個瘦弱的意大利風情牛郎,還特麼統治世界?

    你要是能統治世界,說不定我還能去毀滅橫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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