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低溫寒冷,室內卻溫暖舒適,旅途的疲憊感很快上來,我拉着果戈裏的袖子,說我困了,讓他麻溜的把房間貢獻給我。

    果戈裏想了想,異常歡快的把我送到了他的房間,看到密密麻麻的照片那一刻,我瞳孔地震睡意一下子飛了。

    “給我撕了!”我憤憤的看着那堆照片。

    難不成我要看着一堆自己的照片睡覺嗎?我又不是水仙!

    “唉——超可愛的——”

    被我否定的果戈裏傷心欲絕的看着我,極爲不情願的挪動步伐護住那堆照片,眷戀的摸着,嘴角的笑特別變態,嚇得我雞皮疙瘩起來了。他撲在牆上彷彿生離死別一般,假惺惺的掏出小手帕擦着薛定諤的眼淚。

    滾吧!你的眼淚就這麼不值錢嗎?爲了一堆破照片就給我哭得死去活來!?

    我不爲所動,瞪着死魚眼看著他,在我強烈的注視下,果戈裏委屈巴巴的用披風把那些照片全弄沒了。

    於是沒用了的果戈裏被我踹出房間,從行李箱裏扒拉出來我心愛的小熊,我撲倒在柔軟的牀上,霸佔了被子蓋上就開始睡覺。

    模模糊糊間,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但是我太累了,光是提着行李箱揹着那隻倉鼠我都快廢了。

    想我一個柔軟美少女,左手兩個行李箱,右手扶着趴在我背上更加柔軟可憐的西伯利亞大倉鼠,中途還得消滅一些小蟲子,嚶嚶嚶,我太難了。

    於是我很快沒心沒肺的趴果戈裏牀上睡得昏天暗地。

    等我睡足之後,我眼神渙散一下,下意識摸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接着垂死病中驚坐起。

    瑪德,老孃新養的倉鼠牌石頭呢!!?

    我立馬急匆匆的下牀,蹬上果戈裏準備的鞋子就下樓了。

    很快我就看見了,那隻不知道爲什麼被果戈裏放行的毛絨絨白色大倉鼠正鼓着腮幫子在餐桌上一口一口的喫東西,明明只是簡單的麪包片,硬生生被他吃出了上層貴族就餐的氣質。

    等等!!!麪包片!!!

    這破地方就幾片可憐巴巴的麪包片!!?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在沙發上自娛自樂的果戈裏,含淚指着餐桌上上無比寒酸的麪包:“哥哥,我還在成長期,你不能這麼對我!”

    果戈裏眼珠子轉到右邊又轉到左邊,飄忽不定:“沒辦法啊,點心全餵給你了,家裏會做飯的出去了,妹妹你先將就一下。”

    你妹的!!!老孃做了那麼久輪船,還長途跋涉,你給我幾片面包就打發了!??

    我看向我的新寵倉鼠,倉鼠捂着他的帽子咳嗽幾聲,明擺着告訴我他不行他比我還柔弱,做飯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瑪德,老孃算是看清了,一羣狗男人!

    果不其然,冰箱裏比空氣還空,廚房裏整整齊齊,一塵不染,這羣狗男人根本就沒有做飯的打算,我就算再怎麼廚神在世也沒用。

    說好的大學生創業呢,你們還沒開始淨化世界就先把自己送到天堂淨化了!

    這地方偏僻的連個送外賣的都沒有,我在這裏根本就是找死,來這幹什麼,陪着這羣大老爺們喝西北風嗎?

    我默默拎着行李箱,拉着叼着一片面包的倉鼠想要回橫濱找我小堂兄,這地方沒辦法待人。

    早就洞察我心思的果戈裏一個披風把我弄沙發上,滿臉不高興的抱住我,嘴裏撒嬌着不許走,死命撒潑打滾,各種搞怪賣萌。

    “嚶嚶嚶,妹妹好無情,哥哥不高興了,哥哥要和妹妹私奔”

    我眼死了,扯着他的小辮子:“你的那兩個室友呢,別跟我說他們都出去了。”

    果戈裏笑嘻嘻:“一個死了,一個去出任務了。”

    我趴倉鼠身上無意識的嗯了幾下,倉鼠面不改色的當着果戈裏的面擼我頭髮。

    根據鴿了我的那個性冷淡室友來看,死的百分百是他,出任務的應該是那個三年前就住進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祕室友。

    就在我們三個快餓得昏天暗地的時候,那位室友來了,我們三個人的眼睛亮了,直勾勾的盯着他手裏的那一兜東西。

    聞到了,是食物的香氣!!!

    我和果戈裏一個餓狼撲虎就把那位室友撲倒了,一人搶了份喫的,歡快的開始坐到餐桌上乖乖喫飯。

    那位無辜的室友慢悠悠的從地上懵逼的站起來,用眼神示意在沙發上臨危不亂的陀思,是不是果戈裏把女人帶回家了,陀思搖頭。

    “哥哥,把你那個俄羅斯煎包給我!”

    “不行,妹妹你先把你的那個餃子給我!”

    “說什麼傻話,先把煎包給我,我這是爲你好,看你胖的,臉都圓了,馬上要從果子狸變成大熊貓了!”

    “別犯傻了妹妹,先把你碗裏的給我,你看看你的嬰兒肥,雙下巴!”

    餐桌上刀叉與筷子起飛,電光石火你來我往,沙發那邊的茶几上其樂融融,兩個人細嚼慢嚥的喫完了,那邊的還在爭搶。

    等我喫完了之後,葛優躺癱椅子上,準備看看那位善良的室友長什麼樣子。

    挖槽!!!一看不知道,看就嚇一跳。

    那是什麼殺馬特髮型,莫非寧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有着七彩頭髮的瑪麗蘇女主角嗎!?

    你這頭髮分得真有藝術系啊,一邊一個色 ,真不愧是瑪麗蘇專屬福利,嘖嘖嘖。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超級蘇又長的名字,眼睛會變色,掉眼淚就變珍珠了!?

    那位室友非常溫和的看着我,純潔無害的歪頭:“請問.....怎麼了嗎?”

    他不好意思的嬌羞捂臉:“你好像一直看着我。”

    出現了!!!小白花女主角專屬無辜柔弱表情!!!

    嚥下口水,我驚恐的扒拉着果戈裏咬耳朵:“你那個室友是不是還有三千後宮,家財萬貫,男男女女爲他心動不已,走路自帶鼓風機和撒花特效。”

    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果戈裏笑得很歡脫:“他有錢,是總經理,向他表白的也很多!”

    石錘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主光環,馬上這裏就是瑪麗蘇的天下了!

    作爲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我該怎麼樣在瑪麗蘇光環下順利活下去呢!?

    深吸氣,我高貴冷豔的走到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那位瑪麗蘇女主角,打算向他展示一下我方的威力。

    女主角眨着漂亮的眼睛,遞給我一張紙巾,指着嘴角:“有奶油。”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疑似在憋笑,但迫於良好的教養連肩膀都沒抖。

    我:“......”

    更加高貴冷豔的把擦完的紙巾丟到果戈裏頭上,我把他的臉蛋捧起來,在對方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蚊香眼的時候猛地下跪抱住他的大腿,鬼哭狼嚎道。

    “女主角,別把我當成惡毒女配發配邊疆啊!我可以給你當專屬女僕啊!!”

    “我把果子狸送你牀上啊!看着他正經的時候還算是個帥哥的份上,你別打我啊!!”

    “我保證不壞你事情,放我一條生路啊,我還想向美風藍表白呢!!!”

    “嚶嚶嚶,我把太宰治打包送你牀上,你冷靜啊!瑪麗蘇帝國可能還需要女僕長,你看我怎麼樣?我女僕裝有,工作服都省了嚶嚶嚶!!!”

    說了半天上面的人也沒個動作,跟傻了一樣,我不禁擡頭看。

    “女主角你說句話啊,白給的女僕要不要啊,別把我發配邊疆啊!!!”

    西格瑪:“......”

    西格瑪大大的眼睛裏是大大的疑惑。

    他努力理清思緒,笑容僵硬:“嗯......女僕的話,天空賭場的確沒有女僕長......”

    “.......還有,我沒有和男人睡的習慣,真的......”

    “我性取向很正常。”他強調。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支起耳朵獲取重要信息:“啥?你要和女的睡覺?”

    女主角糊里糊塗的點頭,又很快搖頭,覺得腦子好像很暈。

    我看他的目光很詭異,很糾結道:“現在大晚上的找個女的比較麻煩,要不讓果戈裏女裝湊合一下行嗎,那隻倉鼠也行,女主角你看成不?”

    這時候有夜間服務開門嗎,大家不都是白天就預訂好了嗎,現在去哪找啊?

    被點名的兩個人默默後退十米,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謝邀,我們也沒有和男人睡覺的習慣。

    西格瑪:“……”你們看我做什麼,我真的對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沒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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