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和那個喜歡玩手銬play的前男友說一句話,心臟和腦髓就得地震半小時,恐怖程度堪比太宰治化身熱心爽朗老好人。

    嘴裏說着不在意,一副賢德妻子模樣,潛臺詞就是“我很在意,非常在意,你解釋了我還是想把你拷起來給你一個超級難忘的教訓”這類的臺詞。

    明面上是個柔弱可憐還堅強不屈的盲人美青年,暗地裏其實是個腹黑鬼畜抖s,何等迷惑,何等心機,這根本不能用所謂的反差萌來解釋。

    再說誰的萌點是想變成抖m被這個傢伙拷住欺負啊!

    絕對沒有這種人!

    太黑泥了!太心機了!太會試探別人底線了!

    簡直就是在享受別人驚慌失措恐懼崩潰的模樣來取樂!

    我找他當男朋友簡直就是上輩子毀滅世界順帶娶了最能搞事情的老婆加上腳踏八條船被發現的那種!

    別看我,我說的不是誠哥,別上香!

    想當年,我跟條野交往時,他嚴格控制我喫油炸食品,收了我買本子的零花錢,每天早早來我家門口領着我去跑步,中午還要來我家給我做飯強迫我喫胡蘿蔔,下班時非要來門口接我順帶塞給我小禮物,買東西從來都是他買單,編頭髮五花八門,有時候編着編着就從後面咬我,動不動就要我頭頂可樂跪鍵盤。

    關鍵是這人身體堪比鋼鐵,不愧是經過身體改造的獵犬,我受不了大魔王欺壓,禮尚往來拿板磚敲他,結果板磚同志粉身碎骨,我被條野揪住拷上,在沙發上教訓了一頓,又被迫跪鍵盤。

    都是年少輕狂惹得禍,誰讓我當初沒認清這個超s呢。

    有一天這傢伙笑眯眯告訴我,等等出門去辦事,讓我拿上戶口本。

    莫名其妙的瞄了他一眼,我喝着可樂,不耐煩翻了個白眼。

    “戶口本?你家去餐廳喫飯還帶戶口本?你腦子進水了吧!”

    幸災樂禍的我以爲終於逮到條野的小尾巴了,沒有注意到他越來越黑的臉色,毫不留情的癱沙發上嘲笑他,笑得比太宰治還賤兮兮。

    “難不成你要買保險?受益人別忘了填上我,到時候我拿着錢去買藍藍的門票,跟小堂兄一起去看演唱會。”

    條野衝我露出一個黑漆漆的笑容,我僵住不動了。

    後來我又被黑臉的條野拷上按沙發上錘了一頓。

    我傷心了,我失落了,我頹廢了,需要我親愛的倉鼠寶寶(石田彰)來充電補充能量。

    “太過分了,他居然跟審問囚犯一樣審問我,嗚嗚嗚太可怕了嗚嗚嗚嗚——”

    深埋於略微帶有涼意的懷抱,拉着他的手,跟小學生在外面受欺負向家長打報告一模一樣。

    可愛的倉鼠非常理解的附和,有一下沒一下的擼着銀色的頭髮,還時不時戳着隨着心情起伏搖擺的呆毛,他似乎很喜歡這樣做,對銀髮有種執着,甚至會幫我編各種各樣的髮辮,再輕柔的撫摸,顯得很愉悅。

    機智的我知道了,這傢伙是個隱形白毛控,怪不得他老是對果戈裏的小辮子蠢蠢欲動,我還以爲他想當我嫂子呢。

    嘛,我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只要他乖乖給我唱{戀愛循環},我保證把果子狸扒光了打包到他牀上,事成後再給我唱個{威風堂堂}也就夠本了。

    等哭夠了,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抱着人家一動不動坐沙發上很久了,說不定人家都餓了。

    天啊!

    我瞬間回過神來。

    我幹了什麼!居然讓我的倉鼠餓着了,萬一營養不良狗帶了我的石頭怎麼辦!?

    不行,這次我絕對要成功,不可以失敗!

    匆匆把眼巴巴望着我的西伯利亞大倉鼠拉起來,我把他安置在餐桌上,先把冰箱裏的布丁端出來給他填下肚子,接着去廚房做飯,腦子裏飛快運轉着前幾天得來的絕版食譜。

    熟練的用各種食材做好一桌子美食後,我拿起餐具切開鮮嫩多汁的牛排又舀起濃郁香醇的骨頭湯,一口一口的餵給早就乖乖圍着餐巾張嘴等投喂的當事人。

    “.......”背後的視線格外火熱與哀怨。

    “妹妹,看一眼你的哥哥,你可愛的哥哥也是從中午就沒有喫飯......”聞到飯香就麻溜從房間溜出來的果子狸委屈巴巴的蹲在我旁邊,討好的搖着我的衣角,眼神瞟着我手裏的勺子,瘋狂暗示,嘟嘴賣萌。

    冷淡的瞥了一眼,我拿着小手帕爲男朋友擦拭嘴角的湯汁:“自己去盛啊,沒手沒腳嗎?多大的人了!”

    果戈裏:“……”

    “妹妹,你真是我親妹妹。”果戈裏露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宛若被青春期女兒嫌棄的老父親,眼巴巴的盛了碗湯喝了,喝完了拿着勺子敲盤子唱小白菜。

    “嚶嚶嚶,我好可憐,心愛的姑娘居然拋棄高大帥氣的我選了一個性冷淡飯糰。”

    “是哥哥我不夠迷人嗎?明明小時候說着要嫁給哥哥,真是沒心沒肺的小傢伙。雖然這樣我也很喜歡,不愧是斯米爾,讓我如此牽腸掛肚,讓我們兩個無視世俗,化爲快樂自由的飛鳥吧,這樣就可以.......”

    “請麻溜的滾到不可回收垃圾裏面,謝謝合作。”

    “嗯?什麼?你要和你可愛的果果結婚,呀~真是害羞啊,你喜歡滾什麼樣的牀,哦不,婚紗,我馬上就去#¥%……&*()*&……%¥#”

    “你聽不懂人話嗎,給我一邊去,別礙着我切菜!”

    一直保持沉默的西伯利亞倉鼠趁自己小女友去廚房終於開口了,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袖口:“尼古萊,收起你的想法吧,我會喫不下飯的。”

    果戈裏歪頭睜大眼睛,宛若稚嫩的孩童,發出控訴:“說什麼呢,陀思君。如果親愛的斯米爾餵我,哪怕在最噁心的分.屍現場我也可以甜蜜蜜的喫完十碗飯。”

    陀思:“......”

    徹底喫不下了。

    果戈裏見陀思這樣馬上笑了,炫耀道:“我親愛的摯友,親愛的斯米爾睡的是我的房間,身下的牀也是我睡過的,酣睡時抱着的小熊也是我給的,她的衣服是我買的,錢是我給的。”

    “換而言之,她整個人都是我的,她和我是一體的。”

    說着說着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胸腔的悸動,低聲癲狂的笑了幾聲,喘息着擡起頭時又換成另一副模樣。

    臉上的表情變得神祕莫測起來,豎起食指舉在脣邊,狡黠的眨眼,他憐憫着搖頭:“陀思君真是可憐呢~可愛的斯米爾只是把你當寵物養了,連你的名字都記不住~”小丑歡快的轉起圈圈,周圍灑滿小星星,捂着臉頰,很滿意自己剛剛發出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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