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泥精跟一位清純可愛不做作的大倉鼠, 是個人都知道選哪個。

    一個母老虎,一個小綠茶,一個小白花。

    怎麼看都是小白花危險係數最低。

    條野跟太宰治簡直就是抖.s二人組,弱小無助還可憐的費佳跟他們格格不入。

    我爸說了, 如果事情已經糟糕到無法直視的地步, 不要多想, 找出合適的人選拉下水, 這樣起碼會有一層保障。

    太宰治這個小兔崽子必須把他拉下水跟我一起倒黴, 我不快樂,他更不能快樂, 我倒黴,他必須比我還倒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努力扒拉着他的大腿向上仰望,在無數喫瓜羣衆的吶喊聲中, 我緩緩擡頭,用看mamo的狂熱眼神, 含情脈脈的回望他, 努力擠出一絲紅暈, 亮晶晶的看著他, 裝得跟那位追求我女子高中生一模一樣。

    “和我結婚吧, 我非你不可, 我想跟你結婚想得快發瘋了, 請務必和我結婚!!!”

    我聲淚俱下。

    太宰治微微怔住了,不解的眨眨眼,慢悠悠的彎腰把我拉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 又整理我凌亂的頭髮, 在我以爲他是不是換殼子的時候迅速抓住我的手, 笑得比花還燦爛。

    “我願意,我可願意了!”

    激動得快跳起來的太宰治和我深情對視,那雙眼春光正好,被他注視都有一種眼裏只有我一個人的錯覺,我差點就相信這貨是真心實意的了。

    鬼才信他是真心的,我還能不知道他?他肯定早就知道了我是拿他當擋箭牌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貨會配合我。

    僵硬的笑了笑,瞧着他身後已經三觀崩潰的銀髮少年,感覺有點不對勁。

    得寸進尺的太宰治小鳥依人的靠在我肩上,細細說出一堆讓我腦袋發昏的東西。

    “和人家結婚以後焦糖你要把錢全部給上交,和那些小狐狸精全部斷絕關係,房產證上要寫上人家的名字,每天只能看着人家,出門要提前跟我說,而且不能超過三小時,無論男女都得和你保持三米的距離,還有不許去酒吧,夜店........”

    “你一定要永遠愛我一個人,生了孩子也不能冷落我。最重要的是,絕對不可以和我離婚哦。”

    “啊,啊!?”我有點懵,“什麼意思?你入贅我家當倒插門女婿?”

    太宰治羞澀一笑,不好意思的捂臉:“嗯,焦糖你得包養我。”

    我頂着一頭問號:“你是要當小白臉嗎?”

    怎麼看起來都是我花錢養你,你幹什麼?當無業遊民?

    沒理會我,太宰治火急火燎的拉起我的手:“事不宜遲,阿娜達我們快點去婚介所簽字吧!”

    我急了:“這麼快的嗎!?”

    太宰治微微一笑,還沒回答,一柄軍刀擦着他的左臉劃過,咚的一聲釘在他身後的牆壁上,把小腦斧嚇得耳朵都快出來了,進入戰鬥狀態,喫瓜羣衆訓練有素的迅速散開找個隱蔽地方繼續喫瓜。

    聽不下去的條野黑着臉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掛着滲人的笑,下一秒就能把我的頭擰下來踢到天上的那種,害得我死命往太宰治風衣裏縮,尋求宰媽媽的溫暖懷抱。

    你就是我親爹!救救我!!!

    “你幹什麼——”

    懵逼的太宰治捂着自己破相的臉,看到手上的血跡後驚呆了,難以置信的一把破開條野拉着我的手,氣勢洶洶的站我面前,把我感動得鼻涕冒泡,心裏對他的好感度上升0.5點。

    太宰治,你是好人啊,是好人呢!

    “你有病啊!看着我比你好看就毀容,你仗着自己是個殘疾人就道德綁架是不是!”

    太宰治果然不辜負我的期望,加持罵街能力max,綠茶本質暴露無遺,真不愧是港口mafia時一手把我帶大的傢伙,嘴炮能力一如既往的無人能敵,我還有點遺憾沒得他真傳呢。

    雖然他就是擦破點皮,只是出血量比較驚人。

    害,誰讓他怕疼呢。

    條野不屑一顧,一臉不耐煩,想要走過去被太宰治笑眯眯伸手攔住,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頓時臉色難看的想要出手,想到什麼又停手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盯着我。

    “給我過來,離開那個傢伙。”語調冷淡,就差臉上寫個狐狸精了。

    怎麼可能會過去!

    心裏激動得可以原地昇天。

    這樣的局面不能更讚了,條野從屬獵犬,太宰治從屬偵探社,說到底在橫濱佔據三分之一勢力的偵探社是太宰治最大的依仗,如果身爲國家機器的條野對太宰治出手......

    那麼,作爲橫濱代表之一的偵探社絕不會置之不理,其他兩位由於各種原因也不可能袖手旁觀,同仇敵愾,所謂的平衡就會被打破,或多或少都會造成惡劣影響,平白無故多了個敵人可不是好選擇。

    那麼,現在必須製造暴動來讓他們同時分心。

    身爲正義一端的偵探社和獵犬,他們的共同點......

    視線落到街邊的玩具店裏形形色色的玩偶,我有些猶豫,要不要引起暴動.......

    不想因爲這種事情就動用異能呢。

    早知如此,就應該早早埋下定時炸. 彈,這樣可就輕鬆多了。

    “轟——”旁邊的商業街非常應景的炸了,黑煙滾滾,刺鼻的氣息蔓延,條野皺眉。

    圍觀人羣瞬間亂成一鍋粥,到處充斥尖叫聲,唯一有良心的小腦斧焦急的看向太宰治。

    “太宰先生!”他轉頭看向驚恐的羣衆,面露不忍。

    原本糾纏在一起的太宰治和條野不約而同停下潑婦互掐的姿態,嚴肅的看向不遠處被炸掉二樓的樓層,我藉機彎腰跑路,恍惚間看見一個綁着繃帶的銀髮青年飛快跑到到一棟樓裏,接着他隔壁的樓就炸了。

    啊,真是不怕死。

    爆炸聲接連不斷,究竟是哪位好心人?

    哦,天啊,這簡直是天使,拯救我於水火之中的天使。

    爆破聲由遠及近,必須快點轉移人羣,條野深深看了我一眼,接着毫不猶豫轉身向爆破的方向跑去,那背影感動得我都要落淚了。

    果然你還是爲人民服務的警察叔叔!

    太宰治和小腦斧緊隨其後,不愧是正義人士。

    臨走時太宰治用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我:“焦糖,再這樣下去,你可永遠也回不來了。”

    接着他又笑了,無所謂的打量我,衝我眨眼:“不過沒關係,作爲同伴,無論怎樣我都會爲你敞開懷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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