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某個關鍵詞, 我疑惑:“夫人?”

    上下打量眼前有些慌亂的人一眼,平常不一樣的衣服,黑色大衣,還圍着毛絨絨, 他不熱嗎?

    哦, 劉海還剪了, 看起來帥氣好多啊, 總算不再殺馬特了。

    不過, 有一種濃濃的血腥與硝煙混合的味道,還有淡淡的, 無法言說的壓迫感。

    意外更像被束縛住的野獸了。

    銀髮少年一臉大事不妙,彷彿被踩到尾巴炸毛了,眼神左右飄忽,胡亂看着街道, 結結巴巴改口:“是,焦糖小姐, 抱歉剛剛叫錯了!”

    接着, 他嘆口氣, 語氣誠懇:“焦糖小姐, 你原諒太宰先生好不好, 他不是故意把你的手辦打碎的。”

    我:“.......”

    你看我面容很平和, 根本沒有在生氣啊!

    反覆吸氣, 一嗓子吼出來,想提着電鋸和太宰治面對面交流。

    “啥!!!他把老孃的手辦砸碎了!!!”

    “那個狗男人現在在哪裏,老孃馬上去找他!!!”我擼起袖子四處張望, 爭取把那個狗男人送去三途川。

    眼見大事不妙, 小腦斧趕緊拉住我爲太宰治說好話:“焦糖小姐!太宰先生不是故意的, 他已經給你買了新的,還買了趴趴抱枕!他絕對不是喫醋才故意打碎的!”

    小腦斧搜腸刮肚給太宰治說好話:“太宰先生是好人,他收養了我和鏡花,把我從福利院接到他家,還教會我許多知識。”

    “他不僅樂於助人,認真工作,還身殘志堅,善良可親,他扶老人過馬路,給孕婦讓座,還給慈善機構捐錢........”

    可憐的小腦斧出賣自己的良心使勁讚美太宰治,什麼好詞都說出來,他一直仰望天空,我知道,他已經盡力了,這孩子真不容易。

    但是。

    你摸摸自己良心,說這話你良心不疼嗎?

    還認真工作?

    他都逃過多少班了?

    還捐錢?

    太宰治有過錢嗎?

    你傻了吧!?

    可憐的娃越說越心虛,但爲了自家上司的幸福只有硬着頭皮上,真是難爲他了。

    出賣良心的孩子可憐兮兮的眨着大眼睛:“所以,焦糖小姐,可不可以不要拋棄太宰先生去找其他病弱小奶狗,太宰先生也很病弱的,他都四年沒睡覺了,肯定行的!”

    我:“........”

    他行不行管我什麼事,他行,他怎麼不去上天。

    對面小腦斧疑惑的撓撓頭,在我身上某個部位停留幾秒,目光詭異的閃爍幾下,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別開臉很委婉的提問:“焦糖小姐,你......是不是最近食慾不振.......”

    “我怎麼感覺......焦糖小姐最近瘦了很多.......”

    嗯!?

    好孩子,嘴甜。

    不好意思咳嗽一聲,我嘚瑟的叉着小蠻腰,昂首挺胸,面上寫滿了“小子,老孃很欣賞你”。

    剛想說什麼,一陣粉紅煙霧散去,殺馬特小腦斧和我面面相覷,達成一鍵換衣成就,他什麼時候學會的!?

    褲腰帶不符合重力的飄起來,小腦斧很懵逼的看我,眼淚汪汪的抱怨,跟剛剛小狼狗模樣完全相反,就一小奶狗,哭着臉。

    “剛剛那是什麼啊!一下子出現在港口mafia大樓前面,快嚇死我了,遇見芥川那傢伙就不好了。”

    我:“.......”

    咋?你還學會瞬間轉移了?!

    得,逛街也沒法逛了,打道回府唄。

    打完招呼準備回去,眼一瞄又瞧見某位波點西服小帥哥抓狂的蹲在牆後碎碎念。

    “糟糕!又闖禍了,明明十年火箭炮還沒有修好,要是讓彭格列知道我就慘了!”

    他擡頭,我低頭,四目相對,又是兩眼淚汪汪。

    於是我們爲了革命友誼手牽手去了夜店蹦迪,喝最貴的酒,點最靚的仔。

    和小帥哥包了包間,我們開始訴苦,訴到一半,我一腳踏桌子上舉起伏特加就灌,小帥哥在旁邊也喝着牛奶哭得稀里嘩啦,各種胡言亂語,被點的銀髮小哥扶着安慰。

    灌着灌着,小帥哥說牛奶喝多了,小哥扶着他去了去衛生間,室內就剩下我一個。

    冷風吹來,我辛酸抹淚,繼續灌。

    灌到一半,一位身材爆表的大姐姐風情萬種婀娜多姿的進來了,倚門口擺poss,衝我拋媚眼。

    “嗯,可愛的小小姐,要不要和我殉情啊~”

    大美人媚眼如絲,身着沙色風衣,內搭黑色馬甲藍色襯衣加緊身短裙,吊帶襪與高跟鞋充滿成熟女性的魅力,走路上回頭率百分之一萬的那種,成熟嫵媚又理智感性,實在是過於吸引人的眼球。

    然酒精過多,眼前的世界搖搖晃晃,一眼看見沙色風衣,再聽聽那盪漾出水的聲音,差點以爲是太宰治,甩起伏特加丟她臉上。

    看清真面目,提着酒瓶子,我訕笑着放下。

    夜店,客人包間,突然蹦出來的大美女,傻子也知道了。

    這年頭,落魄美女這麼多的嗎?!

    下一秒,我就恨不得提起酒瓶子敲擊她的腦瓜子。

    努力按着她的肩膀,偏過臉躲過這位突然撲過來大美人急切的烈焰紅脣,我真想豎起中指說一句法克。

    瑪德!大姐你冷靜!

    這是夜店啊,你去點幾個靚仔,老孃付錢還不行嗎!?

    我是客人,不是菜品啊!

    等等!幹這行的目標不就是客人的錢包嗎!?

    被冷酷無情拒絕的大姐姐托腮有點不高興,直起身子跨坐在我身上皺眉碎碎念:“不應該啊,難得見到這麼可愛的小小姐,這孩子怎麼跟焦糖君一樣冷淡?”

    她瞅我的眼神不對勁了,手指急切的挑起垂落胸前的髮絲,有點難以置信,好聽的聲音帶着愁色:“難不成......焦糖君真的是個性冷淡?怪不得每次都對我視而不見,翻身跳窗,跑得比遇見那個軍警還快。”

    “上次也是,都堵到門口了.......這傢伙居然冷漠的玩遊戲,趁我不注意又跑了!”

    “話說焦糖君好像至今單身,不會真的是個性冷淡吧?”

    搖搖頭,不甘心的嘖了一聲,大姐姐扭曲的表情緩和不少,笑靨如花的盯着我,手指靈活的挑開自己的波洛領帶,一把丟到地上,打算破罐子破摔。

    高跟鞋甩底下發出清脆的響聲,紅脣勾起,眼神晦澀不明,像是盯上獵物的野獸,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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