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有多狂霸酷炫拽,現在的我就有多卑微。

    一報還一報,報應遲早會來的。

    都做到這份上了,我對太宰治是真愛了。

    “薔薇小姐——嗚哇——求你了——”

    趴在自家欄杆對着一衆枯萎花藤哭得聲淚俱下,我抖着肩膀努力咬着小手帕,眼淚汪汪的好像求婚失敗回家找媽媽安慰的單身狗。

    “看在我爹的份上幫幫我吧!我總不能抱着個魚缸把金魚小姐帶去吧!”

    “烏龜先生睡得昏天暗地,人家都冬眠了!”

    “櫻花小姐那麼——高冷,她不理我!”

    “你對我最好了!求求你了!”

    我,焦糖,沒得尊嚴。

    冷漠的薔薇小姐滿臉都是你接着演,這演技連你爸的一半都不到,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猛地一抖,我哭得更厲害了。

    講道理,我又不是我爸,既不能收復他們,也不能智慧超人,我只能這樣卑微。

    終於熬出頭遠離黑心壓榨老闆想安心享受退休的薔薇小姐淡漠中帶着嫌棄,很不耐煩的應了聲,把我感動得抱着她的花藤使勁麼麼噠。

    收斂尖刺的薔薇小姐瞧着我沒出息的樣子恨不得把我丟出去,索性眼不看心不煩。

    蹦蹦跳跳的跑出去,我和一堆貓咪面面相覷,它們瞅瞅我,我瞅瞅它們,兩眼淚汪汪,那場面堪比失散多年的親兄弟相認。

    “撲通”一聲下跪抱住輕巧站在最中間黑貓的大長腿,我故技重演抹淚,還特地配上婚禮進行曲,“黑子醬!你幫幫我吧!看在咱倆從小玩到大的交情,你去幫我瞅一眼偵探社和港口mafia好不好!”,我真摯的心天地可鑑。

    萬一港口mafia偵探社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也好提前做準備,我連私家飛機和機車都準備好了,到時候直接跑路。

    不是我吹,橫濱一條街,打聽打聽我焦糖,無喵不知,無喵不曉。

    而我的好友,黑子醬,乃橫濱喵喵社會一哥,打過二哈,敲過博美,甚至踹過某位港口mafia幹部的帽子,抓過某位武偵團寵的白絲,咬過某位獵犬的斗篷,是貓貓界一顆緩緩升起的新星愛豆。

    森綠的瞳孔豎起,黑子醬不屑的揚起它高貴的頭顱咕嚕幾聲。

    “喵喵!”呵,女人,知道回來了。

    我慢慢靠近它的脖頸處趁機吸了好幾口,一副重新悔改模樣。

    “我錯了,真的!我真不知道你跟我第二任前男友撞了屬性就開始鬧彆扭,我真不是在外面保養了其他小情人!”

    “喵喵喵!”呵,那隻笑眯眯的狗是怎麼回事?

    “那是他強迫我的!他可狗了!說我襲警!”完了,都說貓狗一家親,它怕不是得撓死我,我只能繼續可憐兮兮盯着那抹碧綠。

    高冷的黑子醬勉強施捨給我一個眼神,傲嬌的喵了幾聲。

    “喵喵喵!”呵,女人,那隻被你帶回來的白蓮花倉鼠是怎麼回事?

    我在一衆貓貓幽怨的目光中心虛的掏出小手帕擦冷汗,貓鼠更不合,我說不對得完:“是他先勾引我的!誰讓他用那麼可愛的樣子,根本沒辦法拒絕!”

    “喵喵喵!”嗯?那後來的那個繃帶青花魚呢!

    我更心虛了,移開視線,生怕它們當場給我從河裏叼出一條青花魚活剝:“啊這……他孤寡老宰的多可憐,說不定以後進了醫院氧氣罩都沒人拔,我是爲了敬老,真的!”

    “喵——”哦~

    黑子醬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劍眉一皺,接着貓貓臉上浮現出不耐煩又傲嬌的神色,伸出高貴的小爪爪拍拍我的小腦瓜,身後的尾巴很實誠的纏上我的小臂。

    “喵——”

    呵,愚蠢的女人,勉強原諒你。

    歡快的抱緊它使勁蹭蹭,“不愧是黑子醬!”,實則暗地裏隱藏在下面的嘴角勾起狡詐的微笑。

    呵,男喵,真是該死的傲嬌。

    哄完最難搞的,我扭頭眼神一凌,野獸捕食般飛快撲過去抓住兩個在牆頭畏畏縮縮看戲笑得斯哈斯哈的兩隻鳥,握住它倆脆弱的脖頸笑得比頭頂的太陽還燦爛。

    “看什麼呢,這麼高興?烏鴉小老弟,白鴿小姐,你們兩個別想跑,給我老老實實飛去天人五衰當我的監聽器。”

    “我家大倉鼠的鼠糧你倆偷吃了多少心裏沒數嗎?知道你們欠我多少人情嗎?”

    看把我家西伯利亞大倉鼠瘦的,萬一聲音不好聽了怎麼辦?

    烏鴉和白鴿瑟瑟發抖:“……”

    我呵呵冷笑。

    今天你們都別想跑,都得給我當工具人!

    而在我哼着小曲準備回家時,一位熟悉的三花貓先生叼着根小魚乾和我對視。

    兩兩相望,我首先反應過來,腳底抹油轉身就跑。

    後面的三花貓對着我喵喵直叫,我錯了,橫濱社會喵根本就是它吧!

    三花貓熱情得不行,說小姑娘要不要看看我家兩個不成器的學生。

    對不起——

    我真的沒空相親,要是讓殺手大魔王知道我去相親不得把我送去三途川嗎?!

    我跑得更快了。

    重新回到家,早已是深夜。

    即使做了無數心理建設,看到那抹身影的前一秒,我還是無可避免的回退一步到身後已經變成等身玩偶的bear身前,鬼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想趁機謀害朕。

    澄澈空靈的少年眨着薄荷藍眸子靜靜站在那裏,在我身後玩偶的直視下未曾上前一步,扁嘴很委屈的在原地對手指。我抿脣低頭,忽然下定決心上前站立到他面前,仰頭毫不退縮的和他對視。

    “把一半異能給我。”

    我難得強勢。

    “把你所持有的另一半異能交給我,我需要另一半異能,bear掌握的異能不夠,我還差一點點。”

    被分裂的異能只能控制玩偶,獲取玩偶的思想,卻不能更進一步。

    換而言之,更危險的異能被鎖住了,就跟修真界修練到瓶頸期被永遠定格一樣令人糟心。

    此話一出,原本淡漠的異能低頭掃視我一眼,像是在思考什麼,不知是否錯覺,他的眼裏快速閃過一抹金色,待再次追尋是宛若沉沒海底,無影無蹤。

    這傢伙思考的時間太長了,就像胡思亂想不到點子上的熊孩子,在我都想掀桌拍他一巴掌說你愛給不給大不了老孃搶的時候。

    他點頭了。

    我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微笑,得寸進尺的伸出手示意他快點。

    美少年有點小猶豫,好像他老人家要交給我的是什麼修真界人人爲之瘋狂的修練真經似的,恨不得藏着掖着。

    我快受不了了。

    瑪德,就給個異能你搞得跟告白的羞澀小姑娘似的,搞快點!

    大腦突然接收到某個情報,裏面過於刺激的內容使我臉上的笑僵了。

    提問——

    我佔我自己的便宜究竟是不是自戀?

    許久,我面色灰暗的試圖跟他交流,然而跟我共感的異能他腦子抽筋了,爲了使我安心,這貨又變了。

    看着眼前跟我一模一樣的女孩冷漠的擡起無機質的藍眸,優雅的一撩頭髮,面無表情的走過來一把抓住我時,我的心猛烈的抽痛一下,有苦說不出,恨不得當場去跳港口mafia大樓。

    我不是水仙啊!

    你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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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要三堂會審了。

    鼓掌——

    (棒讀ing)

    後面大概會加上些綜漫,家教戲份會變多,還有齊神,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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