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這個血都是黑色的傢伙終於被請進局子裏喝茶了, 老實說他不被請去喝茶我才奇怪。

    去的還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連衛星定位都找不到的孤島——默爾索。

    他老人家現在在那包喫包住,專人看護,五星級套房, 還能享受全方位愛的關懷, 真是走向人生巔峯, 我都羨慕死了。

    據我探知到的信息, 原話是這樣。

    原港口mafia幹部太宰治, 因合夥殺人138件,恐嚇312件, 詐騙等其他625件的犯罪嫌疑,現在逮捕你。

    感謝上帝,幸好事發地點有個筋肉猛男童心未泯的帶着只洋娃娃,讓我以絕佳視角看完了這貨被條野秒殺的全過程, 劇情平鋪直敘毫無懸念。

    我聽到的第一秒。

    嘴角咧得和太陽肩並肩。

    第二秒。

    捂住胃抽痛的笑倒在沙發上。

    第三秒。

    刺耳的鵝叫讓對面條野寶貴的聽覺無端遭受精神污染。

    五感超強的條野當機立斷掛斷電話,末了還不忘嘲諷我找小狐狸精的眼光是真差, 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聽, 這是人話嗎?

    說得你好像不是趁虛而入一樣, 要是小偵探沒被我甩, 你覺得現在還有你說話的份嗎?

    指不准我叫你聲警察叔叔就不錯了。

    小氣鬼, 多少年前的破事了還記仇!

    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 掛斷電話癱沙發上, 無數疑點浮現大腦,太宰治檔案洗的比白紙還白,據說還是異能特務科的舊時好友親自洗白的,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掉馬。

    我絕不承認我跟太宰治狼狽爲奸禍害無數可憐人。

    但這些比起危及我生命安全的東西都不是事, 他們愛去哪去哪, 愛抓誰抓誰,正好來個死無對證,意大利那邊纔有交代。

    我,焦糖,莫得感情。

    當下之急是處理好異能暴動的事,出生時就與我相伴相隨的心形胎記居然無故進化了,這誰受得了。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給遠在意大利的塑料姐妹花白花花打電話。

    若非緊急事件,我真不想拜託他,尤其是在我身無分文還欠他五千萬的情況下。

    哆嗦着手給那個曾經號稱統治世界的中二病姐妹花打了電話,心已經死了。

    果不其然,我那塑料姐妹花的語氣親近可人,都能拉出黏糊糊的糖絲,伴隨着咀嚼棉花糖的聲音更加漫不經心,話裏話外透露着你居然主動找我了是掉馬了還是被前男友們聯合尋仇了,是讓我去給你收屍還是送去火葬場,總之帶着喫瓜羣衆的心理看我笑話。

    呵,我怎麼可能會掉馬,又怎麼可能會被前男友尋仇,弟弟你說話真搞笑。

    白花花肯定是中二病,又在胡言亂語。

    什麼其他平行世界的我要不即將迎娶首領走上人生巔峯。

    要不滿懷期望與理想拒絕結婚準備背刺未婚夫跟情人私奔。

    再落後點的也是走後宮少年漫套路。

    跟這幾位相比我和隔壁準備開咖啡廳養老的那位真是落後了。

    一看就是病得不清。

    哪來那麼多平行世界,你當焦糖買一送一大甩賣呢!

    打着哈欠反駁他,鋪天蓋地的睏倦席捲大腦讓神經疲乏得想罷工,昨晚被果戈裏鬧騰得太累了,跟這種精力旺盛的傢伙簡直沒法過。

    揉揉太陽穴緩解壓力,把後面的頭髮束成高馬尾,垂眸合上已經過度運作發熱的電腦,我隨便跟白花花聊了幾句就切入正題,直到獲得他本人的保證才欣然掛斷。

    即將掛斷之際,白花花似是隨口一說,意有所指。

    “小糖糖,如果不及時取回自己的東西,後果可能會很糟哦~”

    “……”

    我就笑笑不說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拐彎抹角罵我不是人,我沒有什麼缺失的東西,你說錯了。”

    “是嗎?那祝你好運。”

    休息一會我又重新爬起來,慢吞吞的走近武器庫挑選武器,踩着高筒靴,從容的把炸. 藥塞進鞋跟,輸上充足的麻醉藥才把針劑藏在頭髮裏,悠哉悠哉的挑了帽子戴上墨鏡裹着大衣出門。

    先忙活完這件事,之後就是太宰治拜託的事了。

    兩者並不衝突。

    漫無目的反反覆覆在一條道上逛了許久,一輛車緩緩駛來,耳機傳來斷斷續續電流聲,這是發出的信號。

    被騙了……

    這是我的第一想法。

    這是什麼爛攤子,還得我來處理,你們都是一羣大少爺嗎?

    嘆口氣,我扶着貝雷帽走過去,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裏突兀的少女怎麼看都會令人心生懷疑,在對方反抗之前,我已經一槍過去送他去了天國。

    後座的一位青年驚恐的看着前面可憐被爆頭的司機,冷汗淋漓卻強裝鎮定。

    “可惡的天人五衰!欺騙了我嗎!”

    抱着公文包的黑髮青年又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目標人物,據說異能爲消滅犯罪證據,可謂天生適合用來犯罪的異能者。

    【完全犯罪】

    我有點懷疑太宰治進局子就是被他搞進去的,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咱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辜的少女。

    “居然徒手攬住了直衝的車輛,你是哪裏來的怪物嗎?!”捂着額頭被撞青的地方 ,青年滿臉嫌棄的瞧着我。

    “閉嘴!你哪裏來的大少爺嗎,有點身爲被害者的自覺行嗎?”

    還帶着些許硝煙味的槍口抵在他的太陽穴,被迫接手爛攤子很不爽的我坐在他旁邊,深吸一口氣,笑眯眯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知道呢,不過我可以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按我以往的經驗。”

    我憐憫的望着他。

    “是毀屍滅跡。”

    而且你害得我重操舊業,超不爽——

    自顧自嗤笑一聲,對我粗暴舉動滿臉嫌棄的男人突然一把撲到前座對着對講機大喊什麼。

    我無所謂的擺擺手表示只負責收拾爛攤子,其他的我纔不管,繼續在後面托腮看他透露信息,等快來人的時候一把拽過他紮了一針跑路。

    到了地方,我直接跟丟麻袋一樣把那個半路提前醒過來就開始挑三揀四的傢伙丟給乖巧等待的果子狸,不顧他激動流淚的模樣衝他豎起中指。

    “妹妹醬你果然最愛我了,麼麼噠~”

    “滾——”

    浪費老孃青春的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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