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夏已早早在走廊等着,看到陳澤淵出現,忙迎上去道:“你可算是來了,外公他……”
陳澤淵擺手:“先進去看看再說。”
倆人於是推門而出,秦爺虛弱的躺在病牀上,還在昏迷當中。
他眼眶與雙脣,呈現出一種暗青色,面色炭黑,氣息若有若無,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陳澤淵皺了皺眉,問道:“怎麼會怎樣?醫生有沒有診斷出來是中了什麼毒?”
葉芊夏沉聲道:“雖然進行過搶救,可院方表示無能爲力,他們也查不出來,外公究竟是怎麼了,所以我才着急找你過來看看。”
“查不出來?”
陳澤淵沉吟着,走上前去,探出兩指搭在秦爺的右腕脈搏上,只略微查探,面色豁然大變,驚呼道:“這是,蠱毒?”
陳澤淵面色凝重,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秦爺中的,竟是傳說的蠱毒。
葉芊夏不由問道:“蠱毒,什麼蠱毒?”
雖然她並不太瞭解這蠱毒具體是什麼,只不過看陳澤淵臉上的表情不能得出,這所謂的蠱毒絕不簡單。
陳澤淵並沒有回答,轉而探手捏開秦爺的嘴看了看,接着又翻起他眼皮觀察,最後才道:“果然是蠱毒無疑!”
葉芊夏忍不住再問:“澤淵,既然你已看出外公中的毒,可有辦法解救?”
陳澤淵劍眉擰起,沉吟着道:“我也沒有太大把握,畢竟這是蠱毒,極爲複雜,需要找出蠱源。”
說到這陳澤淵轉頭問:“這兩天時間,總共有什麼人接近過老爺子?”
秦爺不用問也知道,這兩天接近的人,便是那幕後下毒之人,管家想了想後道:“這兩天並沒有什麼人接近過,除了去參加過宴會,回家之後,秦思思的親哥秦柳柳來探望過,哦,對了,還有公司的幾名高管也來家裏找過老爺子。”
“秦柳柳麼?”陳澤淵蹙了蹙眉,從目前情況來看,這秦柳柳的嫌疑無疑最大,畢竟葉芊夏回來之後,這羣秦家的妯娌親戚就想方設法的想要奪得秦家公司的操控權,可是也不排除這些高管想要謀權篡位的可能。
葉芊夏自責道:“我早就應該提防這羣混賬東西,可想不到最後還是着了道。”
陳澤淵擺手道:“事已至此,你不必自責,再說對方施展的是蠱毒,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不時時盯着,也很難察覺。”
陳澤淵沉吟道:“我盡力而爲,你去叫護士拿副銀針過來。”
“我這就馬上去!”葉芊夏說着轉身。
只是剛推開門,正好看到一名穿白色西裝,身形修長筆挺,英俊瀟灑的男子,恰巧推門而入。
“秦柳柳,你怎麼來了?”葉芊夏微微詫異,此人正是集團總經理秦柳柳,在集團素有冷麪郎君之稱。
“我來看看老爺子,他怎麼樣了,聽說突然昏死?”秦柳柳衝着葉芊夏微笑。
在公司中幾乎無人不知,總經理秦柳柳這個冷麪郎君,對誰那都是冷冰冰的,唯有對葉芊夏擺出過笑臉。
大家心裏自然也明白,秦柳柳垂涎葉芊夏的美色,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那請進來吧,我外公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葉芊夏側身迎進去,看起來並不太熱情。
雖然公司之人都認爲他們兩人是郎才女貌,可對這個冷麪郎君,葉芊夏卻不怎麼感冒。
不可否認的是,秦柳柳的能力非常出衆,尤其是這些年,外公身體每況愈下,集團大半產業都是靠他打下來。
甚至因爲此,外公還從自身持有的股份贈送了百分之五給他。
可不知爲何,葉芊夏總有種感覺,覺得此人有點假,平常對誰都冰冷傲慢,唯獨對她笑臉相迎,這讓她很不適應,有種笑裏藏刀之感。
秦柳柳走進去,看到裏面的陳澤淵,面色刷的沉下來,問道:“此人是?”
葉芊夏見此,笑了笑道:“忘了介紹,他叫陳澤淵,我男朋友。”
“你就是陳澤淵?先前大鬧陳家繼承宴的那個?”秦柳柳冷聲反問,關於這陳澤淵之名,早在幾天前他就聽說過,這還是首次近距離打量此人。
“聽說你身手不凡,還是金繡娘和華安亭等人的老大,可我怎麼調查過,你是剛從監獄出來的。”秦柳柳看着他再問。
陳澤淵沒有回答,而是笑着反問:“這麼說,你調查過我?”
關於自己的履歷,因爲大本營緣故,早就被封檔,除了少數幾名高級將領,尋常人又怎麼可能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