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芸努嘴，示意秦墨羽坐下，收回手機：“秦小姐，我過來就是有一些小問題要問你，你說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秦墨羽看着手機上的圖片，橫眉冷眼地看着她：“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你說要是你的那個鄰居和兒子知道你是在那個地方上班，會不會？”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墨羽憤怒地將桌子上的水杯拿起來對着衣芸就是一潑，衣芸胖乎乎的身子往旁邊一閃。
將那杯水躲了過去。
她拿起來一張紙擦拭身上被沾上的水漬：“別這麼粗魯嘛！”
“只要你乖乖坐下來，我們好好說也就沒事了。”衣芸重新點了一杯水。
秦墨羽盯着她看了半響：“你到底是什麼人？”
能夠準確地找到自己，並且跟蹤自己，絕對不是簡單的事，從衣芸的身材樣貌來看，實在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姐。
多少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彷彿是早就已經猜到了秦墨羽會說這樣的話，衣芸打開自己的公衆號：“既然我們之間要互相信任，我也就不對你藏着掖着了，實不相瞞，言如意的很多廣告都是虛假的，我自己創立了一個公衆號就是揭露她的。”
上面的文章長篇大論的，秦墨羽實在是沒什麼興趣，不過看着上面的標題，倒是確實和言如意的對得上。
“前幾次說她坐豪車什麼的，也是你們發的？”秦墨羽有些不相信，“那不是都闢謠說是假的了嗎？”
衣芸頓時有些慍怒：“哪裏闢謠了！只是當時警察出來爲她證明視頻信息是真的，但我們說的上豪車也不是假的呀。”
秦墨羽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如此，衣芸趁熱打鐵解釋道：“但是像視頻是否是合成我們確實不清楚，可她背後有那麼強大的勢力，誰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說不定用錢買通了人呢，所以我們需要深入調查，瞭解言如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爲人？”
秦墨羽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旋轉着。
從現在的這些證據上來看，確實是這樣沒錯。
之前一說到讓她介紹幾個有錢人，言如意就急着離開，簡直就是欲蓋彌彰，以她的性格，也不是做不出來。
都已經被公司開除了，還有那麼多閒心跑出去玩，肯定就是傍了大款，不告訴我們，心虛罷了！
秦墨羽已經在心裏悄悄地給言如意加上了一堆的罪名，之前被拒絕的怒氣也一起冒了出來，她盯着衣芸小聲地問：“若是我爆料了，你們可以保護我的隱私嗎？”
“當然。”
衣芸從口袋裏拿出來了文件還有之前的那個信封：“我們之間是可以籤一個合同的，我絕對會保護您的隱私。”
將信將疑的，秦墨羽將文件拿在手裏左看右看，看完之後纔在上面簽了字：“我不想回答的問題，你就不要再問下去了。”
“那好，我就問幾個簡單的問題，都是和她的成長經歷相關的......”
......
電話就準時響起來，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封澤那個小子。
從他離開之後，幾乎是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隨便聊了兩句，言如意就掛了電話。
交易的單子上還是寫着山海皆可平的名字，每天都是兩萬個。
實在是太詭異了。
“言小姐，簽完字就可以走了。”工作人員充滿了期待的眼神落在言如意的身上。
她這纔想起來，今天好像是個特別的節日，她匆匆寫下名字，放人離開，其他組都傳來了羨慕的目光。
“等等，什麼時候你給我也拿兩個豬蹄過來。”言如意心裏納悶，這豬蹄難道真的就這麼好喫嗎？一天兩萬個，得是多喜歡呀。
工作人員應下來之後就揮手離開了。
言如意一個人沒事，準備去逛逛超市。
雖然這個節日和自己沒有關係，但至少也給自己做點好喫的，別委屈了自己。
在街上隨處都能看到一些被放在路邊的玫瑰花，上面有一張紙條寫着：緊急玫瑰花，遇到愛情就別猶豫。
這倒是有些新鮮。
不僅僅是路邊的樹木上，甚至是橋邊的欄杆上也都有玫瑰花。
淡淡的花香順着風吹進言如意的鼻子裏，頓時覺得渾身清爽，這個日子總算不是都折磨人的了。
超市裏面，也都是各種促銷的商品，言如意拿着購物箱，直奔零食專區，將所有自己喜歡的零食各自都先拿了兩份。
看着自己的勝利戰果，言如意開心得到不行。
她眼睛忽然看到有一個突兀的東西，她上前去趕緊拿出來，一盒巧克力，用最快的速度將它放回原位。
“怎麼就稀裏糊塗地拿了這個了？”言如意癟癟嘴。
“充滿祝福的東西，怎麼在你手上就成了什麼傳染疾病的感覺了？”
男人的聲音自上而下。
言如意一愣，微微擡頭看過去：“你......”
“路過進來看看。”
這個超市應該距離夢帆有十公里吧？順便路過？
言如意也沒有拆穿他。
不管言如意去什麼地方，江酒丞都跟在後面，一扭頭卻又看到他沒有看向這邊，她也沒多說，倒是想要看看江酒丞到底想做什麼。
從超市出來，言如意遊蕩着準備回家。
路過一個人行橋，上面有一個老奶奶。
她手裏拿着好幾束花，叫賣着：“先生，給您女朋友買朵花吧，這麼好看的花要是不給女朋友多可惜呀。”
言如意看向身後的江酒丞，他也是一愣。
她埋着頭準備從老奶奶面前走過，卻沒想到這老太太竟然黏了上來，擋住兩人的去路，眼神十分誠懇：“買一支吧。”
言如意對這些事情向來是不感興趣，只覺得有些尷尬：“對不起，我們不是......”
“都包起來吧。”江酒丞直接給了一張紅色的鈔票給老太太。
老奶奶十分高興地將花包起來，言如意趁此機會，加快腳步離開